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你长大,去城西城隍庙找穿墨绿长衫的人。”
第五世·盲眼琴师:她在街头弹唱时被玄玑撞倒,琴弦割破他掌心,血珠滴在她琴尾,凝成永远调不准的商调。
后来才知道,那滴血里藏着避开神殿追捕的咒印,而他的指尖,早已被琴弦勒出了星轨形状的茧。
第十七世·星轨祭司:她跪在神殿台阶上,看着玄玑被斩下麒麟角,血珠溅在她眉心,灼出与颈后相同的朱砂痣。
他笑着对她说:“别怕,每颗血珠都是我在星轨里给你留的灯。”
“这些……都是我的前世?”
苏妄攥紧戒指,发现白骨的指骨上刻着极小的字:“玄玑神使每碎一次神格,守忆人就多一道轮回。”
血湖突然沸腾,三百朵金莲同时转向中央,托着座倒悬的水晶棺浮出水面。
棺中躺着的少女与苏妄容貌相同,颈后朱砂痣化作青龙鳞片,掌心握着半块麒麟角,角尖嵌着片星轨残片——正是创世星轨残篇中“救世”二字的笔画。
“她是初代守忆人。”
大祭司的声音从血月背后传来,他踏在金莲上,袖口焦黑咒印如活物般蠕动,“玄玑为了让她轮回,偷走创世神的星轨碎片,将她的灵魂分割成二十份,每份都带着他的神格碎片——你,不过是第二十次失败的复制品。”
苏妄后退半步,撞上冰冷的骨殖堆。
这些年在镜渊收集的守忆人遗物突然在脑海中闪过:绣着星轨的荷包、刻着“妄”字的玉簪、内侧有星图的铜镜,原来都是玄玑用神格碎片为每世的她准备的“钥匙”。
“他骗了你。”
大祭司抬手,血湖升起十二道锁链,链尾拴着玄玑的神格碎片,“所谓四象觉醒,不过是让你的灵魂逐渐融合初代的残魂,最终成为容纳镜灵的容器。
而他……” 锁链突然崩断,玄玑的虚影穿透血月而来。
他的麒麟角只剩半截,神格碎片在肩头明明灭灭,却仍笑着对苏妄伸出手:“别信他,创世星轨残篇在金莲盏底——” 话音未落,大祭司的咒印化作黑蛇,缠住虚影的手腕。
苏妄看见玄玑的神格碎片正在被吞噬,每碎一片,他的嘴角就溢出一缕神血,滴在血湖中成了新的金莲。
“妄儿,拿戒指!”
他用神血在湖面写了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