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若被挟持的是我,她会不会射那一箭。
然后她用行动告诉我,她会。
枪枪致命,在家国大义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她和依依都做得很好。
放不下的,只有我。
可她,死了。
依依拦着我,她说定是大齐的圈套。
可我不去看看怎能安心?
我去了,她没死,还暗中扣着她的棺材板。
我想带她走,想起八岁那年她说让我许愿的事。
可她紧闭着双眸,无声拒绝。
我错了,她学会了狠,只是那狠,只对我。
不过,活着便好,她活着便是救了我一命。
此后苟活,青灯古佛,罪人之躯不敢求来世,只愿今生能再见她一面。
大抵是有缘无份,寒来暑往,我四处游历都不曾再遇到她。
后来我不知怎么走到一处种满梨花的村落,寻到一处荒芜的小院,那院子门口也种着一棵梨花树。
听村民说,那是一位姑娘种下的,不过许多年前便去世了。
我站在白纷纷的梨花树下望着布满灰尘的竹椅,莫名湿了眼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