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别生气了,待会回去后,我也帮着劝劝咱们家老三。”
祝琴一旁安慰道。
“老三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那家伙就是面子大过天的爷。”
“但这次毕竟关系到咱们花家盐业的大事,如果岭南府的客户丢掉的话,我担心......”
“他花满园都不担心,我们两个老家伙担心个屁。”
花佑财一肚子火不知道往哪钻,只能在自己的老婆身上泻火。
想想他的处境就知道了。
因为花满园染上寒疾,盐业和所有其它业务几乎陷入停滞状态,这种状况如果再持续一段时间,只怕花家的经济就要陷入入不敷出的困境了。
好在女儿花茜茜招亲冲喜很成功,让花满园一下子满血复活,但问题是,老三刚从床上爬起来,立马又跟沈欢闹得水火不容,这糟心事啊,是一沓接一沓地来......
两边的路程没有多远,半炷香的时间就到家了。
才下马车,花佑财便急匆匆地直奔老三的住处。
也许是有心灵感应,花满园早就在客厅里等着了。
“老爹,事情谈得怎样了?”
花满园迎来问。
“还能谈得怎样,你妹夫说能解决运盐的事,不过要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他还不如去打劫。”
听到这个消息,花满园火气一下子冒了上来。
“盐不打算运了么?”
花佑财夹在两边周旋,也是一肚子气,要不是老三当初看不起沈欢,两个人怎么会惹出赌约的事来嘛,所以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我就不相信他有办法运盐。”
“你不是到沈欢的作坊看过么,人家的大项目就是造车,要在三天内把三万斤盐运往岭南府,搞不好还真的要指望他。”
“......”
沈欢造车的事花满园当然知道,而且还在他的作坊里,到处转了转,但当时那情形,哪里是能造出车来的样子嘛。
再说了,即便造出了不起的车又如何,岭南府客户需求的盐不是三千斤,而是三万斤。
三万斤盐就是三百个大包,用马车来运,得需要二、三十辆,而且无论走山路还是走官道,都赶不及了,怎么可能他八字还没有一撇的造车项目,能赶得上这次运盐。
也就是说,沈欢这么搞,就是存了心恶心自己,毕竟自己曾经看不起他。
“你不相信他能运盐,踏马劳资也不信啊,但沈欢最近的表现你是看到了的,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发明的那个画像机,就进账了两千多两银子,这个赚钱的速度,可比咱们家运盐赚得快多了。
所以,要是其他人吹牛,老头子我是不信的,但你这个妹夫说可以,踏马就一定可以。”
见花满园还在质疑,花佑财是真急了,恨不得在他脑壳上狠狠地拍上几巴掌。
“是啊,老三,你妹夫说能运盐,我也相信他可以,要不听你爸的,过去跟他服个软,低个头算了,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但问题是......”
“问题是五千两银子,是么?”花佑财打断对方。
“没错。”
“沈欢说了,如果你过去谈,银子可以减少。”
“......”
前几天沈欢发明画像机,并大赚特赚的事情,在长靖县传得沸沸扬扬,保守估计也不会低于两千两银子进账,要是再加上在自己这边讹上一笔,跟他的赌约岂不就输了。
输了面子好说,但花满园输掉的,可是整个花家生意的掌控权,也意味着花家的财富要落到外姓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