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近关系都不太对劲，孙氏不想损害母子关系，闻言连忙笑道。
“母亲，你就让柳妹妹去吧，到时伯爷带着，她也不会做出坏规矩的事儿，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例子。”
婆母也不是一次为她说话了，若真让母子离间，孙氏心中也过意不去。
“是吗？你就知道她一定不会坏了规矩，如此维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一家人，你嫁来承恩伯府多年，难道还需要教规矩。”
孙氏愣了一瞬，第一次被沈昭训诫，她自然有些不知所措。
“届时出了问题，谁来负责，宫中宴会岂能当做儿戏！”
萧承嗣咬着牙。
“母亲放心，若是出了事一定不会连累你，所有责任我来担下。”
沈昭闻言这才作罢。
“罢了，你们这是非逼着我让步不可，既然如此，那便跟着一起去，免得说我虐待承恩伯府的骨肉。”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柳扶烟的肚子，吓得她心中一凉，不自然的拉过衣裳遮盖。
众人低着头继续吃饭，只是心思各异，早就咽不下去了。
孙氏三番五次弄掉筷子，随后便找了借口离席，萧乐也跟着走了。
“娘，你为何闷闷不乐？”
孙氏拉着她的手轻叹一口气。
“娘无事，今日功课多，你快去吧。”
等到萧乐走后，孙氏便看着窗外的月光落泪。
她本以为这府中至少还有一个真心待她的婆母，可沈昭方才说的那些话毫不留情，恐怕早就不喜她。
抹了抹眼泪，孙氏熄了烛光。
罢了，这便是她的命，婆母不待见她，夫君也不宠爱。
就连一个小妾，也能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上次柳扶烟送过糕点后仍然不知收敛，三番两次往她院子里跑。
她也不可能次次找沈昭撑腰，更何况如今已是惹人嫌了。
赏花宴前夕，孙氏带着雪莲送去的新衣裳敲响了清涟院的门。
她眼睛肿得跟桃一般，见到沈昭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婆母，是儿媳不孝，儿媳自请下堂，只求能带走一双儿女，日后也好有个栖身之地。”
孙氏磕了个响头，临走时却还为承恩伯府着想。
“柳妹妹还年轻，腹中骨肉还有几月便要临盆了，日后也能为府中开枝散叶，只求婆母可怜我，让我带走他们。”
沈昭拧着眉头，上一世孙氏可未曾到这个地步，怎的今日便来自请下堂了。
萧承嗣心中早就有休妻的想法，他若是知道恐怕高兴还来不及。
“自请下堂也该有个理由，可是发生何事？”
将人扶起来，孙氏却执意跪着。
“今日儿媳绝没有请婆母做主的意思，只是柳妹妹容不下我，伯爷一颗心也在她身上，婆母恐是觉得我没本事，承恩伯府没有一处是我的容身之地。”
这样的日子，就算是菩萨来了也过不了。
沈昭一听便知道她是误会了，轻叹一口气把人扶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