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像是踩泥坑般,将地上的花瓣踩踏得支离破碎。
“残花败柳,也好意思来跟我抢彦生哥哥。
这乔府,只能种我喜欢的菊。”
我忙跑上前,扇了连娇儿一巴掌,而后用力将她推开。
“纵然是残花败柳,也比你这朵小野菊强。”
连娇儿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倒在那些红色的液体上,她的淡绿色裙袄瞬间也变得殷红一片。
连娇儿忙朝乔彦生撒娇道:“彦生哥哥,苏黎欢推我。”
乔彦生惊慌中想去扶连娇儿,我顺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你卑鄙无耻。”
趁乔彦生还没反应过来,我又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你不配为人。”
打完后,我迅速夺过乔彦生手里的镰刀。
乔彦生以为我要砍他,吓得忙后退了几步。
我轻蔑一笑,举起镰刀,一刀一刀砍向那些海棠树。
我亲手种的,自然要我亲手毁掉。
浓稠殷红的树汁,如同鲜血一般,从那伤口处汩汩地往外涌出。
“你——”乔彦生缓过神,嗔着怒意,结结巴巴。
“你什么你?
你以为自己的奸计没人发现吗?”
我砍向海棠树时,手上的劲前所未有的大。
“要不是我不小心把那些掺过药的香弄断了,临时换了新的香,恐怕我的清誉早被你毁了。”
乔彦生一头雾水:“什么药?
什么香?”
“乔彦生,你还在这里装?
敢做不敢当,你这人不仅阴毒,还无耻。
我苏黎欢怎会与你这种小人定下亲事。”
“苏黎欢,你到底在说什么?”
乔彦生仍旧一脸懵,并带着不悦的语气质问我。
我停下手里的镰刀,笑道:“可惜你找的那个号称“傅剑一”的劫匪是我年少时的朋友,让你失望了。”
傅剑一是傅红夕行走江湖的另一名号。
“说来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恐怕我今生也不能与他再重逢了。”
乔彦生立在那,攥紧的拳头,瞥了一眼连娇儿。
连娇儿吓得都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那场绑架,只是连娇儿假用乔彦生之名所为。
只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区别呢?
彼时,所有的海棠树都已被砍断。
我扔下镰刀,松了口气:“本来我娘想择日前来乔府,体面地同你解除婚约,可你偏偏要陷害我。
那我也没必要给你体面。”
“我现在郑重宣布,从今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