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三串青竹玉牌,正是当年在扬州城残害儿童的副手,他眼中闪过惊诧:“你竟知道哑药怕旱稻?”
“三年前在破庙,我用旱稻秆煮水救过三百个孩子。”
姜明珠逼近时,碎玉抵住他咽喉,玉梅中心的“明远弑亲”血字在月光下格外刺眼,“你们烧了孩子们的识字书,却不知道他们把‘稻壳解哑’刻在竹片上,藏在粮车的夹层里。”
她指尖划过对方腕间青竹烙痕,与自己肩侧的犬齿疤痕形成残酷的呼应——那是景和三年腊月,同一只恶犬留下的印记。
沈砚之忽然蹲下身,替她拂去鬓角的沙粒:“还记得在破庙,你教阿青用旱稻秆编平安结?”
他指尖掠过她掌心薄茧,“如今这些茧子,比任何玉牌都更懂如何救人。”
姜明珠抬头,看见他眼底映着自己腕间碎玉的光:“你总说残帕是沈家护世的印记,可你看——”她晃了晃碎玉,“它早就和你的帕子一样,浸满了人间的烟火气。”
沙哑的笑声从粮仓后传来,穿灰袍的老者拄着青竹杖踱步而出,腕间玉镯内侧“暗”字若隐若现,袖口绣着的半朵残梅,与姜老丞相送给亡妻的玉梅分毫不差。
“姜家嫡脉果然难缠。”
他竹杖一顿,惊起粮囤里的尘雾,“可惜哑药已随军粮下发,十万边军明日开拔,个个都是不能言的哑兵——所以你们在玉门关设‘风蚀阵’,用青竹弩借戈壁狂风发射,箭头淬哑药,中箭者不仅失声,还会迷失方向。”
沈砚之展开从火巷废墟寻到的密室图,图上玉门关标记处密密麻麻的竹弩机关,与姜家密室的青竹纹暗格如出一辙,“但你们漏了一样——”他抖出怀中布袋,金黄稻种滚落在地,“姜明珠在金銮殿撒的‘金穗一号’,稻壳碱能分解哑药,而这些种子,早被换进了边军粮车。”
老者的竹杖“当啷”落地,望着姜明珠腕间碎玉,忽然想起五年前在扬州青巷,那个跪在药铺前的小丫头,如今竟用田间的稻种破了他的密计。
粮仓后传来细微的抽泣,一个少年踉跄跑出,腕间系着与阿青相同的青竹丝带,颈间挂着半片碎玉——边缘刻着“安”字,正是破庙孩子们攒的玉片之一。
“阿青哥说,碎玉夫人能解哑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