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情感，有感激，有遗憾，还有…… 爱？
不，她不能这么想。
林小婉狠狠地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回忆赶走。
可是，它们就像这企鹅壁画的眼珠一样，深深地嵌在她的心里，怎么也抹不去。
手机屏幕上的财产清单还在闪烁，那串南洋珍珠项链的图片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林小婉点开图片，仔细看着那些珍珠。
它们圆润、光滑，泛着柔和的光芒。
可是，林小婉知道，这些珍珠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许明辉曾经说过，他母亲有一串南洋珍珠项链，是他父亲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可是，在他八岁那年，那串项链突然不见了。
他母亲为了找项链，甚至把整个家都翻了个底朝天。
而现在，这串项链出现在了前夫的财产清单里。
前夫，那个在法庭上和林小婉针锋相对的律师，那个在背后捅她刀子的男人。
林小婉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串项链和许明辉的案子，或许有着某种联系。
“林小姐，时间不早了。”
老陈的声音再次响起，把林小婉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你该去吃午饭了。”
林小婉点了点头，收起画具，跟着老陈走向监狱的食堂。
一路上，林小婉看着周围那些熟悉的面孔，心里却满是迷茫。
2 童年阴影梅雨浸透四合院东厢房的雕花木窗时，许明辉正蜷缩在樟木箱里数心跳。
八岁男孩透过箱缝看到房梁上的家燕，它们正在啄食母亲晾晒的陈皮，干枯橘皮裂开的纹路，像极了堂叔后颈的烫伤。
“阿辉最乖了。”
母亲替他系红领巾时，拇指擦过锁骨处的齿痕。
体育老师的搪瓷杯冒着热气，杯壁映出他肿胀的嘴角，那抹被规训过的笑容正在融化，滴落在少先队徽章上结成琥珀。
当校长捧着男孩的脸夸赞“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时，许明辉突然发现对方瞳孔里游动着堂叔皮带扣的反光。
那夜他偷走母亲装珍珠纽扣的铁盒，把十二颗莹白圆片埋进石榴树下 —— 风水书上说这样就能变成刀枪不入的石头人。
许明辉蹲在石榴树下，小手吃力地挖着土。
雨水混着泪水糊在脸上，他觉得自己像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那些珍珠纽扣，在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光，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
“阿辉，你在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