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我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超市捡到的工牌——王璐的助理小周,曾偷偷塞给我张纸条,上面写着“王总在查张涛的账”。
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或许这就是突破口。
“协议给我。”
我伸手,堂弟忙不迭递过来。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我看见甲方栏写着“张翠兰”——婆婆的本名,乙方是我,条款里写着“自愿放弃胎儿抚养权,永不相见”,违约金那一栏填着五百万。
“回去告诉张涛。”
我把协议折成纸飞机,扔向表弟的脸,“想要孩子?
让他带着王璐的流产证明,跪在我爸的病房前道歉。”
堂弟愣住了。
表弟的电子烟掉在地上,火星溅进积水里熄灭。
我趁机推开他们,跑向巷口的主路。
身后传来咒骂声,却没敢追上来——刚才报警的录音还开着,手机在包里震动,是110的回电。
出租屋的门锁被撬过。
我推门进去,看见床上散落着父亲的病历,婆婆正蹲在衣柜前翻我的内衣,听见动静猛地转身,手里攥着我藏的 prenatal vitamins( prenatal vitamins prenatal vitamins prenatal vitamins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防止被替换)。
“你偷我药?”
我冲过去抢,她把药瓶举过头顶,瓶身标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是我托海外代购买的叶酸,比国内医院开的贵三倍。
“野种还想吃好的?”
她冷笑,“我儿子说了,你要是听话,明天就安排你去私立医院打胎,全程无痛——啪!”
我甩了她一巴掌。
声音在狭小的阁楼里回荡,她捂着脸后退,撞翻了桌上的搪瓷杯,里面泡的隔夜茶泼在离婚协议复印件上,晕开大片褐色污渍。
“你敢打我?”
她的尖叫穿透楼板,“我报警!
我让你蹲监狱!”
“报警?”
我掏出手机,调出侦探社的照片,“先看看这个吧,王璐的孩子早就没了,你们在超市演那场戏,是不是想骗我打胎,再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她的脸瞬间青白。
我乘胜追击:“还有张涛,他挪用公司资金给王璐买首饰,账单都在侦探社手里——哦对了,王总的财务总监是我大学同学,他说只要我提供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