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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仙门小师妹后修真界为我疯狂宁越师迎寒

绣春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越对火候的把握可谓十分手到擒来。毕竟同一道菜,两个人按照一样的步骤做,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一样。就是每个人对于火候的把握以及运用程度不同。宁越试了试温度,随后把手心的火焰凝成一个小团子。丢到锅底下,任它自己烧。她自己则捧着书凑到角落开始翻看起来。这是一本低级丹药制作大全书。宁越现在正在做的是一颗低级回元丹。但书里还有很多特别稀奇古怪的丹药。宁越手痒了,打算再多炼几颗丹药。反正现成的草药,不用白不用!她从书里找了几个听上去好玩的丹药,挑出药材。吐真丹,吃了后只能说真话。回春丹,治愈内外伤。辟谷丹,吃了后可以不用进食。宁越依依不舍地从书本上抬起头。可惜只有两个锅,炼多了会串味,说不定还会串功效。先炼这三个她最感兴趣的。宁越打开炼丹的锅盖,...

主角:宁越师迎寒   更新:2025-04-15 2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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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越师迎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仙门小师妹后修真界为我疯狂宁越师迎寒》,由网络作家“绣春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越对火候的把握可谓十分手到擒来。毕竟同一道菜,两个人按照一样的步骤做,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一样。就是每个人对于火候的把握以及运用程度不同。宁越试了试温度,随后把手心的火焰凝成一个小团子。丢到锅底下,任它自己烧。她自己则捧着书凑到角落开始翻看起来。这是一本低级丹药制作大全书。宁越现在正在做的是一颗低级回元丹。但书里还有很多特别稀奇古怪的丹药。宁越手痒了,打算再多炼几颗丹药。反正现成的草药,不用白不用!她从书里找了几个听上去好玩的丹药,挑出药材。吐真丹,吃了后只能说真话。回春丹,治愈内外伤。辟谷丹,吃了后可以不用进食。宁越依依不舍地从书本上抬起头。可惜只有两个锅,炼多了会串味,说不定还会串功效。先炼这三个她最感兴趣的。宁越打开炼丹的锅盖,...

《穿成仙门小师妹后修真界为我疯狂宁越师迎寒》精彩片段

宁越对火候的把握可谓十分手到擒来。
毕竟同一道菜,两个人按照一样的步骤做,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一样。
就是每个人对于火候的把握以及运用程度不同。
宁越试了试温度,随后把手心的火焰凝成一个小团子。
丢到锅底下,任它自己烧。
她自己则捧着书凑到角落开始翻看起来。
这是一本低级丹药制作大全书。
宁越现在正在做的是一颗低级回元丹。
但书里还有很多特别稀奇古怪的丹药。
宁越手痒了,打算再多炼几颗丹药。
反正现成的草药,不用白不用!
她从书里找了几个听上去好玩的丹药,挑出药材。
吐真丹,吃了后只能说真话。
回春丹,治愈内外伤。
辟谷丹,吃了后可以不用进食。
宁越依依不舍地从书本上抬起头。
可惜只有两个锅,炼多了会串味,说不定还会串功效。
先炼这三个她最感兴趣的。
宁越打开炼丹的锅盖,一股蒸腾的热汽涌上来。
锅正中央端端正正地摆着一枚通体纯白的丹药。
一股清幽的香味飘来。
“哇哦——”
宁越感叹:“到底是修真界的草药,炼出来的东西都那么不一样。”
她啧啧称奇,拿了架子上的小瓶罐,把炼出来的丹药装进去。
反正也不急。
宁越也没有当这届丹修首席的意思。
于是十分悠闲的开始研究剩下的丹药。
她调好两个锅的火候,按照配料放入药材。
忙了大半天,连身上都出了不少汗。
青衫男子早就感受到宁越隔间内传出的丹药炼成的气息。
安静地立在门外,等宁越把丹药送出来品鉴,他好开门让宁越出去。
没想到等了半天,也不见宁越出来。
又怕打扰到宁越,于是并没有出声询问。
打算再等片刻。
“轰隆——!”
一声巨响从宁越隔间响起!随后火焰以极快的速度蹿高!
青衫男子眉目一凝,速度极快地掀开帘子。
手一伸,精准地抓住宁越,一把把她拽出来!
“咳咳咳——”
宁越掩着唇,灰头土脸地被提溜出来,不舍地看着正在燃烧的隔间。
“哎呀——我的丹药!”
“你干什么了?”青衫男子皱着眉。
虚空处出现一大缸水,很快就把隔间的火给扑灭了。
宁越苦着脸,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会失火。
“......马上就要出炉了,正等着掀盖儿呢,我也不知道怎么锅突然就炸了。”
青衫男子闻言,一步踏入宁越的隔间,从废墟中翻出那两个被炸得焦黑的锅。
抬手打开锅盖,一阵十分浓郁的清香传来,简直沁人心脾!
宁越也凑过去看。
猛然间呆住了......
“怎么可能,不是失败了吗?怎么看上去比我刚才炼出来的还好!?”
只见锅中那三颗丹药完好无损,喜人地挨在一起。
是比刚才那颗丹药更剔透的色泽,看上去是品质十分上乘的丹药。
青衫男子把那三颗丹药拿起来放置在瓶子中,轻轻笑了笑。
和他冷脸的模样大相径庭,看上去十分让人害怕。
宁越抖了一下:“......”
“那......那个您不会让我赔钱吧?”
“当然不会,”青衫男子的眉目都舒展开了,“都是小事,你知道为什么会炸锅吗?”
宁越乖顺地摇头。
看着这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女童,男子通体舒畅,他把装丹药的瓶子放在宁越手中。
“那是因为你炼出了高级丹药,随手变化出来的东西撑不住,所以炸了,还好丹药没事。”
宁越震惊,摇了摇手里的小瓶子:“......这是高级丹药!?”
“是,”青衫男子说,“你这个年纪就能炼出高级丹药,以后在丹修一道上前途不可估量啊。”
他随口问道:“学炼丹多久了。”
宁越还在稀奇地摆弄瓶子,于是随口说:“哦,第一次炼丹。”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宁越回过神,斟酌了片刻,才去看青衫男子的脸色。
他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形容了,十分复杂,是宁越不能用言语形容的程度。
真要说,大概和剑修二重试炼那里的少女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整个人呆在那里,只有眼睛还不断追随着宁越。
正常来说,就算是加入宗门,经过好几年学习的丹修,费尽精力能炼出一颗高级丹药就算很不错的了。
可她......竟然第一次炼丹就同时炼出三颗高级丹药!
用天才形容她也不为过。
大意了,宁越暗叹自己糊涂。
怎么也该说自己之前炼过几次。
看给人家前辈吓成什么样子了。
“你......”青衫男子艰难开口,“把作业拿出来。”
宁越眨眨眼,听话地去找那颗低级回元丹拿了出来。
青衫男子看了片刻,无言道:“......这也不是低级丹药,看上去至少是中级。”
宁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哈哈,那我应该算过关吧?”
“嗯。”他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宁越,拂袖一挥,大门被打开。
“......宁越是吧,我记住你了。”
宁越讪讪地冲他摆摆手。
这种我一定会再次找到你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她已经没心思再找江以深了,快速打开门溜之大吉!
......
在镜石前观看的几位长老同时陷入沉思。
“这......这是宁越吧?”
“第一次炼丹就同时炼出三颗高级丹药,她真是从下界来的吗!?”
平常沉默寡言的炼丹长老此刻笑容满面:“好苗子啊好苗子!”
突然想到什么,他猛地转身:“执法老头,宁越是我徒儿,我们来公平竞争!”
说完这句话他就匆匆御剑去跟执法长老切磋了。
剩下的几位长老紧张地看着镜石。
宁越已经出来了,又回到了那处地方。
炼丹那扇门也消失了。
镜石中的宁越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思,正在打量剩下的几扇门。
看上去还想进去玩玩。
符篆长老喃喃道:“......进符篆门进符篆门。”
阵法长老紧盯着镜石:“呸呸呸,进阵法门!”
符篆长老额头青筋直跳,给了阵法长老一拳头:“呸呸呸,进符篆门!!!”
两人的目光片刻不离宁越,只见宁越提步往前走,伸手往前推。
阵法门——
“哈哈哈哈!宁越进阵法门了,等会我也能和执法炼丹他们公平竞争了!”
符篆长老叹了口气,连镜石都不想观看了。

“那个......”宁越不确定地问,“我,会不会被你杀死啊?”
“嗯?”少女含笑问了一声。
宁越咳了咳:“我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当然不会!”少女否定道。
宁越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少女继续说——
“每次死之前,这里的空间能量都会帮你吊一口气,然后让你迅速恢复到最初的身体状态。”
宁越:“......”
“怎么样?”少女笑嘻嘻说,“是不是很人性啊?”
宁越:“......”
宁越一转头就要跑:“救命啊——!!”
下一秒——
还在身后的少女不知何时到了眼前。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别怪我刺你一剑!
宁越深吸一口气,手一横——
三秒后——
宁越“噗”一声吐出一口血。
少女手往后一抽手,利器和血肉摩擦的声音响起,长剑从宁越腹部抽出来。
宁越扑通倒地:“我恨!”
......
宁越一睁眼就伸手往肚子上摸,并没有摸到那个恐怖的伤口,身体上也没有任何疼痛。
少女在不远处仔细地擦着手中的长剑。
宁越沉默地闭着眼睛,张开手掌。
打算趁她没注意,偷袭——
感受到手中铁器的寒冷,宁越睁开一只眼睛。
悄无声息地起身,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到少女身侧。
——长剑刚刺过去,即将得手!
少女的身影却陡然消失。
宁越睁大眼睛——
一只微凉的手掌攀上宁越肩头。
飘渺的女声传来:“呀!这么快就恢复好了?”
宁越:“......”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恐怖片呢......
宁越内心戏十分丰富,但速度不减!
飞速转身抬手刺过去。
少女惊讶了一下,但声音听上去仍然游刃有余。
“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醒过来就攻击我的人。”
“而且——攻击的不错,反应挺快,是个好孩子。”
宁越不觉得被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叫好孩子是一件开心的是事儿。
她疯狂翻动用起来并不顺手的长剑,每一次攻击都比上一次精进不少。
少女惊讶地配合宁越躲避。
每避开一剑,脸上的笑容就多一分。
“好孩子,再刺一剑——”
宁越忍无可忍,大喊一声:“闭嘴吧!小奶奶!”
少女的身形一顿,对宁越笑了笑,然后和之前一样,身影快速消失。
宁越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法术,而是少女的速度足以让人误以为她瞬移或消失了。
实战之后,宁越越来越确定——
伤到她一片衣角,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眼见找不到人,宁越挑衅地说:“速度快了不起啊,出来!我们当面切磋剑术!”
说完这句后,她正警惕地观察周围,但少女的身形实在难以捕捉。
只能偶尔从余光中捕获一个影子。
但在下一秒又会迅速消失不见。
猛然间,宁越眼神一凝。
看到了——少女的影子!
她没浪费一秒时间,提剑便刺——
“扑哧——”
利剑刺入血肉的声音,让人牙酸。
宁越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怎么会......
三秒后——
宁越轰然倒地!
怎么中招的会是我!!!!!!
......
蓝天白云,小河流水......
多么美好的乡村田园风光啊!
如果忽略蹲在旁边那个一眨不眨盯着她的少女的话......
宁越再次伸手凝剑,疲惫道:“其他人也像我一样这么辛苦吗?”
“......”少女顿了一下,手托着腮:“来我这儿的没几个能碰到我衣角,基本上都是时间到了,我放他们出去的。”
少女轻嗤一声:“要不然他们猴年马月才能过去。”
“是么?”宁越撑着地面直起上半身,幽幽看向少女。
“是啊,”少女的声音听上去很无聊,打量了一下宁越,“你还没恢复好?来战来战!一点都不抗打!”
宁越挑唇笑了一下“......如你所愿。”
“哦?”少女挑了一下眉,“...... 来劲儿了?”
“好,”她抬手,一把长剑从虚空中出现,“来吧!”
宁越再次顽强地坚持了五分钟。
“再来——!”
宁越这次坚持了十分钟。
“再来——!”
宁越坚持了十五分钟。
“停停停停停——!”
宁越摆手示意。
少女不明就里地赶紧刹住将要刺进宁越身体的长剑。
“......怎么了?”
宁越眼里迸发出希望的光,两根手指一捏摆在少女面前。
“干什么?”少女疑惑地看着她。
“仔细看——有没有看到一根白线头!”
少女眯着眼睛凑近宁越的手指。
对着阳光,那根不足两厘米的线头并不显眼,她看了老半天才发现。
“嗯,看到了,怎么了,这是你能打中我的新武器?”
“非也......”宁越摇头,悄声说:“这其实是你鞋子上的线头。”
少女:“......”
她呆愣半晌才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尖儿。
只见上面确实还留有剩余的一些剑气。
她深吸一口气,酝酿半晌也没说出话。
宁越笑嘻嘻的:“你说的,碰到你的衣角,就算我通关,不会耍赖皮吧?”
少女咬紧牙:“......当然不会!”
是她大意了,但谁真的能顾及到那么小的线头啊!
再说了,来这儿试炼的人都直的很,都是一心一意冲着她衣角来的。
谁能想到宁越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冲鞋上的线头来啊!
少女无语望天。
算了,就当技不如人了,以后有经验了,得把线头也保护起来!
她手一抬,虚空处出现了一道门。
宁越乖巧地走过去,十分有礼貌地对少女摆摆手:“再见哈?”
少女冷着脸:“等等!”
宁越脚步一顿:“还有何指教。”
“跟你练剑还算凑合,你练剑多长时间了?”
宁越闭着眼想了想,问她:“我来到这处空间多久了?”
少女抱着臂:“不足两个时辰,算你快!”
宁越摸着下巴:“那我就摸剑不足两个时辰。”
少女:“......!”
她不可置信:“你说多少!?”
“不足两个时辰。”宁越转头笑笑,伸出一只手拉开门:“再也不见喽,小奶奶。”
一阵光出现。
宁越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
终于出来啦!
想到少女刚才大惊失色的表情,宁越忍不住发笑。
让你捅我那么多剑!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不过那少女确实厉害,真要碰到她衣角还是要废些功夫的。
但谁让自己才拿剑不到两个时辰呢!
不使点儿小手段谁能和练了几百年剑的人比。
反正线头也是衣物!
她脚步轻盈的往外走。
“徒儿啊——徒儿!本座的徒儿!我来啦!!!”

江以深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这个法术我学了一天,宁姑娘难道看一眼就会了?”
宁越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也没有,我就是按照你的动作重复了一遍,没有多大把握,全凭运气好。”
江以深笑笑,不说话,心里十分明白宁越能得到直系弟子牌的原因了。
他自诩在修炼方面十分有天赋,说一句天才也不为过。
直到看到宁越,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天才。
江以深正在感叹着,那边的宁越盾牌上已经出现裂纹了。
宁越若有所思地看着:“......是境界太低的原因吗?”
这里的植物攻势非常强烈,看来秘境中心确实就是此处无疑。
问题是怎么进去,一直被拦在外面也不是办法。
宁越试着往前走了一步——
就在她迈步的一瞬间,盾牌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破裂。
“我靠——”
他们两人的身体猝不及防的暴露出来。
飞叶快速袭来——!
再凝一次盾牌已经来不及了!
宁越闭着眼睛,打算先挨几下削。
她下意识抬胳膊挡在眼前,身体却陡然被罩住。
江以深快速上前,张开手挡在宁越身前,牢牢地护着她,没让她的任何一处暴露出来。
——给她当了肉盾。
那种速度和锋利程度的飞叶可不是闹着玩的。
宁越刚才不小心被蹭到,伤口都深可见骨。
江以深直接挡在她身前,受伤程度可想而知。
他原本素白色的衣服已经被彻底染红,破破烂烂,看上去十分恐怖。
宁越心下一急,抬手捏盾。
一阵异常刺眼的光芒亮起,连飞叶的速度都变慢了。
“——你挡我前面干嘛?!”
“咳咳......幸好......”江以深不理会她的责怪,低低开口,咳出一口血,“......还好你没受伤。”
宁越这次捏的盾牌十分坚固,直接笼盖住两人,飞叶竟没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宁越沉着脸,抬手扶住江以深:“怎么样,还能站住吗?”
“......没事,”江以深笑着摇摇头,“我是木灵根,能自我疗愈。”
“——你就是木头也不能这么被削啊!”
宁越抬眼看着前方不怀好意的密林,飞叶飞来的速度丝毫不减。
她眯着眼睛顶了顶腮,沉声问江以深。
“不小心把这烧了会怎么样?”
“......”江以深迟疑片刻,“没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且不说这里的植物过于强盛,一般的火焰可能对它们并不起作用,就算能烧,我们此时也没有火种。”
宁越不说话,像是没听见一样。
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缓缓画了个圈。
江以深不明所以地看着,几秒后,缓慢地睁大了眼。
只见宁越细白的食指间陡然燃起一小团火焰——
江以深看着她指尖那团火焰,磕磕绊绊地说:“宁......宁姑娘,你是双灵根?”
宁越没回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随后在江以深惊吓地的光中,那团火焰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发出炽热的白光。
——由此可知,这团火焰球的温度有多高。
宁越指尖顶着那团巨大的火焰球,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眼前不断发动攻击的植物。
稳住双脚,抬高手臂,作势就要把那颗看上去就十分恐怖的火球丢过去。
“现在自己把自己的根折了,我饶你们不死——”
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飞叶先停止了攻击。
......
宁越挑眉,观察了一下,并没有撤下灵力盾。
随后,诡异的是——
面前一大片树竟然十分统一地齐齐从腰折断......
沉重的树木掉在地面上,扬起一阵灰尘。
宁越闭着眼咳嗽了两声,再一睁眼,残枝落叶散落一地,眼前一片残败之象。
宁越:“......”
江以深:“......”
她手里捧着这团火焰,不确定还要不要丢过去。
“......这可不是我干的,”宁越解释,“它们自己折断的,不关我事。”
江以深顿了半晌:“......嗯,我给你作证。”
宁越皱着眉上前,脚尖踢了踢残枝:“怎么回事,真怕了?”
江以深绕过地上的树枝:“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
他的目光幽幽地看向宁越,宁越正等着他说什么,江以深却默默垂下视线。
你还不如说点什么......
宁越干巴巴的:“......我就是吓吓它们,谁知道它们那么不经吓,我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自己把自己折了。”
在一片残败中,最中心有一棵小树苗正在闪着绿莹莹的光芒。
宁越走过去:“这就是了吧?”
江以深蹲下身,探查一番:“没错,把手放上去应该就能出这个秘境了。”
宁越点头,和江以深一同把手放在那棵小树苗上。
在他们身影消失的一瞬间,那些从腰折断的茂密树丛恢复了原状。
......
“呦,这么快就有人突破第一重秘境了。”
扶桑宗议会厅内,几个长老百无聊赖的散在各处,等试炼的消息。
阵法长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排行榜。
“——这是宁越吧,已经破扶桑宗第一重试炼的记录了。”
“只用了一个时辰——”
此话一出,刚才还无所事事的长老们,一窝蜂地涌到前面来,紧紧盯着眼前的排行榜。
最上面两个名字——宁越和江以深。
名字已经变成了绿色,其余正在进行的人名字还是红色。
执法长老摸摸胡子:“我倒是知道这丫头不简单,没想到一上来就破记录了,比师迎寒还快了一刻钟。”
“——不过,这江以深是什么人,怎么此前没听说过?”
阵法长老乐呵一笑:“谁让你们不看试炼镜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炼丹长老不管他,一脚踢到他膝盖窝:“别卖关子。”
阵法长老叫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窝,“信不信我给你丢迷阵里困个三天三夜。”
执法长老迫不及待了,把两人拉开:“还能不能说。”
阵法长老哼了一声,双手环臂。
“那个小子虽然是从下界来的,但天资不错,以后必有建树,不过通关倒不关他的事,是宁越凝出火球恐吓叶针树,才能这么快通过。”
几个长老:“......”
真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阵法长老若有所思的看着镜石。
“能让叶针树都害怕的火焰......看来宁越是极品火灵根,天资极上乘。”

宁越和江以深一起进入试炼场。
一路上不断有人投来目光。
看来刚才在门口发生的事,有挺多人目睹了。
估计玉牌的事情也被知道了,因为一路上不断有人前来搭讪,企图和她一起前行。
宁越一视同仁地全部拒绝,目不斜视往前走,任由他们猜测好奇。
江以深挺不适应这种万众瞩目的视线,面无表情地跟在宁越身边。
“江以深,”宁越喊他,“进试炼场后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嗯。”江以深愣了一会儿后回答。
“行,”宁越爽快道,“不过,到里面我可不会什么都帮你。”
“当然,”江以深轻笑,“我也不能事事都指望你,刚才已经很麻烦你了。”
“大家都静下来——”
最中间一个穿弟子服的师兄对着众人喊道。
“试炼分两场,第一场所有人都进入同一个试炼场,成功出来后,每人在根据自己的情况进入剑修场,丹修场,阵修场等......”
“时限为三天,三天内成功走出就算通关,一般情况下不会有生命危险,若有应付不来的事,可施传言术,会有人带你们出来,也算失去资格。”
他话音刚落,地面上就起了一大片雾,很快,连身边的人都要看不清了。
宁越眯了眯眼,手疾眼快抓住了身侧江以深的衣服。
等雾散去后,宁越观察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密林中。
刚才挤满大厅的人已经不见了,身侧只有江以深。
看来大家都被转移到不同区域了。
宁越看了眼周围的参天大树:“试炼开始喽。”
“嗯,”江以深眸色暗下来,“得找到出去的门才算通过第一场试炼。”
宁越看了眼似乎无边无际的密林:“这么大的森林,上哪找门去。”
江以深抬头:“虽然说是门,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门,可能是一棵树,或是一片叶子,所谓门,就是整个秘境的中心。”
“哦,”宁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对这个地方还是一头雾水。
她拍了拍身侧的大树:“这么大的地方,最中心的地方该怎么找,难道挑一棵最高的树爬上去看看?”
江以深笑着叹了口气:“不用爬树,找灵力最浓郁的地方。”
江以深说:“扶桑宗第一场测试,每次都按照火源,丛林,冰河,沙漠,牢笼五个场景轮换,这次运气好,正好是对我有利的丛林。”
宁越:“是按照五灵根的特性模拟的试炼场?”
“对,”江以深点头,“不过场景每次都是随机出现的,有时候一个试炼场里不止有一个场景。”
宁越和江以深并排往丛林深处走。
“我们就这样到处乱找,也没个时间限制?或者未知危险什么的。”
江以深无奈:“当然有,这些植物摆在这可不是没用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攻击人了,偶尔还会有魔物出现,不过都是我们可以解决的程度。”
“哇——”宁越兴奋起来,摸摸旁边的树,又摸摸地上的草。
“这玩意会攻击人?”
江以深眸色一凝,把宁越拉起来,拽到身后:“小心,有声音。”
宁越从江以深身后探出脑袋,指了指地上。
“地上那个藤蔓动了。”
话音刚落——
地上那根碗口粗的藤曼就以极快的速度袭向两人。
眨眼间,两人就被死死地缠绕着身体。
随后藤蔓跟有灵智一样,裹着宁越的腰,前后使劲甩动,跟荡秋千似的。
宁越怀疑这藤蔓是打算把她扔出去的。
但她第一次玩这么高的秋千,有点兴奋,于是伸手拍了拍缠着她的藤蔓。
“听话,再荡高点!”
藤蔓不知是听懂她说话了,还是生气了,荡得十分起劲。
都能看到远处一同参加大选的其他成员了。
“呀吼——”
“我这就来救你!宁姑娘——”
“啊?”宁越一回头,发现江以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藤蔓了。
他正翻身跳上树,拔出剑就要砍缠在她身上的藤蔓。
“稍等——”
“什么......”江以深动作一顿,错过时机,很快就被藤蔓再次缠绕上。
“没关系,让它丢。”宁越眯着眼看远处,“先别挣扎。”
江以深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没有挣扎。
藤蔓荡够劲儿了,缠着两人狠狠往前一甩——
“哇——”
风吹得两人头发翻飞,凌乱地发丝遮住眼。
“宁姑娘——”江以深迎着风喊,“抓着我的手——”
他打算在落地前抱住宁越,减少一点伤害。
但宁越反手抓住江以深的手腕,喊道:“抓紧了。”
江以深一愣。
随后在落地的一瞬——
一股无形的风吹来,稳稳地垫在两人的身下。
宁越反应极快,脚一踏,翻了个身,从容地跳到地面上。
江以深看愣了,还被风托着悬在半空中。
“想躺到什么时候?”宁越笑着说,“我的灵力勉强够让你躺出试炼场。”
江以深脸一红,翻身下来。
宁越吹了口气,叉着腰:“还不错。”
江以深问道:“宁姑娘,这是......”
“嗯......风系法术。”宁越琢磨了一下说,“大概......算是木灵根的衍生法术?”
江以深:“宁姑娘也是木灵根?!”
“算是。”宁越回答,“先别管这个了,刚才我被荡到空中的时候,发现此处的灵力最浓郁,先检查检查这个地方。”
江以深答应,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这个地方了。
毕竟一旦被藤蔓缠住,下意识地都会先反抗一番。
眼下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看来其他人还在跟藤蔓斗智斗勇。
宁越脚刚往前踏一步,就猛然停住。
她挑起一侧眉毛:“哎呀——?”
随她话音落下,四周茂密的植物猛然间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纤细如针的飞叶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两人。
眼神儿不好都不一定能看到,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被削成筛子。
江以深立刻凝聚灵力形成灵力盾,挡住两人的身体。
但慢了一步,宁越被一片锋利的叶子划到肩膀。
伤口还挺深。
“我靠!”宁越呲牙咧嘴捂着胳膊,“能不能好好长叶子,谁家好树是这个样子,怪不得长在试炼场里,长在外边我一眼都不乐意看。”
飞叶子的树停顿片刻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样,以更加猛烈的攻势袭击过来。
江以深毕竟境界不高,盾牌上很快出现裂纹。
“宁姑娘,”江以深喊道,“我还能坚持一会儿,你快躲到旁边的树后。”
宁越没动,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树:“怎么那么小气,才说两句就破防了?要不要这么玻璃心。”
回应宁越的是更加猛烈的攻击,盾片上的裂缝越来越大,眼看着要碎。
“别说了!宁姑娘!”江以深艰难地挡在宁越身前,“你快过去,我真的撑不住了。”
“哎呀,小事儿。”宁越伸手,在灵力盾碎裂的一瞬——
她指尖凝出一片盎然的绿色,一片柔和的光绽放。
两人面前出现了和刚才一样的灵力盾。
“第一次做盾牌,质量一般,这样可以吗......?”宁越转头,询问江以深。
江以深:“......”

宁越摊躺在图书馆中央,那本看上去十分不靠谱的书盖在脸上。
小花站在宁越肩膀上,抽出叶子在她脸上拍了两下。
“醒醒醒醒!修炼了,书看完了没就睡!”
宁越嘟囔一声:“让我睡会儿,修炼一晚上了,累死了!”
小花莫名其妙地看着宁越:“你在放什么屁呢,外面仅仅过了一个时辰,漫漫长夜还早的很呢!”
宁越无语望天:“狗屁的空间,怎么时间流速还和外面不一样!
外面过一个时辰,这里得过五个时辰了吧。”
“嗯,”小花骄傲地叉腰点头。
“多好啊,给你修炼提供便利,多少人都嫌修炼时间不够用呢。”
“好好好祖宗!”宁越认命地从地上爬起来,“我这就修炼。”
小花满意点头。
在小花的监督下,宁越在意识空间里修炼了十五个时辰。
整整三十个小时啊!
宁越本以为出去外面的世界会一身疲惫,没想到竟然神清气爽。
但是本着现代人优秀的休息观。
宁越一从意识空间出来,就掀开被窝躺进去睡了一觉。
此时天还未亮,灰蒙蒙的。 扶桑宗满门长老都挤在一处——
“奇怪,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灵力波动。”
一位白胡子长老说道。
“可惜宗主和大公子去凌云山了,现下回不来,不然就能探查到灵力波动处于何处了。”
“哼!”另一位蒙着黑纱的长老说道。
“总之灵力波动是在扶桑宗管辖境地,收徒大选在即,估计是哪个来参选的孩子弄出来的。”
长胡子长老说道:“这届各大世家适龄的参选者内并没有人的灵力能强悍到这个地步。”
他沉吟片刻,“总之静观其变吧。”
“如若真是个好苗子,必定得招入宗门。”
......
宁越头埋在被子里呼呼大睡,睡眠质量十分优异。
直到被外头的声音吵醒,叽叽喳喳的,十分惹人厌烦。
宁越皱着眉从床上爬起来。
突然感到身体十分轻盈,是此前从来没感受到过的轻盈,感觉走路都能飘着走了。
看来这就是昨晚修炼了整整三十个小时的成果!
宁越信心澎湃。
小小修炼,这不拿捏了!
她昨天在意识空间恶补知识。
这个世界的修炼境界分九大阶,每大阶又分三小阶。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墟,出窍,合体,渡劫,大乘。
她昨天修炼一晚,已经成功升入炼气中期。
后天就是收徒大选,在此之前估计还能再升几个阶级。
门外那道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别说屁话了,你必须给我腾出一间房,把其他人赶出去都无所谓,这些人哪有我们公子重要!?”
“你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吗......?好好招待,比客栈全部人加起来还金贵!”
宁越走出房门——
大厅里,一伙人正在和掌柜的对峙。
最中间的是一个穿着火红色长袍,面容精致,皱着眉的男子。
看上去年龄不大。
客栈掌柜十分为难,“实在是没有房间了,昨天最后一间也被租住了出去。”
“劳烦公子先去别家暂住几天,一有空房闲下来,我会立刻派人去请公子。”
穿红色长袍的公子并未出声,反倒是旁边的侍从咄咄逼人。
“说了多少遍了,现在就要房间,那就把昨天最后一间房的人赶走!立刻给我收拾干净腾出来!”
大堂内围了不少人,都暗戳戳地打量这场闹剧,并没有解围和调解的意思。
宁越:“......”
她好像就是昨天最后一位客人吧......
宁越觉得无聊,掌柜怎么可能这样做,砸自己招牌吗?还一大早把她吵醒。
忍不住吐槽一句: “......有毛病。”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整个大堂诡异地安静下来,无数视线开始飘向宁越。
宁越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不能乱说话,看着就行,虽然事关她的房间......
所以吐槽的音量很小,不仅如此,距离还挺远,按理来说是听不见她那句吐槽的。
但宁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可是修真世界。
随便是个人都耳聪目明,小声蛐蛐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大堂正中央那几个正在对峙的侍从齐刷刷地看向宁越。
中间那个面容精致的红袍男也眯着眼睛看过来——
小花“啧”了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出现在宁越的肩膀上。
看着对面那伙儿人,复杂道:“他们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那个侍从轻蔑的视线上上下下打量了宁越一番。
“这位小姐......”他要笑不笑,轻蔑地看着宁越,走过来。
“......是从下界上来的吧,你刚才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语气中充满威胁和冷意。
“呦,这是威胁上了?”小花的声音很冷。
还真没人当着它的面敢威胁它的人,这真是第一次有人那么有胆子。
“傻叉。”小花冷声说,直视着那群人,冷气嗖嗖往外飙。
“那群人里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才元婴中期,红衣服的也才金丹期而已,不用两拳我就能干翻!”
宁越震惊了一下,她刚复习完修真界的境界,自然知道元婴的厉害。
但小花就这么随便说“不过元婴中期”,确实是震惊她了。
虽然说得厉害,但宁越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真那么牛啊?”
小花冷冷狠狠在宁越的肩膀上跺了一脚:“当然了?”
“他们这样目中无人你不生气啊?”小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宁越。
“强盗做派还不允许人说一句了?又没指着他们鼻子骂!”
宁越反驳一句:“......当然生气了。”
“不过现在嘛......”小花打断宁越,语气轻蔑起来。
“我在这里,你可以指着他们鼻子骂!”
宁越当然是生气的,尤其是对方还用那种让人恶心的视线打量她。
在察觉到自己吐槽被听到的时候,虽然对方的视线和威胁十分让她嫌恶。
但她鉴于自身实力,想着干脆直接道歉跑路。
不过看对方的态度显然是不肯罢休的。
但现在嘛......
小花出现了!看周身的气势完全不care他们这些人啊!
那她还在这里受什么鸟气!
“小花大人威武!”宁越星星眼,对着小花猛夸一顿,看着对面那一伙人的视线十分硬气。
现在她可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耳朵不好使吗?我当然可以再复述一遍。”
宁越微笑地看着他们,一字一顿道:“傻叉主人傻叉仆。”
下一瞬——
一道剑光迎面而来!
宁越睁了一下眼睛,眼睛能捕捉到剑光,她迅速调整了姿势。
小花则发出一声轻笑,胸有成竹地看着这剑光。
“铮——!”
撞击的声音传来,却不是小花动的手。
小花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朝周围看看:“谁抢我功劳!”
它刚要出大招让那些人好看呢!攻击却被人提前拦了下来。
宁越眯着眼睛看——
刚才还远远站着的掌柜正站在自己身前,面容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峻。
丝毫不见刚才对峙时的软弱服从。
“同月客栈内禁止拔剑斗殴——”
掌柜眼中冷色一闪,看向中间的红袍公子。
“戚公子难道想破规矩?”
围在那红衣男人周围的侍从都倒吸一口凉气,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掌柜的。
“你怎么知道我家——”那侍从正要说什么,却被打断。
“五大宗之一——炼狱宗宗主之子戚绪呈,不是吗?” 掌柜冷声说。
戚绪呈抬手止住身侧想说话的侍从,露出了迄今第一个微笑,那笑容让人生寒。
他抬手一指还在懵逼状态的宁越。
“戚某当然没有坏同月客栈规矩的意思,不过,”他稍微顿了一下。
“但这位小姐对我不敬,是我的事情,总不至于让同月客栈插手。”
他嘴角一挑,看着宁越,等待掌柜的回答。
“这......”掌柜看了看宁越,有些犹豫。
“什么玩意儿对你敬不敬的。”宁越的眼神像是在看中二少年。
“你自己和你的仆从当众做出抢房间,欺负人家掌柜这种事情,还想让别人尊重?”
戚绪呈面色一愣。
宁越主动把挡在身前的掌柜推开。
掌柜吃惊,但还是顺从地退开。
她平静地与戚绪呈对视两秒,想到小花说的这人金丹境。
双手叉腰道:“所以你想拿我怎样啊?金丹菜鸡——”
有小花在,还怕个鸡毛啊?!
此话一出,不仅戚绪呈和他的侍从愣住了,连掌柜都没反应过来。
空气冻结住了——

有了宁越的加入,阵法很快就成型。
宁越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犹疑不定地说:“我怎么感觉这阵法跟个无底洞一样呢?还没画完。”
段怀临也觉得奇怪,本来以他二人的灵力注入,这阵法早该成型了才对,不应该拖这么久啊。
他开始仔细观察阵法,看是不是哪里画错了。
突然间——
段怀临瞳孔一缩。
阵法的西南角漏了个洞!
怪不得一直填不满,一直填一直漏,能填满才怪了!
他急道:“宁越!你身后的阵法破了个洞!”
宁越转头去看。
果然发现了那个漏洞,正源源不断地泄露灵力。
那这么多灵力不都浪费了!
不应该啊,段怀临画阵的时候自己一直在旁边观察,刚开始分明没有这个漏洞。
宁越无声地看向段怀临,他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两人默契地一同把视线转向刚才邀请段怀临组队的男人。
那人一触碰到他们的视线就心虚地垂下眼。
啊!真是他!!
宁越要气死了!
那么多灵力呢!都被浪费了!!
段怀临深吸一口气:“怪我不小心,竟然让他钻了空子。”
宁越:“那现在该怎么办?”
段怀临叹了口气:“我现在不能动,补不了漏洞,只能重新画阵了,就是不知道灵力还够不够用。”
听了这话,宁越垂眸思考了一会儿,比划了一下自己和漏洞的距离。
正好能够到!
宁越眼睛一亮,提议道:“不用你动,我来补!”
段怀临顿了一下,他倒不是没想到这个可能,不过......
“......一般所有人第一次画阵都不会成功,必须得经过数十次练习才能摸到门道,更何况这个阵很难。”
“......啊。”
这下连宁越也不敢轻易下手了。
难道只能重来?
“......不过没关系。”冷冽清润的声音传来。
宁越抬头——
段怀临扬眉对她笑,声音很放松:“反正你迟早得学画阵,就先拿这个练练手吧。”
宁越星星眼:“......”
他好好!真的!
段怀临安抚她:“就像我刚才那样就行,大不了就重新画,我还能支撑得住。”
既然段怀临都这么说了——
宁越深吸一口气,腾出另外一只手。
指尖溢出水蓝色的灵力。
是水系灵力!
她指尖颤抖,看上去十分吃力。
几秒钟后——
水蓝色的灵力突然发出寒气!
竟然是和段怀临如出一辙的冰系灵力!
因为破坏的这个漏洞是攻击体系中的一部分,如果用她刚才使用的土系灵力,那阵法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所以宁越稍微冒了一下险。
水系强行变冰系,照着段怀临画阵的手法,两指一画!
阵法破坏处被成功连接起来!
她呼出一口气——成功补上了!
......段怀临目睹全程,整个人已经快石化了。
不知道是第一次画阵就成功更震惊他,还是宁越用冰系法术更震惊他。
半晌,他才艰难道——
“宁越......难道你是变异冰灵根和土灵根双修?”
“这倒不是......”宁越笑笑,“变异灵根太稀少啦,那其实是水灵根,我只是把它强行凝结,形成了冰系灵力而已。”
说实话,段怀临没太听懂。
但他已经把宁越弱小可怜需要保护的形象从脑子中移除了。
补上漏洞后,阵法很快形成。
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御,这个阵法都完美到无懈可击。
宁越站在段怀临身边,阴恻恻地看故意破坏他们阵法的男子。
那人接触到宁越的视线。
整个人吓得一哆嗦——
他一直在观察宁越和段怀临,自然也看到宁越用冰系法术和补阵的场面。
心中无限悔恨!不应该故意弄坏的!他也没想到宁越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啊!
但已经被盯上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很快——剩下四组的阵法也画成了。
马上就要开始!
宁越缓缓走到男人身边,双手环臂,要笑不笑。
男人闪躲着目光,把身体躲在他同伴的身后。
同伴还一脸迷惑。
“怎么了?”
宁越勾唇:“没什么,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我们要先干掉你们组。”
“啊?”同伴不解,转头看男人:“徐峰,怎么回事?”
徐峰闻言有些气急败坏,恨恨地看了一眼宁越。
“什么怎么回事,不过是来找麻烦的,谁干掉谁还不一定呢!”
同伴只能不明所以地摆好阵,打算进攻。
“呦呦呦,”宁越给他鼓掌,“真不要脸,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一个清醒地认识,真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
徐峰还在装傻,咬了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行,”宁越摆摆手,“我也不想跟你浪费口舌了。”
宁越起手摆阵:“先干掉你再说。”
“稍等......”段怀临突然伸手挡在宁越身前,出言制止。
宁越疑惑地看着他。
“我来就好,”段怀临温和地看了宁越一眼,随后面无表情地转过脸。
寒冰化成利刃,从法阵的四面八方凝结出来,齐齐地对准徐峰二人。
徐峰一咬牙,厉声看向同伴:“还愣着干什么!防御!”
同伴回神,猛然张开防护结界——
他是火系灵力,正好和段怀临的属性相克。
段怀临面色不善。
现在所有人的境界都被压制在了同样的等级,否则以这样拙劣的阵法和灵力,根本阻挡不住他!
虽然现在暂时被挡住了,但攻克也只是时间问题。
宁越啧了一声,看向露出小人得志之色的徐峰。
“是不是感觉自己很厉害啊,竟然能拦住段怀临。”
徐峰嘴上不说,面上却十分得意:“哼,境界相同,就是段怀临也不能从我这得到什么好处,这个阵我研究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被你们打破。”
“不过......”徐峰停顿了一下,得意地看着二人,“现在求求我,我勉强同意最后一个破你们的阵。”
宁越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他在说什么?我耳朵出问题了?”
段怀临看她表情,“扑哧”一声笑出来,没把徐峰当回事。
“可能做梦了吧。”
徐峰脸憋得通红,抬手灌注灵力就要攻击。
“既然如此,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苍绿色的藤蔓从阵法中破土而出,迅疾地攻向宁越的地方。
“呦,”宁越挑眉,“木系?”
“哼,”徐峰冷笑一声,轻蔑地看向宁越二人。
“一个变异冰灵根,一个变异冰灵根加土灵根又怎样,现在境界相同,你们没人能克制我。乖乖跪下认输,我饶你们一次。”

宁越被几滴雨点冻醒,她蜷缩了一下身体。
远处陡然轰响几声惊雷,宁越一个惊颤,彻底醒过来。
不,不对,四周一片荒芜,只有几片枯黄的野草,乱石横生。
而她正躺在黄泥压紧的小路上。
她明明记得自己应该死了才对。
陡然间——
她看到自己的手......
小了整整一圈儿,这显然是一个十二三岁孩子的手,这不是她的手!
一个诡异的念头由心底而起。
借,借尸还魂?!
不会吧!宁越突然想起什么,扒开自己的衣袖。
看到肩膀上一个熟悉的火焰形胎记,猛地松了口气。
看来身体还是自己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变小了。
宁越撑着地站起来,脚底发软,正琢磨着这是什么地方。
远处轰隆一声巨响,她被吓了一跳,抬眼望去。
一架华贵非常的马车飞在半空中,四周还围了一圈飞着的人。
会飞的马车?!会飞的人?!这是什么新技术?
虽然挺吃惊,但真的毫不实用。
马车旁边飞着的人似乎也看到了宁越,掀起车帘朝里面的人低语一阵。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锦衣华服,胖短圆硕的少年走了出来,那双三白眼恶狠狠地盯着宁越。
“区区平民竟然敢挡本少爷的路。”那少年一指宁越:“把她给我抓上来!”
宁越正惊讶于他们繁复的服饰,沉思自己到底身在何处,空中已有两人朝她疾速飞来。
宁越此时浑身无力,抓她根本不费功夫,小鸡仔一样地直接拎到马车上。
那少爷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把她给我拴车后边去,吊起来。”
宁越嗓子干哑,开口争辩:“你飞你的,我走我的,何时挡着你的路了?”
那少爷鼻孔朝天哼了一声,甩一甩衣袍。
“本少爷今天心情不好,抓你还要什么理由。”说完三下五除二地给她绑了起来。
宁越在心里把他狂揍了十万八千顿。
虽然在她精力充沛时可能也打不过这些人。
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捆地毫无反抗之力。
马车又急速起飞,宁越吊在车后,飞得头晕脑胀,几近昏死过去。
迷蒙中隐隐看到脚下的建筑,云雾缭绕。
朦胧缥缈中挺立着无数座仙宫,金瓦白砖,玉柱上缭绕着大片的鎏金。
如果不是这身临其境地在高空飞行的感受,宁越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失重和眩晕感越来越重,宁越勉强提起精神。
必须得想个办法。
不然不死也得伤半条命,可这马车越飞越高,越飞越快。
凌厉的风吹打在身上,宁越几乎喘不开气了。
靠!宁越攥紧拳头,这都什么事儿啊。
刚活过来还没看到明天的太阳呢,难道就要身死于此?
就在此时,一道亮蓝色的剑光呼啸而来,“嗖”一声斩断绑着宁越的绳子——
宁越应声急速而落。
她悲伤望天,心道天要亡我啊。
下一秒,她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怀抱中传来淡淡的皂角的香气。
宁越抬眸,入目的是少年紧绷的下颌,少年眉清目秀,温润如水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
“没事吧?”
宁越愣愣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又一道剑光猛地袭过来,少年闪身避开,眸色一凛。
“桑庞,扶桑宗管辖之地,岂容你在此放肆!”
那胖少爷从马车中缓步走出,脸上的肥肉随步伐颤抖着。
见到人嗤笑一声。
“我当是谁多管闲事,原来是师大师兄,怎么? 扶桑宗的事情解决了?有闲工夫出来找事。”
师迎寒表情一冷:“既然这么想知道,不如去问问桑师叔,想必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桑庞面色一滞,停顿片刻又冷哼一声:“不过是平民,师兄既然想要,给你便是。”
说完又甩了甩衣袍,进入马车扬长而去。
宁越小声嗤笑:“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
抱着她的人闻言轻轻一笑,弯腰打算将她放下。
宁越心一惊,猛地往他身上一扑,死死抱住师迎寒的脖颈:“哥哥你别放手,我不会飞!”
师迎寒脸颊微红,忍俊不禁。
“没事的,我御着剑呢,不会掉下去的。”
宁越低头向下看到一个蓝色的剑影,这才顺着劲踩到剑上,但一只手还死死地攥着师迎寒的衣袍。
“大师兄!!!”远处几个少年穿白袍系蓝腰封,远远地朝他们招手。
宁越这才注意到师迎寒的服饰。
与那几个少年的着装差不多,只多了用金线纹绣的云纹,稍繁复一些。
转眼间那些少年已经飞到这里,好奇地盯着师迎寒剑上脏兮兮的少女看。
“师兄,这是......?”
“刚从桑庞手里救下来,估计是从下界掳过来的。”师迎寒扶住宁越的身体。
“我正打算问问她家在哪里,送回她回去......”
宁越猛地抬头,弱小可怜:“哥哥,我没有家......”
“我没有爹娘,没人管我,刚刚就是晕在路上,醒来就被那个胖子绑起来了......”
宁越说这话时,垂下脑袋,刻意缩了缩身体,装出几分可怜,三分委屈愣是扮出九分。
少年中已经有人于心不忍:“大师兄,要不把她带回扶桑宗吧......”
又有人道:“可是宗内不许弟子以外的人入内啊。”
师迎寒沉思了一下:“方法倒是有一个......”他矮下身子,与宁越对视:“你叫什么名字?”
宁越:“我叫宁越......”
师迎寒:“两日后各宗门会进行收徒大会,届时你若能被扶桑宗收入宗下便可留下,即使是门外弟子,也算是一重保障。”
宁越重重地嗯了一声。
心里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也有了些了解。
看这些人的服饰和衣着,以及会飞的马车和能御行的剑。
宁越猜测这是个修仙世界,虽然自己只在小说中看到过,但不难猜出。
一行人稳稳地落地。
师迎寒转头向身后的师弟师妹道。
“诸位师弟先行回宗,我先去安顿宁越。”
几位少年施了礼,结伴离去。
宁越一路跟着师迎寒走,边走边看。
前面的师迎寒蓦然停下,宁越也跟着停下。
师迎寒开了一间房,进屋后掏出一个满满的钱袋给她。
“这两天你就在此住着,可以到处转转,扶桑宗管辖下不会有人乱来的。
但记得晚上早些回来,我教你一些吐息收纳之法,即便你落选,也有些自保的能力。”
宁越感动:“谢谢哥哥。”
心里暗道真是遇到好人了。
师迎寒前脚刚走,宁越就唤来侍从准备热水,打算洗完澡睡一觉
等宁越再次醒来时,外面已华灯一片。
想起师迎寒今晚要过来,宁越下楼吃了些东西便乖乖在屋内等着。
宁越没等多久,屋外就传来敲门声,打开门,果然是师迎寒。
此时他已换了一身衣服,很轻盈的蓝袍,温润的眼神映着浅浅的光,含笑望着她。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休息了吗?”
宁越一双鹿眼瞪得溜圆,马上摇头。
“当然不打扰,我还要多谢哥哥大晚上来教导我呢!”
“那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师迎寒撩起衣袍坐在垫子上:“修炼首先要学会炼气入体。”
“深吸一口气,使气入丹田,闭气凝神,聚力吐气。”
师迎寒做了完整的一套流程,睁眼问宁越:“如何?有什么感觉?”
宁越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有些迟疑:“好像......大概......没什么感觉......”
师迎寒微笑:“无事,你再多尝试几次,气入了体便算入了门。”
“往后就可以修炼了,但你自小长在下界,刚开始确实会有些难,多练习一定会成功的。”
这话说得多有种照顾她自尊心的感觉。
宁越忍不住问道:“哥哥,新弟子们参加拜师前都是有修为的吗?”
师迎寒点头:“理论上是这样,因为拜师前要自己先通过一片试炼场,有修为的自然比没修为的要容易通过。”
“只有通过试炼场,才有资格去验灵石上检测灵根和资质。随后长老们再凭眼缘和资质收徒。”
师迎寒微微一笑,温润的看着宁越:“加油,很期待你能加入扶桑宗。”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掀飞出去好几米远。
她四周的土地已经被掀起来,免费给这儿翻了翻土。
“哇哦——”宁越看着自己的手,“这就能打人了,也太爽了吧!”
她新奇了一会儿,转头看到旁边的白衣少年。
他还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宁越。
宁越伸手去拉他:“没事儿吧?”
白衣少年愣愣地把手递给她:“没事......”
“你叫什么?”
“......”白衣少年看向宁越,慢吞吞道:“我叫江以深。”
“你好你好,”宁越热情地跟他握手,“我叫宁越。”
那几个华服少年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
指着宁越:“难道你......你是上界人?”
“啊?”宁越伸手指着自己,“当然不是,我只是个平平无奇地修炼小天才而已。”
他们这里闹得动静太大,吸引了管事长老的注意。
“干什么呢你们!”管事长老皱着眉,眼神凌厉。
“收徒大选闹事者,一律取消参选资格,来人!把他们几个丢出去。”
宁越:“哦吼......”
那个华服少年听了却好像有恃无恐。
鼻孔出气哼了一声,仰着头从衣袖里掏出一枚木牌。
“长老,”华服少年眼睛一眯,“这事和我们无关,是她!”
他伸手指向宁越:“是她先挑事儿的,不由分说就上来袭击我们,听说是下界来的,可能嫉妒我们出身好吧。”
宁越拍了拍手:“好不要脸!”
那华服少年并不为之所动,脸上横肉一甩,恶狠狠道:“要丢也该丢他们!”
管事长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里的木牌。
随后看向宁越和江以深,神色凌厉:“取消他们的资格,丢出去!”
几个穿宗门统一服装的人逼近过来,似乎怕她突然攻击,格外谨慎。
江以深揪住身侧的衣服,环顾一下周围。
看来真的要被丢出去了,自己倒无所谓,但是......
江以深愧疚地看着宁越,眸光中有水色:“对不起,如果你不帮我......”
“小事儿,”宁越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好奇地盯着华服少年手中的木牌。
刚才管事长老就是看到他手中的木牌,才放过他们,转而把矛头对准自己。
“请问一下,这木牌是什么?”
华服少年神色高傲地抬起下巴,小心地把木牌收入怀中。
“到底是下界来的,连这都不知道,这是扶桑宗的外门弟子牌,已经内定我是五大宗外门弟子了,所以滚出去的只能是你们。”
“哇——”宁越用崇拜的语气说,“肯定要很多钱吧,毕竟你个草包看上去没什么能力。”
“哼,那当然——”华服少爷刚要得意,却猛然反应过来。
宁越立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承认自己是草包,还是承认自己花钱?”
华服少爷不回答,气急败坏地朝周围的弟子喊:“你们磨叽什么呢,还不快把他们丢出去!”
管事长老面色不善地看着宁越。
“既然选他为外门弟子了,就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扶桑宗从来没有花钱买席位之事。”
宁越撑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小心翼翼靠近的弟子。
“既然有内定的外门弟子,那有没有内定的内门弟子啊?”
管事长老面无表情:“当然有,外门弟子为木牌,内门弟子为铜牌。”
宁越笑笑:“多谢解答。”
她伸手摸向怀中——
“我还有个问题......”宁越笑意盈盈,“......那玉牌是干什么的呀?”
她伸出两指,捏住玉牌,玉牌通体剔透无瑕,在阳光下透着光。
四周诡异地陷入安静......
不仅是华服少年和周围准备围攻的弟子。
就连管事长老也愣在原地。
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女手中的玉牌。
“直......直系弟子为玉牌......”
四周一下哗然,周围的弟子不知道该继续围攻,还是该散开,不知所措地等待长老的指令。
华服少年张大嘴巴,往后退了几步。
“怎......怎么可能!那可是直系弟子牌,扶桑宗几年都没收直系弟子了。”
宁越看着手里的玉牌,没想到这玉牌用处这么大。
回头见了那几个老头得专门道谢了。
她举着玉牌看向长老:“还用不用验一下真伪啊?”
“不......不用了。”管事长老结巴道。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的小女孩,竟然会是宗门内定的直系弟子。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长老,平常见到直系弟子都得恭恭敬敬,也就在外门弟子面前有点威信。
所以才偷偷借用职务之便,倒卖宗门木牌,赚点零用。
这小姑娘看上去那么小,应该不会察觉到吧。
管事长老当机立断,伸手指向那几个华服少年。
“竟然随意污蔑直系弟子,差点把老夫也骗了,扶桑宗没有这样的弟子,把他们几个给我丢出去!此生不得进入扶桑宗!”
那几个华服少年毫无还手之力,被拖着就要出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直系弟子,否则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污蔑您啊。”
“求您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父母把这唯一的资格给我,就这样回去,我会被赶出家门的!”
宁越神色平淡:“欺负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样,刚才不是挺得意的吗?”
宁越完全没有不追究的意思,华服少年又把目光投向管事长老。
“长老!长老!我家给了你这么多......”
管事长老急道:“把他的嘴给我堵上!胡言乱语!老夫从来就不认识你!什么你家!”
“唔唔唔——”
直到那几人被拖出视线,管事长老才松了一口气。
就是不知道宁越是否会在意,他悄悄看了宁越一眼。
管事长老定了定心神,语气和善。
“被无关之人扰乱了心情,两位小友要不到屋内休息片刻。”
江以深已经呆住了,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愣愣地看着宁越。
“你......我......嗯......”
宁越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的神色没有异常,语气平静:“无关紧要之人而已。”
看来没注意。
管事长老放下心来。
宁越拉着江以深的手往前走。
“麻烦长老安排我们进入试炼场吧,我们现在就参加。”

戚绪呈气笑了,一抬手:“你说我菜鸡?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宗门的?”
宁越撑着下巴:“姑奶奶的名字是你叫得明白的吗?
你以为你是教导主任啊,还学人家问我哪个班的?”
戚绪呈虽然有点没明白宁越的意思。
但宁越那赤裸裸的鄙视根本不用明白。
一记又冷又狠的剑芒闪过来,速度快到连掌柜都没反应过来。
剑芒后是戚绪呈寒冷的目光:“小小练气期,口气不小?”
轰隆一声,桌椅四处乱飞,扬起的灰尘让四周的人都咳嗽个不停。
而宁越原先站着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不见宁越踪影。
戚绪呈皱眉看着废墟,掩唇咳了两声,招手:“去喊医师来吧......”
......
“......就这?”一道清脆女声不紧不慢地响起。
宁越慢慢打了个哈欠,用手扇开剑芒打出来的灰尘:“这就没啦?”
灰尘散尽后,出现宁越瘦小笔直的身影。
戚绪呈微睁眼睛,漂亮的眉头皱起来,似乎十分不相信。
不只是他,连掌柜也很震惊,都忘了同月客栈不得拔剑斗殴的条例。
“这位姑娘,你......”
“没事儿......没受伤。”宁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拍了拍小花的头顶。
小花骄傲地顶了顶脑袋:“外面的世界已经退化到这样了吗?这不简简单单?”
戚绪呈愣愣地站在原地。
想不通怎么自己金丹修为一击,会被一个堪堪炼气的小姑娘轻而易举地抵住。
即使只用了一分力,可那也不是她能化解的。
看这丫头的衣着,以及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确实如身侧仆从所说。
是从下界来的。
本想略微出手,让她长长记性,知道上界不能那么肆无忌惮。
没想到竟然被拦了下来,这可真是......让人意外。
戚绪呈眼中逐渐亮起探究好奇的神色。
他身侧那个元婴期的侍从愤愤不平地还想再使出一击。
戚绪呈抬手拦住,声音平静:“不必了。”
他静静看着悠哉游哉的宁越:“你,住哪间房?”
宁越被问得一愣,随后挑眉看他:“怎么?想抢我房间?”
“不是,”戚绪呈那张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跟你一起住。”
“什么,公子——?”侍从失声,大惊失色地看着戚绪呈。
掌柜也皱着眉,视线在宁越和戚绪呈之间来回转。
......
宁越支着脑袋无语望天花板,这家伙竟然能使用法器,自己找到她的房间。
还先她一步,赖在这里不走了。
果然修真界稀奇的东西多......
不过,让不让他住这里,可是自己说了算的......
宁越抬起眼睛看戚绪呈。
戚绪呈面无表情地凑过来,问她:“你是从下界来的?”
“嗯。”宁越回答得没有起伏。
“来参加扶桑宗的收徒大选?”
“......”宁越回头,注视着戚绪呈,“你不是炼狱宗的吗?怎么来扶桑宗?”
戚绪呈挑眉看她,想到宁越是从下界来的,于是好心解释。
“各宗门每年都会选拔通天榜前十名组成讨伐队,参与魔族讨伐。
而这次的讨伐阵地是扶桑宗最北的魔窟。”
“哦,挺酷的。”宁越象征性地回应了一下。
虽然之前听师迎寒讲过讨伐魔族的事情,却不知道通天榜这东西。
戚绪呈看着宁越的神色,平静地补充道:“我是此次榜二。”
“那榜一是谁?”
戚绪呈从眼尾扫了一眼宁越:“扶桑宗师迎寒。”
宁越:“哇哦——”
想到师迎寒厉害,没想到师迎寒这么厉害。
宁越突然有些跃跃欲试:“那成为通天榜前十有什么要求吗?”
戚绪呈垂眸看她:“没什么要求,只需要在五大宗门和百余小宗门,约数十万宗门子弟中综合能力排行前十即可。”
宁越:“......哇。”
宁越再次发动捕捉本地人问话功能。
“你是剑修吗?”
戚绪呈点头:“嗯。”
宁越瞄了一眼戚绪呈挂在腰侧,剑鞘通红,看上去十分有逼格的剑,忍不住心痒痒。
“怎么才能得到剑啊?”
戚绪呈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自己的腰侧。
解释道:“剑修金丹期时可以凝结自己的本命剑,但本命剑依主人天资能力而结。
并非所有人都能结出本命剑,而且,结出来了也不一定是好剑。”
戚绪呈把手放在自己的剑上。
“不过结不出剑也不要紧,入了宗门,哪怕只是外门弟子,也会统一佩剑。”
宁越现在立刻就想钻进意识空间,修炼个几天几夜,快点涨修为。
本命剑什么的好拉风啊!
戚绪呈斜靠在桌子旁,目光淡淡地看向宁越。
“你是怎么躲过去的?”
“......啊?”宁越抬头看他,没反应过来。
“刚才我那一击,分明击中你了,怎么看你毫发无伤。”
“......哦,”宁越摸了摸鼻子,偷偷看了眼肩膀上的小花。
别人是看不见小花的,只有她能看见。
小花挺了挺叶子,“哼”了一声:“当然是你菜。”
宁越:“......”
她双手环臂,学着小花的样子:“当然是你菜。”
戚绪呈:“......”
他挑了挑眉。
宁越轻笑一声,弹了小花的花瓣一下。
这么一个大宝贝放肩膀上,以后谁来了也能挡一下。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提升自己的修为。
宁越偏头看戚绪呈,撑着下巴,
“话说你什么时候走,待在这里我很担心啊。”
戚绪呈皱眉,上下扫了一眼宁越:“我对女童没兴趣。”
宁越眉心一跳:“......说谁女童呢?”
“你有十二岁?”
宁越突然想起来自己从醒来还没照过镜子,只确认了一下身体大小。
宁越站起来,跑到镜子边。
戚绪呈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镜子里确实是一张小孩面孔,皮肤透亮白皙,是属于小孩子的细腻光滑。
圆溜溜一双鹿眼,鼻尖小巧,唇色嫣红。
镜中少女愣了片刻,使劲睁大眼。
我靠我靠!
穿完越减个龄,竟然能减得这么嫩?她十二岁这么嫩的吗!?
戚绪呈看她一番动作,疑惑道:“怎么了?”
宁越惊醒:“没事没事,”话锋一转,又问。
“女童怎么了,刚你不还死皮赖脸地要跟我一间房。”
戚绪呈无奈,他进来就是想看看这位少女是何方神圣,轻而易举接下金丹一击。
他找来垫子,盘腿坐下:“我又不做什么,你玩你的,别打扰我就行。”
说完就开始专心修炼。
宁越当然不干!
她立刻拽着戚绪呈的衣袖,使劲把他从垫子上拽了起来。
戚绪呈不明所以,被拉了起来,疑惑地看向宁越:“干嘛?”
宁越微笑:“女童不愿意和你待在一个空间里。”
说完拽着戚绪呈把他丢门口了。
反正她最初同意他进来就是为了撬点信息,信息都到手了还留你干嘛?
当然得火速赶出去!
戚绪呈:“......”
这还真是生平第一次!有人把自己丢门口,平时谁见了他不毕恭毕敬的?
但戚绪呈目前没办法,他掀起眼皮看了宁越一眼。
自己拖着垫子到门根前打坐了。
宁越看他一动不动,还好奇地盯了两秒。
她依稀记得自己修炼完起来的时候是躺着的,难道别人都是坐大几个时辰?
可怕可怕。
宁越唏嘘,随后躺床上,按师迎寒教的方法也开始修炼。
毕竟收徒大选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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