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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太香甜,侯爷缠上瘾缠上瘾宋书宁小梨无删减+无广告

暮暮叽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书宁也奇怪盛祈望如何辨认不是她的,只是眼下她要被盛祈望掐死了。心中被死亡的恐惧占领,眼泪开了闸似的,不断顺着白嫩的脸滴在盛祈望的手上。不过一个呼吸,盛祈望的大手便沾满了湿.润。他眉头一跳,怒气莫名消去不少,心底烦躁更甚,不禁怒喝一声:“别哭了!”宋书宁身躯一颤,抽噎着停不下来。她都要死了,如何能不哭。“侯、侯爷,是小梨找我的,咳咳,我本就是只看到了个人影,她说进入你房中的人是她,没有女子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所、所以,咳咳……”宋书宁艰难地跟人解释。盛祈望单手将人拽起,袖中寒光一闪而过。等宋书宁回过神,脸侧便已经抵着一把森光袖剑。盛祈望冷着脸道:“所以,你就直接把她带过来了?”宋书宁摇着头:“不、不是!”她连忙向人解释:“听...

主角:宋书宁小梨   更新:2025-04-16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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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书宁小梨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子太香甜,侯爷缠上瘾缠上瘾宋书宁小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暮暮叽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书宁也奇怪盛祈望如何辨认不是她的,只是眼下她要被盛祈望掐死了。心中被死亡的恐惧占领,眼泪开了闸似的,不断顺着白嫩的脸滴在盛祈望的手上。不过一个呼吸,盛祈望的大手便沾满了湿.润。他眉头一跳,怒气莫名消去不少,心底烦躁更甚,不禁怒喝一声:“别哭了!”宋书宁身躯一颤,抽噎着停不下来。她都要死了,如何能不哭。“侯、侯爷,是小梨找我的,咳咳,我本就是只看到了个人影,她说进入你房中的人是她,没有女子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所、所以,咳咳……”宋书宁艰难地跟人解释。盛祈望单手将人拽起,袖中寒光一闪而过。等宋书宁回过神,脸侧便已经抵着一把森光袖剑。盛祈望冷着脸道:“所以,你就直接把她带过来了?”宋书宁摇着头:“不、不是!”她连忙向人解释:“听...

《娘子太香甜,侯爷缠上瘾缠上瘾宋书宁小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宋书宁也奇怪盛祈望如何辨认不是她的,只是眼下她要被盛祈望掐死了。
心中被死亡的恐惧占领,眼泪开了闸似的,不断顺着白嫩的脸滴在盛祈望的手上。
不过一个呼吸,盛祈望的大手便沾满了湿.润。
他眉头一跳,怒气莫名消去不少,心底烦躁更甚,不禁怒喝一声:“别哭了!”
宋书宁身躯一颤,抽噎着停不下来。
她都要死了,如何能不哭。
“侯、侯爷,是小梨找我的,咳咳,我本就是只看到了个人影,她说进入你房中的人是她,没有女子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所、所以,咳咳……”
宋书宁艰难地跟人解释。
盛祈望单手将人拽起,袖中寒光一闪而过。
等宋书宁回过神,脸侧便已经抵着一把森光袖剑。
盛祈望冷着脸道:“所以,你就直接把她带过来了?”
宋书宁摇着头:“不、不是!”
她连忙向人解释:“听闻家父最近迷恋上了赌博,官员赌博乃是大罪,若是她和王爷告发,父亲定会受罚,故而……”
宋书宁泣声道:“还请侯爷放过。”
盛祈望冷哼一声将她甩到地上,居高临下道:“虽胆小,倒也重情,只可惜愚蠢!你父亲向来胆小,便是当真染上赌债,焉敢用朝廷的钱去还?”
宋书宁后怕地捂着脖子,没来得及思考盛祈望的话,脖子应当青紫了,她咽口水都觉得疼。
盛祈望见她如此便气不打一处来,踹了她一脚,口中骂道:“真是废物!让你办事还要被一个女子要挟,要你有何用!”
他脚上力道不大,倒也没有很痛。
宋书宁揉着腰暗道,她是不是有机会能活下来了?
盛祈望眸光闪了闪,不是他的错觉,宋晨初确实比上午壮了点。
方才他一脚过去,那触感有些不太一样,宋晨初在衣服下藏了什么东西?
接着宋书宁便听他说:“看在你还算坦诚的份上,我便饶你一命,若下次还这般愚蠢……便不会像这次这么简单的放过了。”
宋书宁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小梨说父亲染上赌债多半是骗她的,既如此景儿便不会有事,她心中大喜,磕头谢恩。
盛祈望收起袖剑,睥睨着她道:“不过找人之事依旧,说两日便两日,若是找不到……哼!”
宋书宁心下大骇,她怎么还是要死?!
这一番大起大落之下,宋书宁心情激荡,身上的衣衫早就被冷汗浸透了。
她呆坐在地,愣愣道:“谢侯爷开恩……”
盛祈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鼻尖忽地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好像还是地上那人散发出来的。
他发出疑惑的一声鼻音,弯腰凑近仔细闻了闻。
“宋晨初,你身上是什么味道?”盛祈望皱着眉问道。
不等宋书宁回答,他眸光一闪,便朝人的衣领伸出手。
宋书宁吓得直接跳了起来,双手紧紧护住胸口:“侯、侯爷!”
盛祈望眯起眼睛,冷声道:“你在慌什么?我看一眼又如何?”
宋书宁心中慌张,糟了,自己反应太过了。
她揪着衣领,努力面色如常道:“没、没有。”
盛祈望冷哼一声,大掌一伸将人拽过来:“如此慌张还敢说没有。”
“我倒要看看,你在瞒着什么东西!”
他双手抓住衣领,竟是打算直接撕开她的衣服!
“侯爷!”
宋书宁口中漫起铁锈味,她双膝一弯再次跪下,流泪道:“小的哪敢隐瞒侯爷,是侯爷万金之躯,小人如今低贱的身子,怎能脏了侯爷的眼。”
盛祈望微眯黑眸,身上逼人的气势稍稍收起了些,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是么?”
她强撑着镇定道:“小人哪里有胆子,敢用自己脏污的身子冒犯侯爷,这才如此惶恐,还请侯爷恕罪!”
盛祈望盯着她看了良久,那触感不像是藏了兵器,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看宋晨初这胆小的模样,谅他也不敢刺杀他。
宋书宁身躯颤抖,见人许久没有发话,不由得握紧了双手,更加恐慌起来。
脑中不禁回想一遍,她找的这个理由合乎情理,盛祈望应当看不出,她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看她这样害怕,说的话也挑不出什么过错,既确定没有危险后盛祈望便懒得再探究了。
“行了。”他不耐烦道,“你下去吧,寻人才是要紧事。”
宋书宁喜极而泣,小心翼翼道:“是,小的告退。”
她爬起来,脚步飞快,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般。
人走后,管家上前恭敬道:“爷,查了,不是府外的人。”
闻言,盛祈望眉头拧成‘川’字。
也就是说昨晚之事,不是什么阴谋,是他想多了,确实只是一个意外?
盛祈望沉吟一声,问道:“可有找到人?”
管家迟疑了下,如实回道:“回爷,昨夜进出爷房中的,只有那宋晨初一人。”
“嗯?”
盛祈望皱着眉,疑惑更深。
若不是房间凌乱,和门口浅薄的脚印他真当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看来宋晨初那小子还有其他事瞒着他。
如此胆小,却还敢对他说谎。
盛祈望冷哼一声,说道:“继续查,把人找出来为止。”
“另外,给我查一下宋晨初,他平日里都有什么异样。”
“是。”管家颔首应是。
杂役的衣服都一个样,盛祈望原本只是觉着宋晨初的身子粗壮了些,可仔细一想才发现,那宋晨初甚至还换了衣服。
不过一个杂役下人,难道一天要换两次衣服?
盛祈望冷笑,他倒要看看这小子都在藏着什么事情。
宋书宁一回去便赶紧更换新的裹胸。
今日真是大起大落,不过好歹敷衍了过去,可,又能坚持多长时间?
若两天后她没有找到人怕是盛祁望不会在给她机会,她还是要变成一具尸体。
早知道是这结果,昨日她如何都不会答应顶替那小厮守夜。
“宋晨初!宋晨初!!”
门外有人在喊她。
宋书宁赶紧穿好衣裳,去给人开门。
正是盛祈望的贴身小厮。
小厮瞅了她一眼,奇道:“宋晨初,你小子怎么又换衣服了?”
“怎么?当自己是大人物啊,一天换三次衣服?”
宋书宁抿了抿唇,今日换衣服换得太过于频繁,惹人注意了。
她说道:“衣服上全是汗味,我怕惹府里贵人嫌弃。”
这借口倒是让小厮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便嘀咕了句:“就你矫情。”

杂役?
昨晚分明有个女人进他的房间了,难道是偷跑进来的?
盛祈望垂着眉眼,食指轻敲着膝盖,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昨晚府里的女人是什么情况?”
小厮心道昨晚莫不是出事了,他完了!
他战战兢兢答道:“爷,昨晚府内凡是女子都未安排院内伺候。”
都没安排?
那就是说明,要么府中有人撒谎,要么就是有外人胆大包天闯入他房中了!
这人竟能避开所有人偷偷潜入他房中,莫非是有人要对他使阴谋?
盛祈望眼中迸出戾气,嗓音冰寒道:“昨日那杂役呢?把他叫来。”
“遵命,爷。”
小厮跑得飞快,连忙去找人。
宋书宁正在给自己裹胸,昨日之事让她现在很没有安全感。
一两层裹胸根本不够,她要裹上三四层。
虽然更加难受了,不过能让她的心安不少。
刚换好衣服,就响起了敲门声。
宋书宁打开门一看,正是昨晚让她去送东西的小厮。
小厮上下扫她一眼,有点幸灾乐祸:“宋晨初,爷找你,过去吧。”
宋书宁愣了下,不免心慌起来。
难道盛祈望已经知道了吗?这是喊她过去杀头?
小厮看她忽然脸色煞白,皱眉推搡她:“发什么呆呢?!还不快过去!别让爷久等生气了。”
宋书宁被推得一个踉跄,她苍白着脸,惴惴不安地过去。
进门后宋书宁跪下给人行礼,垂着头等待盛祈望判刑。
盛祈望看着底下抖得不行的人,怎么有些眼熟?
他拧眉问道:“昨夜是你来送的东西?”
宋书宁咽口唾沫,小心翼翼答道:“回侯爷,是小的。”
“那你可有看见其他人,尤其是女子进入我的房间?”
宋书宁只觉头顶上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下一秒就要将她拖进去。
她没忍住,恐惧地流下眼泪,颤声回道:“侯爷,小的送完东西后就走了,中间没见过其他人。”
盛祈望听着宋书宁的哭腔,眉头越皱越深。
“你确定没有看见其他人?”盛祈望揉了揉眉心。
宋书宁的头又往下低了些:“回侯爷,没有。”
盛祈望猛地掀起眼帘,抬腿一脚踢过去,厉声道:“废物!”
“昨日有个女人进入了我房中,你竟然毫不知情,要你这废物有何用!”
宋书宁捂着肚子爬起来,顾不上脸上的泪水重新跪下。
“求侯爷饶命,小的确实不知道。”
盛祈望墨眸看着她,话头忽地一转:“我记得你是宋行庄的儿子?”
宋书宁迟疑着颔首应是。
他走到宋书宁面前,伸出大掌掐住她的双颊,神色不善。
“宋行庄行为不端,废物一个,你亦如此没用,也算有其父必有其子了。”
脸上的那只大手力道很大,捏得她双颊生疼。
宋书宁听他这样言辞羞辱父亲,便下意识想反驳,可一想到眼前之人是皇室子弟,哪里是她惹得起的。
况且因哥哥的行事,一早便惹了盛祈望的厌,她再顶撞只会火上浇油。
届时家里若受了罚,母亲只怕会迁怒景儿。
景儿……
她缓缓闭上嘴,那本就红着的眼眶更加艳红。
盛祈望直勾勾地盯着她,黑眸像一个深不见底深渊。
“我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两天时间,把人给我找出来,要是找不到……”
宋书宁屏住呼吸,听到他冷笑着补全了那句话。
“那你也就不用活在这世上了。”
此话一出,宋书宁犹如身至冰窖。
她低下身子连忙磕头应是。
盛祈望甩袖冷哼一声:“滚吧。”
宋书宁仓皇离开。
人一走,盛祈望便叫来管家着手去查昨晚之事是何人所为。
至于宋晨初,他如何能信那个蠢货。
小厮屋里,宋书宁心如死灰的坐在床上,双眼空洞。
接下来她要做什么?
等死。
是,不管交不交出人,她的下场都是死。
可是她死了景儿该怎么办?
她本就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庶女,若不是和嫡母生的哥哥有几分相似,也不会入了嫡母的眼。
她若死了,他们定不会善待景儿的。
关好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少女大大咧咧低闯了进来。
“宋晨初!听说刚才侯爷找你,是什么事啊?”
宋书宁没有回答她。
那少女叫小梨,也是府中下人,总是缠着宋书宁,但宋书宁不太亲近她。
因为她总是喜欢占小便宜,为人势利,和宋书宁走得近也不是真心想和她交朋友的。
再加上同为女子,宋书宁害怕自己身份暴露,好多次表示对她的反感,可她却像看不见一样,硬是凑过来。
并且不知为何,总是认为她和宋书宁的关系很好。
见宋书宁不说话,小梨也不生气。
她笑了笑,“你不说我也知道,听说昨夜有一个女子去了侯爷房中,侯爷甚是喜欢,还要管家寻找此女子,找到了有赏。”
“昨天是你最后给侯爷送的东西吧?”
宋书宁嘴唇微动,不解地看着她。
她到底想说什么?
小梨捂住嘴笑道:“我问你,昨夜你到底有没有看到那女子?”
宋书宁身形一顿,摇了摇头,“我放下东西就走了,没有看到什么女子。”
小梨一听,笑得更开心了:“是吗?”
宋书宁一见她这样就知道不妙,不免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小梨放下手,幽幽道:“我知道那女子是谁!”
闻言,宋书宁心中一紧,顿时慌乱起来。
什么?
难道小梨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揪着衣摆,痛苦的闭上眼睛,想要求小梨不要去告发她。
下一刻却听小梨微微一笑:“那个女子,就是我。”
宋书宁猛一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她。
小梨满脸羞涩,“昨夜我以为你被他们欺负了,就想跟过去看看。”
“我刚到那就听到侯爷房中有声音,我怕侯爷出什么事,就进去看了,结果就被侯爷……”
宋书宁心头狂跳,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小梨愧疚道:“我听说了,侯爷说你要是找不到人,就赐死你。”
“我本来不想说出来的,可我们也算有些情谊,我不忍心,所以就跑过来告诉你了。”

宋书宁捂着湿濡的衣襟快步跑进自己屋里,哆哆嗦嗦解开衣带。
虽然换下衣服,但整个房间闻起来带着些淡淡的腥甜味道。
担心一会值守的人进来看见,宋书宁一点不敢耽搁,把换下来的衣服藏到床底,窗户打开散味,确定没了味道这才松口气。
三年前她曾意外与一男子发生了关系,不成想就怀上了景儿。
而自生下景儿后她的身子便有些异样,身上总有一股腥甜的味道,受热出汗这股味道就会更加明显。
谁家正经人顶着这个味道乱晃,更何况男子?
先前在家里还好,她和景儿住在柴房爹娘根本不会过去。
但眼下她替哥哥宋晨初进了镇北侯府做小厮,若轮到她当值,就只能趁着这换班的一会子赶紧处理。
本来就紧张,外面忽来的脚步声把她吓了一跳。
“宋晨初!人呢!赶紧出来!”
宋书宁心里一紧,忙将外衫套上:“怎,怎么了?”
她才匆忙盖住身子,门被推开了。
跟她换班的小厮皱皱鼻子:“怎么一股子腥味儿?”
还有味道?
宋书宁心惊胆战,整个人都不自觉的退了退。
“刚,刚刚管事赏了两块剩下的糕饼给我吃,许是糕饼味道。”
那小厮嗤了一声,也没怀疑什么:“赶紧收拾收拾,去侯爷那伺候,对了,侯爷今夜要喝的奶得晚点才能送来,你记得给侯爷告个罪。”
宋书宁愣住了:“啊?我……”
她只是个杂役小厮,怎么能去伺候侯爷?
可那小厮却不给她机会多说,直接上前拽住他胳膊:“让你去你就去!我这会拉肚子不能伺候,你要是耽误事,当心侯爷发落你!”
他直接粗暴搡着宋书宁,将她拖到了侯府正院。
宋书宁踉跄进去,险些摔了一跤。
她还从没来过这里……
定了定神,她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努力粗着嗓子道:“侯爷?小人,小人是来伺候的小厮,小人能进来吗?”
房中无人回应,却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难以抑制的闷哼。
宋书宁愣了愣,她以前看见医馆里有生病的人不舒服,就是这个动静。
侯爷是生病了吗?
她大着胆子推开门:“侯爷?”
房中灯光昏暗,她只能勉强看见有个人坐在桌前,喉间发出可怖的低吼:“来人……”
宋书宁听不清他说什么,但看这幅样子也知道不对,匆忙跑过去:“侯爷?您哪里不舒服?小人帮您叫府医吧?”
盛祁望没有说话,手中捏着茶杯止不住的颤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宋书宁连忙跪下,抬手交叠放到地上。
“小人刚刚在门外叫了,侯爷没有应答,所以这才大着胆子进来的,还请侯爷恕罪!”
‘砰’的一声响起,茶杯瞬间变的粉碎,里面的茶水顺着盛祁望的手一路而下,滴落到地上。
“你是何人?”
盛祁望的声音响起,声音低沉,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宋书宁抬头,对上盛祁望通红的眸子只觉得浑身冰凉。
盛祁望起身,一步步靠近,腥甜味传来勾动他的心神。
他走到宋书宁旁边停下,抬手勾起宋书宁的下巴。
“谁让你进来的?”
下一秒,男人将宋书宁从地上薅起来抵在墙上,宽大的手掌逐渐用力。
窒息感袭来,宋书宁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景儿还在等着她,她不能死!
强烈的求生欲促使她反抗,双手放到盛祁望的手腕上妄图将这铁掌搬开。
“侯爷,小人没有恶意,还请侯爷放,放了小人!”
半年前她哥哥在酒楼喝醉了发疯,将盛祈望麾下一名手下的遗孤打伤,盛祈望大怒,要废掉哥哥一条腿。
为了保下哥哥,母亲主动说让哥哥去侯府为奴赎罪。
官家子弟为人奴,哪怕只是个小官,也是奇耻大辱,所以盛祈望同意了。
却不想,母亲转头就让她代替哥哥来侯府。
她不同意,母亲就用景儿威胁。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含泪以哥哥的身份入了侯府。
如果这件事情被盛祈望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一家的!
思绪飘忽,宋书宁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
难道她就这么死了吗?
“侯爷……”
细微的声音传入盛祁望耳中,让盛祁望堪堪恢复了些理智。
盛祁望松手,宋书宁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被人丢弃在地上。
新鲜的空气传入鼻息,宋书宁贪婪的呼吸,不过视线一直都在盛祁望身上。
盛祁望已经把身子背对了过去,整个人如同随时会爆发的猛兽。
“滚!”
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在这封闭的房间很是清晰。
宋书宁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盛祁望抬手猛的砸在墙上,血液顺着墙壁往下流淌。
“本侯让你滚你听不见吗?”
看着前面的活阎王宋书宁不敢在耽搁,转身离开。
不过她并没有走远,就在角落的位置瑟缩着,这样侯爷真有什么事她也好第一时间营救。
低吼打砸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在宣布她在侯府的悲惨命运。
一直等到后半夜声音才渐渐平息,里面的人影倒映在门上,确定盛祁望没事宋书宁这才松了口气。
不敢多留,宋书宁蹑手蹑脚的离开。
回去后宋书宁把自己封闭在房间里面,脑海中全都是刚刚的画面。
并没有盛祁望有病的传闻,她是不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那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宋书宁攥紧衣角脸上满是恐慌,一晚上都没敢闭眼。
第二日,看着满屋的狼藉盛祁望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管家李伯一进来就看见这场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
盛祁望把手放下,扭头看向李伯。
“昨日来我房中的人是谁?”
李伯扭头看向身后的小厮,小厮连忙摇头。
“不是小人,昨日小人不舒服就让昨日的杂役过来了。”
小厮双腿弯曲跪在地上,满是惊恐的看着盛祁望。
确实,昨日那人弱小又怎可能是他?
更何况还有那股味道,更像是女子生产后……
当年皇后难产,事后他去看望就闻见了这股味道,绝不会认错!

小厮叹了口气脸上满是不悦。
“侯爷说了,明天让你去他那当差,记得准备准备。”
说罢,他转身离去,并未理会宋书宁。
“真是奇了怪了,宋晨初有什么好的还能被侯爷器重?”
见他离开,宋书宁关上门,整个人好似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
调她在盛祁望身边当差,这跟直接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翌日
等宋书宁得了命令给盛祁望送早膳。
进了院子,盛祁望身着玄衣倚在窗边作画,微风撩起盛祁望的发丝,眼底好似结着化不开霜。
他并未抬眸,似是没注意到宋书宁进门。
宋书宁低头降低存在感,未得允准,她只能站在门口守着。
半晌,盛祁望的冰冷的眼神才略过宋书宁。
“研墨。”
“是,侯爷。”
宋书宁攥紧食瓮低眉顺眼的服从,不敢多说一句。
盛祁望的余光瞥了一眼宋书宁,等她靠近这才抬手,墨汁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度,最终在宋书宁胸口落定。
宋书宁眉头微皱,还没等她反应盛祁望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这块墨条可是皇上御赐,价值千金,落在你身上,真是可惜。”
宋书宁连忙跪了下来,手中的食瓮差点没摔在地上。
“王爷恕罪!”
盛祁望放下手中毛笔抬头,目光依旧凉薄,眼底也多了些许嘲讽。
宋书宁的心再次悬起,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她咬紧下唇强行让自己冷静。
见宋书宁这般扭捏让盛祁望心中多了一股无名火。
本就是嚣张跋扈之人,如今倒知道矜持了?
“当日动手可是厉害得很,怎如今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的眼神闪烁着危险的寒光,在他眼中,宋书宁如同随时待宰的猎物。
宋书宁不知所措,只能一遍又一遍求饶。
“还请侯爷恕罪,小人并非这个这个意思,当日之事乃是酒醉后一时糊涂,实非本意……”
“如今能伺候在侯爷身边,是小人三世修来的福气。”
她和宋晨初的性子本就天差地别,如何才能骗得过盛祁望?
宋书宁低下头,冷汗直流。
盛祁望挑眉,饶有趣味的看着宋书宁。
“当真?”
宋书宁把食瓮放下叩头跪拜,态度诚恳。
“是,小人,小人愿意!”
盛祁望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的砚台。
明白盛祁望的意思宋书宁拿起食瓮上前,她本来准备先把食瓮放下,可盛祁望突然拿笔的动作让她顿了顿。
这是什么意思?
“你有问题?”
宋书宁之前担心被发现,裹胸布缠了很多层,甚至连胸.部以下都缠了许多,并无弧度,如此……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她咬了咬牙像是决定什么,摇头。
盛祁望提笔试探,见宋书宁没有退避的意思,这才开始。
男人的手在半空中洋洋洒洒,墨色在宋书宁的白衣晕染,宋书宁身体僵硬,眼底深处都是屈辱。
见宋书宁不动盛祁望冷笑,伸手就想拉宋书宁的衣衫。
“你还真是有趣,胖瘦都是能随意调整的?”
突然——
院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身穿粉色襦裙的娇俏女子从外面进来,倒也勉强算得上美人。
来人柳如月,盛祁望的表妹。
见有人来宋书宁抬手本能的护在胸前,向后退了退眼角眉梢满是惊恐。
“你们在干什么?”
他这个表妹平日里在府上,刁蛮任性惯了。
盛祁望听到她的声音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能够把柳如月留在侯府只是他娘临终前的遗愿罢了!
怎么还能舔个脸过来?
柳如月上下打量面前这个略有姿色的杂役,脸色极其难看。
盛祁望向来不近女色,如今却和一个小厮姿态暧昧,难道盛祁望当真如传闻中那般,有断袖之癖?
想及此,她脸色更加难看。
“好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也敢勾引侯爷?”
柳如月欲动手,宋书宁害怕的后退,巴掌落下来之际被盛祁望拦住。
盛祁望看向柳如月,眼神不带一丝温度。
“你又想干什么?”
“表哥,你还护着这贱坯子干什么?”
“一个男人却也存了这种肮脏的心思,若不将他发卖,留在侯府只会影响表哥清誉!”
宋书宁只觉得委屈。
如今被困侯府,并非是她想要的,可如今……
盛祁望见柳如月这般,心中更是厌恶。
侯府的事情,何时轮到她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了?
“行了!”
盛祁望抬手,脸上满是不耐。
“侯府的名声还不用你操心,你先下去吧!”
“表哥!”
“我这是为了你好,如今偌大的侯府,唯有你一个男儿,你不能被这些腌臜东西给……”
她欲言又止。
盛祁望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脸色顿时变的幽深,见到宋书宁那张比女子还要精致几分的脸,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一个大男人,生的这般阴柔做什么?
“表哥!”
柳如月不甘心的看着盛祁望,但盛祁望根本不给她说什么的机会,眼神中的不耐逐渐强烈,他扭头看向门外的管家李伯。
“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表小姐请下去?”
李伯上前。
“表小姐,请吧?”
盛祁望如今在气头上,柳如月不敢多言,可看向宋书宁的目光却如同淬了毒一般。
“哼!”
她冷哼一声,才拂袖而去。
宋书宁抿了抿唇,向前两步,咬了咬牙跪在盛祁望面前,拿着食瓮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侯爷,小,小人不是故意的。”
经过这一遭盛祁望也没了试探的心思。
“退下吧!”
宋书宁低头看向手中的食瓮,像是在犹豫什么。
“怎么,听不懂吗?”
他的语气染上一丝不耐。
宋书宁应下,如释重负,很快转身离开。
把食瓮放到厨房宋书宁就准备回去,天不如人意,偏偏和柳如月等人撞上。
柳如月眼中闪过愤恨,面无表情道:“给我跪下。”
宋书宁顿了顿,垂首问道:“请问小人做错了什么?表小姐就要小人跪下。”
柳如月见她顶撞自己,声音里不免带上了怒意:“主子叫你跪下就跪下!一个小小杂役,也敢顶嘴?!”

看见丫鬟手中的玉佩宋书宁瞳孔猛的一缩。
这是盛祁望的玉佩,盛祁望虽然没有携带,但一直都在书房挂着。
反面还有个‘盛’字,玉佩的背面正对着她,她能很清楚的看见这个‘盛’字。
真是盛祁望!
宋书宁虽然有些不解,却还是张口问道:“侯爷在那?”
小丫鬟勾了勾嘴角,转身向前走去。
“你跟我过来吧,我带你去见侯爷。”
不给宋书宁说什么的机会小丫鬟大步向前走去,宋书宁只能跟在身后。
不远处,看宋书宁跟着小丫鬟离开柳如月勾了勾嘴角,抬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给李承玉倒上一杯果酒。
“公主,你觉得宋晨初,如何?”
李承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果酒冷哼。
“不知好歹的东西罢了!”
……
另一边,越往前走人就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
处在鸟语花香的地方宋书宁并不觉得放松,甚至越来越觉得不安。
她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小丫鬟。
“你要带我去哪?”
小丫鬟白了宋书宁一眼,脸上满是不耐。
“侯爷的吩咐,怎么你想违背侯爷的命令?”
说着就抬手指向前面的竹林。
“那是翠苑,侯爷就在那,跟我来吧!”
也不管宋书宁愿不愿意,小丫鬟攥住宋书宁的胳膊向前走去。
穿过竹林很快就来到一处院子门口,院门敞开着,小丫鬟在翠苑门口停下。
“侯爷就在里面,进去吧。”
宋书宁警惕的看着里面,却没有想进去的意思。
小丫鬟可不管那么多,双手一推把宋书宁推了进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关门上锁。
事到如今宋书宁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
她只是不知这件事情和盛祁望有没有关系。
强烈的求生欲促使她上前,抬手不能的拍打木门。
“开门,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小丫鬟冷哼,不屑道:“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身为一个男人却长得那么好看,谁让你得罪贵人来着?”
说完转身就走,不想在耽搁下去。
沉重的呼吸声响起,宋书宁转过身子背对着院门,警惕的看向身后。
无尽的恐惧将她包围,让她手脚都变得冰凉起来。
不行,景儿还在等着她,她得出去!
宋书宁抬手继续敲门。
“开门,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这声音仿佛刺激到里面的生物,呼吸声更加急促,房门被打开,几个衣衫不整的大汉走了出来。
他们眼神迷.离,手在还扒拉着身上的衣物。
看见宋书宁就像是看见猎物一眼,眼神中的贪欲尽显。
最前面的大汉,林可,拽了拽自己的衣衫。
“虽然不是女子,但长的还算眉清目秀,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其他大汉,陈强,陈峰,石安,也都走向四周,将宋书宁给半包围起来。
宋书宁警惕的看着他们。
“我,我是侯爷身边的人,你们不能动我,否则侯爷不会放过你们!”
“别过来,别过来!”
石安的药性没有发作那么快,现在还算冷静。
他抬手放到胳膊上好笑的看着宋书宁。
“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说若没人指使我们敢怎么做吗?”
说着就摇摇头脸上有些无奈。
“若不是给点钱太多我才不愿意,谁喜欢对一个男的下手?”
所以是有人指使的!
几乎瞬间柳如月的名字就弹了出来,除了柳如月宋书宁还真想不到其他人!
当真就这么恨她?
宋书宁的挣扎就像催燥剂,让这些人的身体再次躁动起来。
就连石安都有些忍不住,他抬手抬手撕扯着衣服,视线如同猛兽直盯着宋书宁。
“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得罪了贵人。”
宋书宁转身就跑,在陈强过来的时候低头,从陈强的腋下钻了出去。
她警惕的看着这三个人。
“现在悔改还来得及,我肯定会在侯爷面前说你们好话的,你们,你们别过来!”
……
另一边,小丫鬟回去后直接去了李承玉身边。
她直接跪了下来,脸上满是着急。
“公主,刚刚晨初公子去了翠苑,奴婢,奴婢怎么阻止都没什么用,还请公主饶恕!”
柳如月端起桌子上的果酒轻抿一口,挑眉。
翠苑是公主府的禁地,说白了就是公主圈养男宠的地方。
她喜欢这些男宠,却也真没把这些男宠当人看过。
就那石安还有个生病快噶的老爹都不知道,她不过勾了勾手指,说了几句话这些人就变成了她的舔狗。
她倒是想要看看,宋晨初和这些人搞在一起,李承玉还能不能坐得住!
“什么?”
李承玉起身一脚踹在小丫鬟的胸口,小丫鬟直接倒了下去。
但不敢犹豫她重新跪好。
“晨初公子说他想去哪就去哪,他是侯爷的人,他毕竟是男子,奴婢,奴婢真的拦不住啊公主。”
“还请公主能够饶了奴婢!”
小丫鬟脸上满是惊恐,对着地面不停的叩头。
随即抬头看向柳如月。
柳如月明白,起身在李承玉胳膊上拍了拍,低声安抚。
“这也不怪她,男女的力气悬殊,若是宋晨初真想过去她确实没办法阻止。”
“要不我们先过去看看?”
李承鄞转动轮椅凑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李承玉。
“怎么了这是,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听见这话李承玉的脸色变的不自然起来。
圈养男宠为大忌,更何况她还没有出阁,这件事传出去她这个公主的脸面往哪放?
父皇母后也不会饶恕她的!
李承玉攥紧拳头,指尖刺破皮肤,疼痛强迫李承玉清醒。
她圈养男宠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
李承玉瞥了一眼李承鄞。
“既然已经残废了就别到处乱跑了,你留下来照应各位好友,本宫去去就来!”
不给李承鄞拒绝的机会李承玉转身就走。
另一边,李承柯和盛祁望坐在后花园四目相对,乘风上前在盛祁望旁边停下,对着盛祁望耳语了什么。
盛祁望起身对着李承柯点头。
“此事日后再议,先行一步,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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