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拭洗过一样,这就是生活,罪恶和肮脏可以在阳光和富丽堂皇之下登堂入室。
当然,现在我不再担心自己所犯下的罪恶,现在只要我想,我立刻可以转马回头去过从前那种一成不变的生活,忘掉提丰,忘掉那些荒诞的一切。
“关于人类的历史,终止了”提丰说。
“再去一次草海吧。”
她在我耳边吐气。
风会指引我找到真实的一角,对吧。
我在心底喃喃自语,再度出发。
……草海,顾名思义,一望无际的草的汪洋。
上一次我是乘火车来的,这一次是飞机,好像她在催促我,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但草海和往常一样,牧民和旅客在草原上搭起形形色色的帐篷,他们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截然不同。
我问向导(我竟然连上次是否有向导都忘记了。
)“风是什么?”
可笑吧,我自认为这个康巴汉子会嘲笑我,但没有,他饶有兴致的解释道:“是神谕,在藏巴思古文里,风是混沌中最早诞生的物质。
祂从门内吹出,带来神的旨意,最初能看懂风的人,他们一些去了远方,一些留了下来,成为了我们最早的“先知”。”
“先知”我陌生的把这个词吐了一遍,这是藏巴思古文先知的意思。
“是的,先知在古文里,是捕捉风的人,腾格尔王就是先知。”
康巴汉子挠着头,解释我的提问。
“这个妖怪还有世界的真相有什么关联。”
我叹了口气,不知所措。
“还有先知吗?”
我问。
康巴汉子笑了。
“哈,先知,走吧,那只是古老的传说。
马上就到腾格尔王的墓葬了,也许你赶巧,能自己看见风呢?”
导游大手一挥,便把我往前推。
我想接着问,却和他在草原上跑了起来。
“风是神谕,一年总会出现几次的。”
导游大大咧咧在我一旁说。
“可惜你无法逾越自身的局限,所谓理性的认识,是基于人类的,可笑的常识。”
我又听见她说,可是四下无人。
当晚,我们在腾格尔王的陵墓前驻扎下来,那有一家汽车旅馆。
我吃了招牌烤全羊,舒服极了,也许那些问题终究没有答案,但那与今晚无关。
我在凌乱的旧址前找了一块石头躺下,高原上的星星很亮,这里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我试着找出北斗七星,但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