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扎针头。”
“最近，我头疼的厉害。”
“大夫给我检查，说我脑子里有一根针。
可能需要开颅手术。”
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哭得跟孩子似地。
“妈，你不能想不开。
我要手术，你得陪着，不然我害怕。”
从看守所出来，我去了高升的墓前。
我给他带了烟和酒。
我把谈恋爱时的往来信件都带过来，压在他墓前。
倒了一杯酒，点燃一支烟。
我跟他念叨：“时间多快啊，一晃认识你三十年。
升升都成家立业了。
一切好像还在昨天。”
“抑郁症好了之后，我每年都来。”
“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喽！”
“老啦，身体糟了。”
“我脸上长了皱纹，鬓角有了白发。
你却仍然年轻。”
“下去找你的时候，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认出我来。”
我将书信整整齐齐摆在他墓前，又坐了半晌。
如果可以，我想一直这么坐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医院打来的电话，惊醒我。
我妈醒了，喊着要见我。
我妈八十岁，身体各器官衰竭，住进医院ICU。
家属探望有时间限制。
我赶到医院，进了病房。
我妈格外精神，眼睛都比平时要亮。
看我风尘仆仆的，她紧紧拉住我的手。
“闺女啊，我走着走着，遇见了高升。”
“他说你生病了，想放弃治疗。
他让我回来劝劝你。”
“你可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你还有儿子呢。
升升刚认回亲妈，亲妈就走了，孩子会承受不住的。”
“你要照顾着升升，养好自己身体。”
“以后，帮着升升抚养他的孩子。”
“你和升升是高升的牵挂。
他盼着你们都健康快乐。”
“你是高升和儿子之间的联系纽带，你可不能走啊！”
我妈逼着我发誓答应她。
我哭着发誓：我要好好活着，活到儿子不需要我的时候。
我妈笑着闭上眼睛，永远地睡了过去。
处理后事的时候，李阳来了。
我俩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
他来送我妈最后一程，我也没有阻止。
等事情办理完毕，我告诉他康康的情况。
他们毕竟是亲父子，希望他能尽快将康康捞出来。
“你那么爱陈佳，康康又是你俩的爱情结晶，你也不希望他在狱中度过三年，是吧？”
李阳紧抿着唇，脸色铁青。
“叶乔，你别跟我阴阳怪气。
我什么时候说爱陈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