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返,一脸复杂看着我。
3“沈时微,这就是你自甘下贱的下场,活该!”
我仰起头,十年过去宋怀周依旧还很年轻,如同当年追在我身后的少年。
那时我被人堵在巷子,他从天而降护在我身前。
“谁敢欺负微微,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我摇摇晃晃站起身,午夜时分外面几乎没什么行人。
我身无分文只能走路回家。
“我送你!”
“不用!”
我不想跟宋怀周扯上任何关系,他却不依不饶扛着我塞进路口的车中。
一整瓶高度白酒已让我神思恍惚,身上被打的伤更是酸痛不已。
我再无力气挣扎,随口报了个地名。
车内空气令人窒息,车辆行驶越来越偏僻,直到一片凌乱的城中村,车辆再也无法行驶。
宋怀周皱着眉看向破烂的环境,轻嗤一声。
“那个老男人,他就让你住在这个地方?”
“沈时微,你就这么下贱便宜?
你那学术泰斗的爸爸,就眼睁睁看着你这么堕落?”
听到宋怀周提起我爸,只觉讽刺搞笑。
若是他得知拜他所赐,我爸自尽在最爱的办公室,估计他肯定得意狂笑。
要是可以,谁又想生活在泥沼?
爸爸死后,他的对家落井下石欺负死人不会再说话,给他安了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妈妈忍着悲痛,告诉我这些不是我的错,她想要扛下生活的重担,直到发生那件事。
后来她疯了,爸爸那边的亲戚把我们赶出家门。
我要照顾妈妈,也要照顾有先天心脏病的女儿,我别无选择。
没有理会他,我下了车默不作声朝漆黑一片的城中村走去。
我下意识开始数数,数到十,宋怀周追了上来,将我堵在破屋的墙角。
心中酸涩不已,曾经我和宋怀周谈恋爱时,每晚他将我送到楼下,依依不舍不想分别。
每次只要我转身,数到十个数,他都会追上来抱着我,吻得昏天黑地。
明明是自身为饵的游戏,那时我怎么就没看出他在演戏?
“沈时微,离开陈宇跟我吧!”
“至少我年轻不会折磨女人,还会给你一个比这儿好百倍的房子……他低下头朝我靠近,我却别过头躲开了。
他恼羞成怒,骂了一句国粹,打开车门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我打开房门,安安蜷缩在门口已经睡着了,听到动静她惊恐地睁开睡眼惺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