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锦华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踹掉团长去报国陈锦华白月光》,由网络作家“幺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小曼的调任函塞进抽屉,打着哈哈,“反正都是喜事,你啊,就等着嫁徐团长享福吧!”享福?这场婚姻不过是他为了让孙小曼的调任顺利完成罢了。亏她今日特意带上了自己攒下来的肉票出门,打算包顿饺子和徐永军庆祝自己的调任。“周大姐,这结婚申请上面我还没签名呢,反正这张也皱了,我去政工处重新打一份,签好再给您一份!”“这样才对嘛!徐团长年轻有为,你又等了他这么多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她从周大姐手里接过那张被抚平的结婚申请,那熟悉的曾经让她无数次心动的签名,此刻却如同要将她困死的枷锁,让她喘不过气。出门,她便将那份结婚申请撕了个粉碎,随后直奔检定所所长办公室而去。她气喘吁吁,“所长,之前说的那个导弹基地机密项目,还没人申请吗?”“是啊,毕竟得...
《踹掉团长去报国陈锦华白月光》精彩片段
孙小曼的调任函塞进抽屉,打着哈哈,“反正都是喜事,你啊,就等着嫁徐团长享福吧!”
享福?这场婚姻不过是他为了让孙小曼的调任顺利完成罢了。
亏她今日特意带上了自己攒下来的肉票出门,打算包顿饺子和徐永军庆祝自己的调任。
“周大姐,这结婚申请上面我还没签名呢,反正这张也皱了,我去政工处重新打一份,签好再给您一份!”
“这样才对嘛!徐团长年轻有为,你又等了他这么多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她从周大姐手里接过那张被抚平的结婚申请,那熟悉的曾经让她无数次心动的签名,此刻却如同要将她困死的枷锁,让她喘不过气。
出门,她便将那份结婚申请撕了个粉碎,随后直奔检定所所长办公室而去。
她气喘吁吁,“所长,之前说的那个导弹基地机密项目,还没人申请吗?”
“是啊,毕竟得去西北戈壁,一去就是三五年,苦就罢了,升迁还困难,招不到人咯!”
“所长,我能申请吗?”
所长不解,“三五年都是机密状态,没有个人生活,徐团长不会同意……”
“所长,我能做自己的主,希望组织安排!”
“我听说你的调任申请被徐团长撤回了,但你耳朵受伤是因为炮弹事故,组织肯定要给你交代,就算是随军岗位,肯定也有优待……”
“所长,我申请机密调任!”
陈锦华坚定地在申请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甚至把调任时间也选了与之前的一致。
十天用来告别,足够了。
“你是因为巨大冲击造成的耳内损伤,不太适合再在频繁试验的炮兵团,这会加剧你的听力下降”,医生看了看陈锦华已经露出电线的破旧助听器,“助听器还没配上吗?徐团长去沈市随便带一个回来就行。不是我吓唬你,你再这么耗下去,真的会聋的”。
陈锦华胸口一阵发闷。
她才二十三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也不想耗成聋子。
她曾三
次拜托徐永军去沈市带回助听器,但孙小曼总能搞出问题。
第一次,助听器才拆封。
孙小曼偏偏为了感谢她,端着汤过来,然后好死不死汤锅划“哗一下全翻了!
刚拆封的助听器瞬间报废。
孙小曼跪着向她道歉,徐永军却勒令陈锦华收拾残局,“不就是一个助听器吗,有必要让小曼跪着道歉?”
第二次,助听器还没拆封,孙小曼的女儿月月非要帮忙拆封,拆完盒子,就带去和小伙伴玩,回来的时候已经被踩坏。
而徐永军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下次再买一个就是了”,便不了了之。
第三次,助听器压根就没到她这。
原因竟然是月月出于愧疚打算亲手交给她,但玩得太高兴,将助听器忘在了他们吃饭的国营饭店。
这次徐永军连解释都懒得解释,还是陈锦华问了警卫员才了解到原因。
陈锦华自知不能等徐永军,于是打了外出申请报告,打算自己去沈市购买。
徐永军却不予批准,甚至还以军区试验需要保密的原因要求她避免不必要外出。
陈锦华这时才知道,自己的助听器,在他眼里原来是“不必要”的理由。
那之后,她便申请了沈市学校的调任,毕竟她因公致残,组织也承诺给她补偿优待。
而最后她的调任不明不白地被撤回了。
她曾问过军医,她耳朵恢复的可能性。
“难,你本来就是巨大声波冲击造成的损伤。之前也和你说过,必须静养,避免一切噪音刺激,更别说你还在炮兵团工作,三天两头实验,你这耳朵,聋是迟早的事儿。”
所以,陈锦华在机密项目申请的时候特意写下了自己的病历,希望组织考虑她的情况,她也愿意静默地在戈壁中奉献。
她刚出检定所,碰巧看到徐永军带着孙小曼和月月从军区吉普车上下来。
三个人喜气洋洋,警卫员帮忙搬下来大包小包。
陈锦华却躲无可躲。
孙
。
慌乱中背起陈锦华就往医院跑,一路上,陈锦华迷迷糊糊地还在说:“给我哥发电报,让他来……”
把她送到急诊室门口,医生也着了急,“怎么搞成这样才送来,病人现在高烧昏迷,还有严重的耳感染,再晚点命就没了!”
警卫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医生也懒得再搭理他,赶紧把陈锦华送进了抢救室。
想到徐团长的态度,又怕担责,警卫员只能电报联系了陈锦华的哥嫂。
陈锦华醒来时,已经是一天后了。
“锦华,你醒了!”嫂子赵秀芳拉住了她,但陈锦华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她的嘴唇在动。
哥哥陈燕州则拉着医生进来给陈锦华检查。
医生检查过后,脸色凝重:“病人之前就已经有鼓膜损伤,这次的高烧和耳感染,进一步加剧了听力严重受损,左耳可能永久性失聪,右耳经过长期治疗也许能恢复八成,但后期也需要佩戴助听器才可以……”
陈建军和赵秀芳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陈锦华虽然听不清医生在说什么,但她看到哥哥嫂子惨白的脸色,心里也隐约猜到了什么。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浑身无力。
“锦华,你别动……”赵秀芳想起她听不到,眼圈红了,用手示意她躺下。
陈锦华无力地躺下,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她不甘心,她还没见到徐永军,还没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怎么能就这样变成一个聋子?
陈燕州看着妹妹绝望的眼神,心疼不已。
陈锦华却慢慢冷静下来,她要了纸张,写下了“老屋被徐永军强占给了孙小曼”。
陈燕州怒拍床边柜,赵秀芳也气得站起,“太过分了,结婚报告这么久不打,我们家这点东西他倒是算计得明白,老屋邻居可都是证人,不是他徐永军想给谁住就给谁住的!”
陈燕州攥紧了拳头,“这事我来办,大不了咱们就上法庭,我不信了,军官还能手眼通天不成!”
赵秀芳忙着
永军不知用什么方式给她挂上了计量员的职称,进了检定所。
徐永军担心孙小曼不熟悉业务,于是特意嘱咐了所长,让陈锦华和孙小曼一起负责炮兵团的测距,记录数据后进行实时分析。
陈锦华也看在孙小曼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的份上,对孙小曼格外照顾,让她做轻松的工作。
测试时,孙小曼负责原地发信号,而陈锦华则来回奔跑来测距,记录,而后计算落点,评估模型。
事故当天,寒风凛冽。
孙小曼穿着陈锦华的羊毛围巾手套,站在原地瑟瑟发抖,还不忘抱怨:“这鬼天气,冻死人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陈锦华套着单薄的军大衣,来回奔波于测试场地,冻得鼻涕眼泪直流,但为了数据准确,一遍遍地重复测距、记录、计算。
孙小曼却躲在避风处,看着陈锦华忙碌的身影,心里暗自得意。
她知道不管自己做得多差,只要她装得柔弱一点,徐永军就会心疼她,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
测试进入最后阶段,接近月月放学时间,孙小曼怕来不及接孩子,便提前发了信号。
但陈锦华还未到达指定的安全点位。
炮弹几乎在陈锦华旁边炸开,而孙小曼也受到波及。
鲜血染红了陈锦华誊抄数据的纸,她的耳朵疼得仿佛炮弹一直没有停止爆炸。
模糊的视线中,陈锦华看到徐永军抱起了被冲击到地的孙小曼。
孙小曼指着陈锦华身下的纸,期期艾艾,“永军,数据最重要,我,我怎样都没关系,你别怪弟妹……”
说着便昏了过去。
徐永军焦急地将陈锦华压住的数据扯出,“我先送她,医护就在后面,你不会有事的”。
但,陈锦华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她拼命想要抓住徐永军,告诉他,“我好害怕,你救救我好不好?”
她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但是她眼眶是酸涩的。
只要徐永军多看一眼,就会感受到她的无助与焦急。
但是
。
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母病危,速归。
徐母待陈锦华一向很好,陈锦华之前最担忧的也是她解除婚约后徐母接受不了。
可徐永军早就和孙小曼走了。
“嫂子,坐军区车走……”警卫员顿住了,他想起了陈锦华被迫当众念检讨书的事情。
“你去找徐团长,把电报给他,让他……坐军区车走吧!”
天已经很晚,去沈市早没了大巴。
陈锦华让所长帮忙联系了去沈市的物资车,她凌晨才爬上了车,一路颠簸,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到了医院。
只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徐父早就伤心到无法起身,看到陈锦华,微微点了点头,连招呼都懒得打。
徐父也是当了一辈子甩手掌柜的人,见到陈锦华来,便将徐母的后事直接丢给了她。
陈锦华木然地处理着徐母的后事,她就像被隔绝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只有嗡嗡的鸣响和断断续续的杂音。
偶尔捕捉到只言片语,也多是些风凉话。
“永军没见着,怎么就她一个耳朵不好使的姑娘在这……”
“这姑娘倒贴呗。永军可是团长,嫁了他,以后还不是吃香喝辣……”
这么没风没影的事被徐家亲戚们说的有鼻子有眼。
所以,徐永军带着孙小曼进来直接一把掀了陈锦华的饭盘,“你故意不通知我家里的事,非要在亲戚面前显着你了,是不是?”
油腻的菜汤糊了陈锦华一脸。
孙小曼适时地啜泣起来,“永军,你别怪弟妹,她肯定也是太伤心了……”
“我妈生前最疼你,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故意不通知我们,故意让我妈走得不安心,你安的什么心?”
她想反驳,想为自己辩解。
可是,在他的带动下,周围的徐家亲戚也纷纷指责起来,“就是,这姑娘太没良心了!”
“永军啊,你就是太心软了,这种女人,不配进徐家的门!”
陈锦华感觉自己快要窒息,那些曾经对
“所以,你承认是你把我的调任换给孙小曼了是吧?”
陈锦华攥紧了拳头,“你甚至在我没答应你的情况下,替我做了决定,如果不是我去传达室,我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对,就是我换的!”
徐永军一脸的理所当然,“我不是也打算娶你了吗?
一个团长夫人不比那个什么调任强?
你一个残废,我能娶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饶是已经对徐永军不抱任何期待,他的这句话还是狠狠扎在了陈锦华的心口。
“残疾?”
陈锦华耳朵嗡鸣,“徐永军,如果不是你没及时将我送到医院,我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听力损伤?”
孙小曼离婚后,徐永军不知用什么方式给她挂上了计量员的职称,进了检定所。
徐永军担心孙小曼不熟悉业务,于是特意嘱咐了所长,让陈锦华和孙小曼一起负责炮兵团的测距,记录数据后进行实时分析。
陈锦华也看在孙小曼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的份上,对孙小曼格外照顾,让她做轻松的工作。
测试时,孙小曼负责原地发信号,而陈锦华则来回奔跑来测距,记录,而后计算落点,评估模型。
事故当天,寒风凛冽。
孙小曼穿着陈锦华的羊毛围巾手套,站在原地瑟瑟发抖,还不忘抱怨:“这鬼天气,冻死人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陈锦华套着单薄的军大衣,来回奔波于测试场地,冻得鼻涕眼泪直流,但为了数据准确,一遍遍地重复测距、记录、计算。
孙小曼却躲在避风处,看着陈锦华忙碌的身影,心里暗自得意。
她知道不管自己做得多差,只要她装得柔弱一点,徐永军就会心疼她,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
测试进入最后阶段,接近月月放学时间,孙小曼怕来不及接孩子,便提前发了信号。
但陈锦华还未到达指定的安全点位。
炮弹几乎在陈锦华旁边炸开,而孙小曼也受到波及。
鲜血染红了陈锦华誊抄数据的纸,她的耳朵疼得仿佛炮弹一直没有停止爆炸。
模糊的视线中,陈锦华看到徐永军抱起了被冲击到地的孙小曼。
孙小曼指着陈锦华身下的纸,期期艾艾,“永军,数据最重要,我,我怎样都没关系,你别怪弟妹……”说着便昏了过去。
徐永军焦急地将陈锦华压住的数据扯出,“我先送她,医护就在后面,你不会有事的”。
但,陈锦华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她拼命想要抓住徐永军,告诉他,“我好害怕,你救救我好不好?”
她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但是她眼眶是酸涩的。
只要徐永军多看一眼,就会感受到她的无助与焦急。
但是,他一眼都没看她。
她绝望地看着他抱起孙小曼快步离开。
那时,她分不清是心更痛还是身体更痛,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随时都可能死去。
终于,陈锦华被救援兵用担架抬起,送往军区医院。
却没想到,到了医院看到的还是徐永军的脸,他满脸焦急,拉着医生一直在问。
医生被徐永军拉住,指着担架上的陈锦华一个劲摇头。
陈锦华感觉自己像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评头论足。
“你是因为巨大冲击造成的耳内损伤,不太适合再在频繁试验的炮兵团,这会加剧你的听力下降”,医生看了看陈锦华已经露出电线的破旧助听器,“助听器还没配上吗?
徐团长去沈市随便带一个回来就行。
不是我吓唬你,你再这么耗下去,真的会聋的”。
陈锦华胸口一阵发闷。
她才二十三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也不想耗成聋子。
她曾三次拜托徐永军去沈市带回助听器,但孙小曼总能搞出问题。
第一次,助听器才拆封。
孙小曼偏偏为了感谢她,端着汤过来,然后好死不死汤锅划“哗一下全翻了!
刚拆封的助听器瞬间报废。
孙小曼跪着向她道歉,徐永军却勒令陈锦华收拾残局,“不就是一个助听器吗,有必要让小曼跪着道歉?”
第二次,助听器还没拆封,孙小曼的女儿月月非要帮忙拆封,拆完盒子,就带去和小伙伴玩,回来的时候已经被踩坏。
而徐永军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下次再买一个就是了”,便不了了之。
第三次,助听器压根就没到她这。
原因竟然是月月出于愧疚打算亲手交给她,但玩得太高兴,将助听器忘在了他们吃饭的国营饭店。
这次徐永军连解释都懒得解释,还是陈锦华问了警卫员才了解到原因。
陈锦华自知不能等徐永军,于是打了外出申请报告,打算自己去沈市购买。
徐永军却不予批准,甚至还以军区试验需要保密的原因要求她避免不必要外出。
陈锦华这时才知道,自己的助听器,在他眼里原来是“不必要”的理由。
那之后,她便申请了沈市学校的调任,毕竟她因公致残,组织也承诺给她补偿优待。
而最后她的调任不明不白地被撤回了。
她曾问过军医,她耳朵恢复的可能性。
“难,你本来就是巨大声波冲击造成的损伤。
之前也和你说过,必须静养,避免一切噪音刺激,更别说你还在炮兵团工作,三天两头实验,你这耳朵,聋是迟早的事儿。”
所以,陈锦华在机密项目申请的时候特意写下了自己的病历,希望组织考虑她的情况,她也愿意静默地在戈壁中奉献。
她刚出检定所,碰巧看到徐永军带着孙小曼和月月从军区吉普车上下来。
三个人喜气洋洋,警卫员帮忙搬下来大包小包。
陈锦华却躲无可躲。
孙小曼故意急急忙忙地开始脱身上的毛呢子大衣,“诶呀,弟妹,我路上怕冷才披上的,这是永军给你买的,你赶紧试试”。
那件大衣是孙小曼喜欢的颜色和款式,连尺码都刚刚好。
孙小曼个子比陈锦华矮半头,喜好也千差万别。
陈锦华这一天身心俱疲,实在懒得戳穿。
偏偏,孙小曼却不想放过她,刚脱下一点大衣,她就娇声娇气地打了个喷嚏。
徐永军眼疾手快地把大衣给她拉了上去,“你穿着吧,下次我再给她买”。
月月抱着洋娃娃欢呼,“徐爸爸,沈市可太好玩了,下次我也要跟着去”。
原来,他们去了沈市。
陈锦华嘲讽,“徐团长不是说非必要不出军区吗?”
可陈锦华只能听到嗡嗡的耳鸣声。
终于,医生走到陈锦华身边,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眉头紧锁,然后叫护士准备手术。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看到徐永军的脸,他正温柔地笑着,对她说:“锦华,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她醒来时,被医生告知她的听力严重受损。
接下来的几天,徐永军来看过她几次,但每次都只是匆匆地问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而她也从医生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如果发生事故之后能得到及时处理,她的听力损害可能不会这么严重。
大概徐永军也是愧疚的,于是他积极争取了这次事故的评估结果,“因公负伤致残”这一认定结果也让组织给了几个调任选择。
只不过,被徐永军要求换成孙小曼。
为此,他软磨硬泡了好几天,他甚至没有发现陈锦华没有助听器的辅助,根本听不清长句子内容。
“小曼离婚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学校给分房,在学校可以有更多时间照顾孩子,城里也方便孩子上学。
再说,炮兵团演练的时候噪声那么大,会影响月月成长的。”
“本来也是你们两个一起测量的数据,调任机会本来小曼也有份,反正你年纪还轻,也没孩子,总有其他机会”。
“我们结婚行了吧,正式向组织报告的那种,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你耳朵都要聋了,什么都干不了,我养着你有什么不好,你怎么这么拧呢?”
陈锦华听不清,却能从徐永军夸张的嘴型和表情里读出他大概的意思。
她想笑,却笑不出声,想哭,眼泪却早已流干。
明明他只要问一问医生,就知道她因为听力损伤且持续下降的状态,无法继续留在炮兵团。
但是他没有,他心里只有孙小曼生活是否便利,月月能否城里上学。
至于她聋不聋,聋了怎么办,根本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
于是,她一字一顿地回答,“我绝不会把调任让给孙小曼!”
徐永军当时甩袖就走了,陈锦华以为他是放弃了,却没想到他“曲线救国”了。
而眼前,月月适时哭闹起来,“我饿了,我要吃饭”。
孙小曼急忙抱起来哄,还不忘拉踩陈锦华,“弟妹,如果不愿意做饭提前说一声,我是无所谓,但永军会胃疼的”。
陈锦华一阵耳鸣,只想找个地方躲清静,“你心疼他,你就给他做吧”。
说着就要往外走。
徐永军一把扯住陈锦华,“你要去哪,还带着背包,团里都知道你和我要结婚了,你是想让别人看笑话吗?”
“笑话?
我早就是个笑话了,我这个助听器还是那次月月踩坏了重新粘起来的。
你去沈市这么多次,忙着买点心水果大衣,可有一点想过我听力受损,还需要助听器辅助?
你甚至连随军就业安置岗位都写了播音站,你可有一点想过组织给我调任名额的原因?”
徐永军一时语塞。
孙小曼嘤嘤哭了起来,“我不该拿那件大衣的,我就说弟妹肯定会不高兴……大衣是我要给你的,那些东西也是我送你的,我俩还没结婚,她凭什么管我的钱怎么花,是她不懂事”。
月月也跟着哭,忽然就晕了过去,徐永军和孙小曼顾不上和陈锦华拉扯,急急忙忙抱着孩子往出跑。
每次都是这样,月月打小就会配合她妈演戏的节奏。
他们没演累,陈锦华也看累了。
好没意思。
她想走,却被冲进来的警卫员拽回了脚步。
是来自徐家的电报。
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母病危,速归。
警卫员却在此刻冲了进来,拿着西北调任申请确认电报,“嫂子,你的电报!”
孙小曼却眼疾手快地夺了过去,看到内容发出一阵冷笑,“陈锦华,你花样倒是挺多呀,你猜永军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让你去?”
陈锦华心下惶恐,挣扎着起身要去拿那封电报。
孙小曼将电报折好,还不忘对警卫员嘱咐一句,“你知道的,徐团长会听我的还是听她的?”
警卫员立马伸手按住了要继续往前扑的陈锦华。
“算你有眼力见,你继续在这看着她,我去找徐团长好好说道说道”,孙小曼扭着腰肢离开了灵堂。
陈锦华看着孙小曼的离开,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的破灭。
在警卫员的看守下,陈锦华哪都去不了,直到暴怒的徐永军回来,他将电报碎片丢在陈锦华的脸上,而后像拎小鸡一样,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狠狠地甩到墙上。
陈锦华被撞得发懵,耳鸣越来越严重。
“我妈尸骨未寒,你却还想着用西北调任要挟我娶你,你一个残疾,还想和我耍心眼?”
徐永军咬牙切齿。
“永军,你别怪弟妹,毕竟她无依无靠,不会真的去西北,只是想让你求着她留下罢了!
就怕她拿着军属的架子闹到西北军区去,不知道西北那边怎么看永军你,怎么看我们东北军区呢!”
孙小曼晃了晃徐永军的手,带着蛊惑,“我看着调任日期就剩下3天了,反正只要没回复确认函,调任到时候自然就取消了,你看她还怎么能拿捏你?”
“没错,我就是惯她太过,这次必须给她点颜色!”
徐永军拽着陈锦华的胳膊,将她拖出了灵堂。
恰逢大雨倾盆,陈锦华带着一身雨水,被他丢进了军区医院废弃的器材室。
小黑屋没有窗户,空气污浊,散发着霉味。
“你就在这里反省!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徐永军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并派了警卫员看守。
小黑屋里阴冷潮湿,陈锦华本来就身体虚弱,湿衣服也没换,再加上受了伤,没过多久就发起高烧来。
她头痛欲裂,耳朵嗡嗡作响,浑身无力,而剧烈的耳痛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放我出去!”
陈锦华虚弱地呼喊着,无力地拍着大门。
但警卫员却无奈回应,“嫂子,我没权利放你,不然你就给徐团长服个软。”
陈锦华绝望地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可是凭什么,她明明没做错事,如果她死了,那这一切委屈就白受了。
陈锦华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呼喊警卫员:“求求你,如果我死在这,你也要被牵连!”
而后她用力推了一把堆放的杂物。
只听里面一片落地声,警卫员担心闹出人命,也只能开了门,看到的就是脸色发白瘫在地上的陈锦华。
慌乱中背起陈锦华就往医院跑,一路上,陈锦华迷迷糊糊地还在说:“给我哥发电报,让他来……”把她送到急诊室门口,医生也着了急,“怎么搞成这样才送来,病人现在高烧昏迷,还有严重的耳感染,再晚点命就没了!”
警卫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医生也懒得再搭理他,赶紧把陈锦华送进了抢救室。
想到徐团长的态度,又怕担责,警卫员只能电报联系了陈锦华的哥嫂。
回到家就她开始收拾东西,房子也不大,但很空荡。
她爸妈早逝,接受安排到东北炮兵团检定所的时候,只背了一个简单的背包。
如今,她将自己的几件衣服又塞回了这个背包。
除了衣服,属于她的只剩下了一个铁盒子,里面是徐永军写给她的信。
她翻出徐永军写给她的第一封信,“陈锦华同志,你好。
我是徐永军……”信写得很规矩,像一份工作汇报,却在结尾处偷偷加了一句:“听说你爱吃糖,我从家里带了一些,你方便的时候来取一下吗?”
她当时觉得好笑,这个木讷的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后来,信里的内容越来越多,字迹也越来越随意,称呼也从“陈锦华同志”变成了“锦华”,再到“华”。
信封里夹着的话梅糖,从一颗变成了两颗,再变成一小包。
她珍藏着每一封信,就像珍藏着他们之间小心翼翼的爱情。
可笑的是,她还留着徐永军追求孙小曼时的“证据”。
那是一张电影票根,夹在徐永军写给她的信里。
那天,徐永军约她去看电影,却临时爽约,只留下一张字条,说是团里临时有任务。
后来,她在孙小曼的桌子上看到了同一场电影的票根,时间和徐永军爽约的时间一模一样。
她当时质问徐永军,他却矢口否认,说是孙小曼的前夫纠缠不清,他只是帮忙解围。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陈锦华将那一盒子信件连同那张电影票,直接丢进了炉子。
火舌上扬,一下子吞没了一切。
仿佛也将她对他的感情烧成了灰烬。
陈锦华将东西收拾好,才发现衣柜里只剩下一件她和徐永军办酒买的呢子大衣。
虽然因为月月拖着去放炮,烧了窟窿,没法再穿。
那时徐永军劝她,“丢了算了,等咱们向组织打结婚报告的时候,我再给你买更好的,咱们就在训练场再摆一场酒,让所有人都看着,我要风风光光地把你娶回家!”
陈锦华总觉得这件大衣是承诺的见证,一直没舍得扔。
如今看来这件破洞的大衣正象征着她与徐永军之间的爱情。
他随意丢了,而她依然好好珍藏着。
只是,破了洞的大衣终究还是要扔的。
她终于狠下了心,将大衣塞进了炉子。
火光噼啪,她的心仿佛跟着一起过了一遍火,灼痛得厉害。
大概是大衣太耐烧了,远远看去仿佛这家做了什么大餐,一直冒着烟。
徐永军带着孙小曼还有月月掐点回来吃饭,却发现什么都没准备,怒不可遏,“陈锦华,你又闹什么脾气,不是你说今天要包饺子吗?”
只可惜,陈锦华忙着烧干净自己与徐永军的过往,连热水都没顾上烧。
孙小曼眼珠一转,“永军,我就说弟妹生气了吧,还不快哄哄去!”
“有什么好哄的,她就是知道我打了结婚报告,以为可以拿捏我了,越是这样,越是不能惯着她!”
徐永军大手一摆,“陈锦华,你知不知道,结婚报告就算交上去,我也随时能撤下来,和你那个调任一样,别给我作妖,赶紧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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