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茉”，声音沙哑：“……程薇？”
我没有回答。
因为此刻，我和程茉正在她的意识深处对峙。
——黑暗的意识空间里，程茉的灵魂漂浮在我对面，她的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像是随时会消散。
“你看到了吗？”
她轻声说，“他连沈昭都要复制……我们所有人，都只是他的实验品。”
记忆碎片在我们周围旋转——孤儿院的白色走廊、手术台刺眼的无影灯、周叙白微笑着将针管扎进幼年沈昭的后颈……“但他算错了一件事。”
程茉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他以为我的记忆只能被清除一次。”
她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血色的钥匙——那是孤儿院留给我们的信物。
“姐姐，你记得这把钥匙能打开什么吗？”
——法医中心内，克隆人们一个接一个倒下，她们的皮肤迅速干瘪，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水分。
而周叙白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指甲变得尖锐。
“完美的进化。”
他陶醉地看着自己的手，“猫的敏捷、人类的智慧，再加上程薇的记忆编码……”沈昭突然调转枪口，对准了程茉的眉心。
“你不是程薇。”
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她在哪？”
程茉——或者说，操控着程茉身体的“某个存在”——缓缓抬起脸，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沈警官，你真的分得清吗？”
她的指尖轻轻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要不要看看……你被偷走的记忆？”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年幼的沈昭被绑在手术台上，头顶的无影灯刺得人流泪。
穿白大褂的男人——周叙白的父亲——正将一管蓝色液体注入他的脊椎。
“记忆提取进度70%……可惜，适配率不够。”
男人遗憾地摇头，“只能做成消耗品了。”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个小女孩冲了进来——是我。
七岁的我手里攥着一把手术刀，狠狠扎进男人的后背。
“放开他！”
鲜血溅在沈昭苍白的脸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我锁骨上的蝴蝶胎记。
“记住……”我颤抖着解开他的束缚，“出去后往右跑，第三个通风口……”记忆突然中断。
——沈昭的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的瞳孔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