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倒下了,吃不下东西,高烧不退。
这十年我硬撑着从来不敢生病,这次却像是要把以前的都补上。
宋怀周寸步不离守在身边,他要带我去检查,被我拒绝了。
“时微,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娘俩,你别这样,我害怕。”
我不知该怎样他才满意。
我把自己困在屋中,害怕光害怕人声。
浑浑噩噩中,宋怀周在我耳边读着十年前我亲手写下的论文,一字一句如同催命符。
“闭嘴,闭嘴!”
我抢过那个文章,过了十年我终于得到清白和公正,新的期刊澄清了当年抄袭的声明。
可是有什么用呢?
我宁愿从来没有写过这个文章,那样爸爸还活着,妈妈也还在。
宋怀周再也不敢在我面前提从前。
我们白天互相折磨,晚上他抱着蜷缩作一团的我取暖。
直到有一天,我趁他不注意,用刀划了手腕。
恍惚中我好似看到爸爸妈妈依旧年轻的脸,还有安安真挚的微笑。
我想我终于解脱了,但最后还是被救了回来。
宋怀周在病床前痛哭流涕,“时微,到底要如何你才肯放下,才能原谅我?”
我动了动呆滞的眼,“宋怀周,我们结婚吧!”
他欣喜若狂,以为我经历生死终于放下过去想要和他重新开始。
他亲力亲为,策划了声势浩大的婚礼。
“时微,这是你提过向往的鱼尾婚纱,喜欢吗?”
“婚礼现场用红粉白玫瑰,你觉得好吗?”
“时微,这是我们的婚戒,每一只里面都刻着S&S,你说过的。”
他将我年少时的梦一步步变为现实。
婚礼那天,我穿上洁白的婚纱,镜子中的自己格外漂亮,和憧憬中的梦一模一样。
我远远看着宋怀周在台上抑扬顿挫讲述着我们分分合合的故事和他对我至死不渝的爱情。
“下面有请新娘入场!”
我徐徐走到台上,看着宋怀周满脸幸福地笑觉得异常刺眼。
“沈时微,你愿意嫁给我吗?”
在他一脸笃定中,我缓缓开口。
“不愿意!”
“宋怀周,你不会以为在伤害我那么多之后,自己还能幸福生活吧?”
“如果我就这么嫁给你,将来到了地下我该怎么向我的爸妈和安安交代?”
“难不成说我嫁给害死他们的仇人?”
宋怀周不解地瞪大眼,“时微,你要做什么?”
我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