、用药和康复,初步估计,费用大概在三到五万左右。”
医生递给我一张单子,“你先去把住院押金交一下,一万块。”
一万块。
这三个字像三座大山,瞬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保安队长在一旁叹了口气:“小姑娘,你妈也是不容易,我们劝过她很多次,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别接高层清洁的活儿,她不听,说要多挣点钱……”我看着病床上昏迷的母亲,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即使在睡梦中也紧蹙着眉头。
是啊,她总是想多挣点钱,为了我,为了这个家。
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拼命干活,糊涂的时候就念叨着那些陈年旧事,什么“祖上的大房子”、“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也许,我的幻想,最初就是来源于她这些破碎的呓语?
可是现在,幻想不能当饭吃,更不能付医药费。
我攥紧了手里的单子,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脑海里那个挥舞金元宝的小人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问号:钱,从哪里来?
办理完简单的手续,医生让我先去筹钱。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急诊室,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微信消息。
张晓曼:“哟,听说你妈住院了?
啧啧,真是祸不单行。
需要借钱吗?
利息不高,也就九出十三归吧,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
后面还跟了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包。
我气得浑身发抖,真想把手机砸了。
但我忍住了。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划开通讯录,手指在一个个名字上犹豫不决。
亲戚?
早就没什么来往了。
朋友?
我哪有什么可以开口借一万块的朋友。
最后,我的手指停留在了一个名字上——“林舟渡”。
我盯着这三个字,内心天人交战。
向他开口吗?
那个总是温和地看着我,仿佛能看穿我一切逞强的人?
我那可笑的“富婆”伪装,在他面前会不会像个小丑?
<可是,除了他,我还能找谁?
正在这时,林舟渡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苏晚月?”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听说了阿姨的事,你现在在医院吗?
情况怎么样?”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所有的故作坚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