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刚得知,你生母的卖身契,还在王氏手中。”
我手一抖,正在写的“员工考勤表”上晕开个墨点:“当年母亲是通房丫鬟,难产死后,卖身契便被嫡母收走了——怎么,她还能拿这个拿捏我?”
“在古代,卖身契便是生死簿。”
他翻开泛黄的宣纸,上面盖着侯府大印,“不过本侯查了《大明律》,通房丫鬟所生女,若年满及笄,可申请脱离贱籍。”
我眼睛一亮:“也就是说,我可以给自己‘赎身’?”
“不止。”
他忽然握住我手腕,银镯硌得他掌心发红,“苏糖,本侯想娶你为妻——不是庶女,不是协理,是明媒正娶的侯夫人。”
我心跳如鼓,想起现代婚姻法里的“平等”二字:“可我不想当被困在侯府的夫人,我想继续管凝香阁,想研究蒸馏器,想和你一起……一起推行新政,让女子读书,让商人纳税,让天下再无卖身契。”
他替我说完,眼中倒映着案头的琉璃灯,“本侯要的,从来不是躲在深闺的夫人,而是能与我并肩的——苏糖。”
三日后,在苏相和老夫人的见证下,我捧着生母的卖身契走进祠堂。
陆时宴亲手用朱砂笔在契书上画了个大大的“废”字,火苗窜起的瞬间,那张困住生母半生的纸,化作漫天纸蝶。
“从今日起,苏糖姑娘脱籍为民,可自由婚配。”
祠堂外,陆时宴递来块刻着“凝香阁”字样的玉牌,“这是本侯送你的及笄礼——从此,你既是侯府的座上宾,更是京城最耀眼的调香师。”
小翠躲在廊柱后抹眼泪:“小姐现在比嫡姐还威风!
方才嫡母看见您,腿都打颤呢!”
我摸着玉牌上的纹路,忽然想起手机里存着的现代身份证——虽然再也回不去,但此刻握在掌心的,是比任何证件都更珍贵的自由。
脱去庶女身份后,我把重心转向了新技术研发。
在库房角落,我发现了西域商人留下的“火折子”,突然想起现代蒸汽机的原理——如果能用竹筒和活塞做个简易蒸汽机,或许能改良纺织机?
“小姐,您又在鼓捣什么妖物?”
小翠看着我用竹条绑木桶,满脸担忧,“刘妈妈说,您这是要召唤灶王爷!”
陆时宴却眼睛发亮:“需要本侯让铁匠铺打些铜制活塞吗?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