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来找我麻烦了。
余下的路,我自己走,兴许艰难,但我可以。”
我突然有点不明白,十七岁的宋瑶会想些什么。
如果是我,我会不择手段地往上走,又怎么拒绝攀爬别人主动为我递来的枝?
我突然意识到我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对宋瑶好。
可我不是宋瑶了。
我想告诉她梁家的生意不干净,如今已经焦头烂额了。
也想告诉她还是要小心,被逼到绝路的狗咬人最疼。
但话到嘴边在风中只化成一个字。
“好。”
回到家,我拆开了她的礼物。
一个简单却精致的手工平安结和一张卡片。
卡片上写着——“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底下;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16 登机前夕我登机的前一晚,梁父带着梁泽来找了我。
可以看得出,梁泽最近过得不怎么样,形容很是狼狈。
梁父西装革履,一派成功人士的模样,但姿态放的很低。
“我也略有耳闻小辈之间的事,小程总,是我梁某教子无方,这段时间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以后绝对不会惹到您的人。”
“说到底,梁家和程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梁泽!
还不给你学长道歉?”
梁父转头怒视梁泽。
梁泽面色有些难看,却也放下傲气:“学长,对不起,一切都怪我有眼无珠。”
梁家父子见不到程先生,这才想尽办法来见我。
真可笑。
受害者不是我,他们却偏偏向我道歉。
梁泽与梁黛,甚至梁家父母,都不会认为他们做错了事。
欺辱人不是错,错的是被发现了,错的是欺负错了人。
忏悔,只是因为他们意识到所做之事带来的代价,他们承受不起。
“道歉?
梁泽,你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梁父到底是在社会上摸打滚爬多年的人精,不仅对一个后生弯得下腰,也很快领略话中意思。
“小程总,我会带着梁泽、梁黛上宋瑶同学家登门致歉的,怎么都得求她原谅我们家。
她家的情况我也听说了,梁家一定会予以资助。”
梁泽第一次看见他的父亲点头哈腰,有些难堪却不得不低头。
他以后还要继承梁家,不是梁黛那种不知轻重的小丫头。
我看着面色不断变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