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一个丫鬟当续弦。
赵姩姩被我安置在婆母的小院里,多一个丫鬟,我便撤出来一个。
往后能不能把婆母伺候好,全看她的本事。
兄长走后,卫珣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大口气。
他来我的屋里,口气责怪:“你我二人的家事,把大舅哥牵扯进来算什么?
我在他们面前被下了面子,你难道脸上就有光了?”
“不然呢?
你当我说话是戏言,放任你跟赵姩姩在外做一对野夫妻?”
卫珣赶着去安慰赵姩姩,不愿与我多说,甚至都忘了朝刚出生的女儿看上一眼。
我叫银朱拿来库房单子,赵姩姩为侯府产下一子,于情于理,我都得送点什么。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恩威并施,做主母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银朱老大不高兴:“要我说,还送她东西干吗,反正她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好坏也辨不出来。
再说了,当姑娘的时候就从夫人您这里拿走许多好东西,不知感恩就罢了,如今还做这些脏事来恶心人。
<“夫人,您心眼好,要是我的话,今天就上去挖烂她的脸,看她记不记教训!”
遇上赵姩姩我当然是恶心的,但更恶心的是卫珣。
既想要与表妹的情谊,又贪图我谢家的权势。
我上下翻看着单子,又听到我的孩子那微弱的声音。
许是早产先天身子弱,她大多时候都在昏睡着。
刚才大堂里闹得如此厉害也不见她哼叫两声。
娘,把哥哥那颗佛珠送出去。
“佛珠?”
我心里想着嘴里跟着念了出来。
银朱大惊:“夫人您要送那颗佛珠?
这可使不得。
世子身子弱,全靠佛珠才好上一二。
您就算再想博一个贤名也不能拿衍儿开玩笑!”
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银朱就跟在我身边,后来生下衍儿身子弱,她比任何人都要上心。
那颗佛珠,是当初衍儿体弱,日夜哭闹,婆母说是孩子身不稳,让我去庙里想想办法。
于是我自山脚下一路三跪九叩见到住持,费尽心思才求得这一颗经年供奉在寺庙里的佛珠。
孩子又说:佛珠不是什么好东西。
奶奶抓了住持的俗世亲人,威胁他在佛珠上?染了奎宁。
虽然量少,但长年累月地戴着,最后气虚血瘀不治身亡!
我能感觉到愤怒带着我的血液在身体里翻滚不休。
婆母不喜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