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颜料泼洒的初遇陆川的皮鞋在咖啡厅大理石地面打滑的瞬间，他听见了命运的碎裂声。
“对不起！”
清脆的瓷碗碎裂声炸开，他踉跄着扶住桌角，西装后背瞬间被靛蓝色浸透。
那抹蓝像未愈的旧伤，顺着脊椎蜿蜒而下。
他扯下领带擦拭领口，余光瞥见散落的速写纸正被雨水浸透。
“那是我的速写本。”
女孩蹲在地上捡拾纸张，发梢滴着水，指甲缝里嵌着钴蓝色颜料。
陆川扯出惯常的商务笑容：“耽误时间了，钱照赔。”
“急什么？
你赔我画布！”
女孩突然攥住他手腕，速写纸在她指间沙沙作响。
陆川触电般缩回手，后退时撞翻了咖啡机。
褐色液体在女孩的素描本上洇开，她猛地抬头，眼底跳动的火苗让他的喉结动了动：“西装可以换，但颜料干涸的速度比道歉快。”
“我赶着去提案。”
他瞥见她胸前的工牌——聂倩，云隐画廊策展助理。
这个发现让西装口袋里的抗抑郁药瓶硌得他心口发疼。
“陆总，您是来谈合作的？”
聂倩突然扯下工牌拍在他胸口，速写本里滑出一张画：男人西装革履的背影，后背洇着一片蓝色，像未愈的旧伤。
陆川瞳孔骤缩。
他弯腰捡起那张画，指尖触到背面细小的字迹——**2023.3.14 雨，西装男又在抢时间**。
“下次别画我。”
他起身时挡住门框，西装后背的颜料在冷气中凝结成痂。
聂倩的钢笔突然抵住他喉结，墨水在衬衫第三颗纽扣绽开：“陆总，你的命只值一杯咖啡？”
穿风衣的男人举着伞大步走来：“倩倩，医院催缴费了。”
陆川看见聂倩的指尖在钢笔上白了又青，她却突然将画塞进他怀里：“拿着，省得你西装再被泼。”
“你——1500块。”
她转身时，陆川听见硬币落进咖啡杯的清脆声响，那是他西装内袋里最后的零钱。
雨幕中，他握紧那张画。
颜料在指腹晕开，像某种未完成的谶语。
---第二章：提案会上的刀光剑影陆川推开会议室的门时，投影仪的蓝光正映在聂倩的睫毛上。
“这就是贵方的方案？”
聂倩的钢笔敲击着桌面，指甲在提案书上划出裂痕，“把我的抽象画改成商业主题，是想让我跪着求生存吗？”
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