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之一,编号C-03。
只不过出了事故,记忆被清除。”
“你在胡说什么……”我喃喃,脑袋剧烈作痛,像被钉子钉住。
“你曾是最完美的样本,能精准记忆器官位置,快速建立心理建模,甚至能在梦中模拟解剖。”
他俯身靠近我,几乎与我鼻尖相碰,“但你逃了,用自我封闭的方式切断了链接,把所有东西都……扔给了我。”
我闭上眼,拼命摇头:“不,不对,我是我……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有父母,我……”话音未落,脑海中突然闪现一组模糊的画面。
——一只冰冷的手,托着我后脑,把我按在手术台上。
白炽灯刺痛双眼,我挣扎,哭喊。
——有人在我耳边说:“别怕,你是特别的,你要完成任务。”
——我在解剖室角落瑟缩,看着玻璃柜里漂浮着一颗颗心脏,编号C-01、C-02、C-04……画面陡然断裂。
我像是被电击一样弹开,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眼前一片模糊。
“想起来了吗?”
程默蹲下身,注视着我,“你不是唯一的我们。
只是被留下的那一个。”
我蜷缩起身子,喃喃:“不对……我怎么会杀人……我怎么会……你没杀人。”
他淡淡地说,“但你见过。
他们让你看,让你学,让你模仿。
你以为你活在梦里,其实你是他们的镜子。”
我发出一声近乎撕裂的吼叫。
那一刻,我不确定自己是谁,也不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还真实。
夜深了。
我独自回到房间,把所有门窗反锁,拉上厚重的窗帘,关掉手机。
我躲进衣柜里,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裹进毛毯中,只留一个眼睛在黑暗里。
但梦还是来了。
梦境里,我站在一条无尽的走廊里。
两侧的门不断开合,传出哭声、尖叫、刀子划过肉体的声音。
我低头,发现自己穿着病号服,手上沾满血。
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近我,脸模糊不清,只有眼睛清晰地望着我:“C-03,轮到你了。”
我想逃,脚却不受控制地迈向尽头那扇门。
门后,是一间熟悉的解剖教室,四周墙壁贴满解剖图和病例卡。
中间的铁台上躺着一具裹着白布的尸体。
医生递来手术刀,轻声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我接过刀,手在颤抖,白布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