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第一个工作日的早上八点半,我简单洗漱,换了一身干练的黑色套装,拎着早已准备好的包,里面装着身份证、户口本,以及……一些他可能已经遗忘,或者从未在意过的文件。
我打开卧室门时,盛砚川正从客房出来,眼底有些许红血丝,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林晚大概还在睡。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那种混合着歉意和安抚的笑容:“昭昭,醒了?
昨晚没睡好?
要不要再休息一下,离婚的事不急……九点,民政局。”
我冷冷地打断他,直接走向门口换鞋。
他似乎没想到我如此坚决和迅速,跟了过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昭昭,你别这样赌气。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我们说好的,只是暂时的……”我穿好鞋,站直身体,终于正眼看向他。
“盛砚川,”我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说辞。
从你带着她踏进这个家门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有‘结束’,没有‘暂时’。”
他被我眼中的冰冷和决绝震慑住了,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证件带齐了吗?”
我问。
他下意识地点点头。
“走吧。”
我说完,率先打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那个曾经承载了我五年婚姻和梦想的家。
去民政局的路上,车内一片死寂。
盛砚川几次想开口,都被我漠然的眼神堵了回去。
他大概还在揣测我的心思,以为我是在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表达愤怒,最终还是会接受他的“安排”。
他永远不会明白,哀莫大于心死。
当一个女人彻底失望,她的冷静,比歇斯底里更可怕。
民政局里人不多,年还没过完,来离婚的更是寥寥无几。
工作人员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流程快得惊人。
填表,签字,按手印。
当鲜红的离婚证递到我手上时,我甚至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解脱。
盛砚川看着我平静地收起离婚证,似乎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脱离他的掌控。
“昭昭,”他抓住我的手腕,眉头紧锁,“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房子和股份……”我抽出手,看着他:“盛砚川,离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婚内财产依法分割,我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