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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怎么成了乡下婆子完结文

土豆加洋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打定了主意待会先把账付了就是。这厢面摊老板请他们三个坐下来,也忙来招呼,“孙管事啊!今儿吃啥面啊?”孙德贵就问陈宝双两个吃啥?陈宝双有心好好了解一下,就问面摊老板道:“大兄弟,这都有啥面啊?”面摊老板看这妇人穿着清贫,但是孙管事带着来的,准是啥亲戚,倒也热情招呼,“有素面,有肉臊子面,还有羊杂面!”陈宝双听着,就问孙德贵:“表弟你吃啥面?”孙德贵笑道:“他们家的羊杂面做得好,表姐也尝尝?”陈宝双点头,看向面摊老板,“行!那就来三碗羊杂面!大兄弟,三碗多少钱?”“羊杂面七文钱一碗,三碗二十一文!”面摊老板嘴也接的快回身已经让那边他婆娘煮上面了。陈宝双一听这价钱,也大致有了数,忙从怀里摸了补了疤的钱袋子来。见她动作,孙德贵眼疾手快,一...

主角:陈招娣陈宝双   更新:2025-04-12 2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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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招娣陈宝双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觉醒来,我怎么成了乡下婆子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土豆加洋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打定了主意待会先把账付了就是。这厢面摊老板请他们三个坐下来,也忙来招呼,“孙管事啊!今儿吃啥面啊?”孙德贵就问陈宝双两个吃啥?陈宝双有心好好了解一下,就问面摊老板道:“大兄弟,这都有啥面啊?”面摊老板看这妇人穿着清贫,但是孙管事带着来的,准是啥亲戚,倒也热情招呼,“有素面,有肉臊子面,还有羊杂面!”陈宝双听着,就问孙德贵:“表弟你吃啥面?”孙德贵笑道:“他们家的羊杂面做得好,表姐也尝尝?”陈宝双点头,看向面摊老板,“行!那就来三碗羊杂面!大兄弟,三碗多少钱?”“羊杂面七文钱一碗,三碗二十一文!”面摊老板嘴也接的快回身已经让那边他婆娘煮上面了。陈宝双一听这价钱,也大致有了数,忙从怀里摸了补了疤的钱袋子来。见她动作,孙德贵眼疾手快,一...

《一觉醒来,我怎么成了乡下婆子完结文》精彩片段


他打定了主意待会先把账付了就是。

这厢面摊老板请他们三个坐下来,也忙来招呼,“孙管事啊!今儿吃啥面啊?”

孙德贵就问陈宝双两个吃啥?

陈宝双有心好好了解一下,就问面摊老板道:“大兄弟,这都有啥面啊?”

面摊老板看这妇人穿着清贫,但是孙管事带着来的,准是啥亲戚,倒也热情招呼,“有素面,有肉臊子面,还有羊杂面!”

陈宝双听着,就问孙德贵:“表弟你吃啥面?”

孙德贵笑道:“他们家的羊杂面做得好,表姐也尝尝?”

陈宝双点头,看向面摊老板,“行!那就来三碗羊杂面!大兄弟,三碗多少钱?”

“羊杂面七文钱一碗,三碗二十一文!”面摊老板嘴也接的快回身已经让那边他婆娘煮上面了。

陈宝双一听这价钱,也大致有了数,忙从怀里摸了补了疤的钱袋子来。

见她动作,孙德贵眼疾手快,一边大手拦了她,另一手就也解了腰间钱袋子下来,嘴里还直道:“哪能叫表姐你给,你这不是不将表弟我当回事嘛!”

“我就是当表弟你重要着才要请你吃面呢,你可别跟我抢!”陈宝双麻溜的数了二十一个铜板来,抢在孙德贵前头,从被他挡住的缝隙里一把塞到了面摊老板的手里。

“今儿听我的,就我请!”

见此,孙德贵也是无奈得很,这表姐,还是这个要强的性子。

一旁的陈招娣看着自家娘和表叔争来争去的,也是没敢插嘴,只听着那一碗就要七文钱的面就惊的张不开了嘴了。

有心想说自己不吃,就喝碗面汤就行,但娘直接给了银钱,她也没敢多说话,免得坏了娘的事,娘这一看就是有啥主意呢。

只是一顿吃去了小两斤肉,也叫她心里一抽一抽的肉疼,直嘀咕,这城里还真不是人来的地方,吃个东西,咋这贵呢?

又想着他们马上就能来这里摆摊做生意了,到时候一碗米粉能不能也卖出这个价钱?如果能,啧啧啧,那一天肯定能卖一百文钱吧?

一天一百文,两天就是两百文,三天...五天...多少来着?

她算不清了,反正很多。

她心里火热热的,恨不得立马就撸起袖子来卖,扭头打量着那边那大婶麻溜煮面的样子,也忍不住看的认真了些,想学着点。

等回神,耳边就听得娘在说着:“也不是多大的事,但也不是小事,那啥,表弟,我想着也来这大柳集上摆个摊做点小生意,只是这我啥也不知道的,就认识表弟你这一个熟人的,你看能不能帮我问问,这想租摊位要咋个租?”

她忙正神,认真听着这边说话。

孙德贵一听这秀芹表姐想来做生意,也是唬了一跳,忙道:“表姐,这生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这大柳集市,普通的摊位一日的市租也要十五文钱呢!我在这里几年了,看得多,好些来摆摊的,没摆几日就摆不下去了,也不是每个都赚钱,有些连市租都挣不够的。”

他这也是真心为表姐着想考虑的,但又怕伤了表姐这要强的性子,不由又问:“表姐是想摆摊卖些啥呢?我瞧瞧看,说不得也行?”

陈宝双正要接话,恰巧面老板端面上来了,她就先咽回话头。

等三碗面端上来,面老板招呼了一声慢吃又招呼其他客人去了,她一边接了孙德贵递来的筷子,一边道:“打算做吃食生意,就跟这卖面条差不多,表弟你觉着咋样?”


钱翠喜丢了孩子钻进灶屋瞅了瞅,见又是豆饭,就撇了撇嘴。

刚路过王大牙子家,他们家割了肉呢,那肥肉,啧啧,不知吃着多香。

满村里除了村长家,就王大牙子家日子最好了,一月里总要吃两回肉的。

不像他们家,这两年为了攒钱,就过年了,婆婆才舍得割那么一小条肉回来,还得招待客的。

每天就是这豆饭,她嘴巴都没个啥味儿了。

钱翠喜琢磨着要不回娘家住几天?

眼下农忙过了,她回娘家也不怕人说道。

心里这般想着,退回门口来,她看向婆婆就有些讨好的意思,“娘,瞧四头跟你多亲!我抱他出去这么会儿功夫,嘴里就闹着要回来找他奶呢!”

陈宝双怀里抱着个孩子一瞬间颇有些不自在,但原身是抱惯了的,肌肉反应,倒也抱得挺好。

听着钱翠喜的话,她努力忽略这有些味儿的四头,和他鼻孔下干掉的鼻涕印以及掉着的鼻涕泡,学着原身的样子咧嘴笑了笑。

“是嘛?”

“那可不!”钱翠喜一脸的‘娘你还不信我’。

“四头,你说是吧?”

刚一岁的四头已经会喊人了,却也机灵,嘴里直喊着:“奶,奶。”

到底他娘就是个嘴甜会水人的呢,啥样人带出啥样人。

陈宝双嘴里应了一声,一边抓了他的衣袖把他快滴到嘴里的鼻涕给擦了去。

见儿子上道,钱翠喜笑得眉眼不见,话头一转就道:“娘,这不春河他们出门打短工也不搁家,上次我娘家爹娘还望着我带三头和四头去给他们俩老瞧瞧,正好,我娘家嫂子怕不是这胎也该生了,我就想着,明儿带三头和四头他们回娘家一趟,娘您看成不?”

钱翠喜娘家就在前头不远的丰水村,要不了十里路,回去倒也算近便,是三个儿媳中娘家最近的了。

不但是娘家最近的,也是娘家日子最好过的那一个。

她爹是个泥瓦匠,算是手艺人,有这门手艺在,一年下来也能挣些银钱。

当初齐春海兄弟三个去打短工,十方镇的地主家建新房,三人运气好,招上了做打杂的。

正好,请的那支泥瓦匠就是钱栓柱这支,一段时间的相处,钱栓柱见齐春河这小后生老实巴交人又勤快的,就相中了。

又暗地里打听了齐家的情况,得知齐家日子拮据,本来是歇了这份心思的。

哪知钱翠喜知道自家爹相中了一个后生,就兴冲冲的打着给爹送东西的名号,想着自己也偷偷相看相看好有个数,可不能叫爹随便把她的亲事定了。

结果她一眼就看中了浓眉大眼的齐春河,闹着非嫁不可。

钱栓柱疼女儿,想着齐家虽然日子不好过,那当家的妇人却是出了名的勤快人,人也好相处,不是那起子磋磨儿媳的婆婆,再加上他也的确看中齐春河,便就同意了。

这对原身陈老太来说,也是意外之喜,彼时她正愁着三儿子的亲事呢。

家里日子不好过,差不多的都不愿意跟他们家结亲,再加上她也拿不出多的银钱来娶儿媳妇,偏偏她还足足有四个儿子,要娶四个儿媳妇。

大儿子该娶媳妇了,可惜正是家里日子最难的时候,十里八村的,没哪个人家愿意嫁到他们家来。

最后没办法,原身花了大功夫打听到了近山边住的刘家。

刘家日子更是不好过,两家如出一辙,一拍即合,于是乎,刘秀娥就嫁了进来。

而刘秀娥还有个小几岁的弟弟,正好和原身的大闺女齐大妮岁数相仿,两家都不出聘礼不出嫁妆,相当于是换的亲。

当然,她也是好好打听过的,知道刘家的品性,不然,这换亲她也是不换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到二儿子齐春江这里,因着齐春江性子木讷,一棍子打不出个响屁的,相看了几家都没成。

没办法,她就盯上了娘家大侄女。

好说歹说的把侄女说了过来,这就是陈招娣。

好在前头两个儿子成了家,家里也稍微轻省了些。

到三儿子这里,钱家主动结亲,她拿不出多的聘礼来,钱家也是厚道,没多要。

是以,三儿媳妇进了门,虽然人懒了些馋了些,但嘴巴甜,也不事儿精,跟儿子也处得好,她也从不说三儿媳啥不好的话的。

至于三儿媳一年里总要回娘家住个几日的事情,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三儿媳在家也是躲懒,要回就回吧。

亲家那边疼女儿,想见见女儿和外孙,她也不能不近人情不是?

这事以往有章程,所以陈宝双下意识的就点了头,“成,你回吧,自个路上小心点,多住两天也没事,记得代我问你爹娘好。”

“好咧!娘,您放心,我就回去住两天,一定早点回来!”钱翠喜立马笑咧了嘴,心里感叹自己真是贪上了个好婆婆哩!

说定了这个事,钱翠喜转而就一脸八卦起来,“娘,你猜猜我刚刚听说啥了?”

陈宝双被她这语气和表情吸引住,“啥?”

爱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哪儿都不意外。

这三儿媳妇可是小东村的一号八卦好手,但凡村子里溜达一圈,总能叫她带回些东家长西家短来。

只要这村里发生的新鲜事事,总之她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今儿不知又听说了啥八卦,能叫她这个神情,准是新鲜。

连西厢房这边本来听着妯娌哄着婆婆又要回娘家住两天了正暗暗撇嘴的刘秀娥都竖长了耳朵。

“董家上个月底刚娶进门的媳妇儿,娘你还记得吧?今儿早起,他家媳妇儿吐得慌,请了大昌叔去瞧,啧啧,娘你猜咋的?”钱翠喜说的是绘声绘色。

“怀上啦?”新媳妇吐得慌?那能咋地,总不能是吃坏肚子了。

钱翠喜一拍大腿,“就是怀上了,说是有两个多月身孕了!”

“啥!”刘秀娥听得一脸激动,忍不住抱着针线篓子跑了过来。

“咋就怀上两个多月了?难道……啧啧,那董大喜瞧着闷声闷气的,没看出来啊!还没成婚,就先给人家姑娘身子骗住了?忒不讲究!

不是,我咋记得她这新媳妇好像是大王镇那边的吧?隔着这几十里路哩,董大喜啥时候摸到人家村里去了的?”

说八卦最好有人接嘴捧场的了,钱翠喜更来劲,“嗐!就是离得近,那两个月来前天气那么热,又正要收稻子了,大喜能这闲往大王镇去?”

“你不知道,大昌叔一说两个多月了,菜花婶子的脸都黑了,活像是有人欠了她几吊银钱不还哩!”

刘秀娥眨眨眼,满眼闪烁着亮晶晶,“哟!这咋说起的?难不成……这怀的不是大喜的?大脚婶子之前说的竟然不是闲话,是真的?”


“不常拉客,这不是农闲嘛,把牛套了车也拉拉客,挣点辛苦钱罢了!”赵旺摆手笑着,看得出是个朴实无华的汉子。

“大姐你是熟人,先不知道不说,这知道了,可不好收你车钱,树根老哥我也是喊一声哥的!大家都是亲戚!反正也是顺路捎的,没有要车钱的理儿!”

说着还要将陈宝双刚刚给的两文钱车钱还给她。

虽是攀扯出来的熟人,但陈宝双可不想占人家便宜,坐别人的车也是要给钱的,人家就是拉客挣钱的,她白坐可不像话,又不是多顶实的亲戚。

忙摆手:“那可不成,你要是不收钱,我可就坐别人的车去了!”

两人你推我推的,赵旺争不过她,也只好算了,“你这大姐,也愣是!”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待会儿多捎她一程。

这说话的功夫,就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要坐车的人。

不多时,车就坐满了。

“坐稳喽!驾!”赵旺一屁股坐上牛车来,黄牛便往前迈开了腿。

并不算大的板车上满满当当的挤了七八个人,其中还有个有些肥胖的妇人就挨陈宝双坐着的,多余的动弹空间是没有的。

晃晃悠悠的,陈宝双差点没打起瞌睡来,但惦记着怀里的‘巨款’,她可不敢睡着了去。

便支起耳朵听同车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特别是那胖妇人,健谈得很,好像是五乡镇镇上的,家中还有点殷实,来大柳集码头是送东西来的,她儿子儿媳就在码头上摆摊子卖豆腐脑。

这年头,会做豆腐的都是祖传的手艺,他们家打镇上就开了个豆腐铺子,又来码头上支了摊儿,两边抓钱,日子可不殷实嘛。

同车的有跟她相熟的,叽里呱啦的和她有的说。

陈宝双一直听着,好容易才逮着空档插进话去,“大妹子,我看码头上人可多哩,你家摊儿生意一准好吧?”

“还成还成!就挣些小钱罢了!”那胖妇人有话就接,都是坐车的,闲着也是闲着,可不得唠几句嘛,不然,这一路多无聊。

陈宝双就接着问道:“大妹子,那在码头上摆摊可有啥讲究不?肯定不能随便摆吧?”

胖妇人睨她一眼,“哟,大姐,你莫不是也想去摆摊?”

陈宝双半真半假的说道:“这不是看码头人多,处处摊子生意都好嘛,我别的也不会,米糕做得还不错,我瞧着那码头上好像也没有卖米糕的……”

胖妇人听着也是好笑,这看人生意好就眼热呗,就她那些街坊邻居,哪个不是羡慕他们家有祖传的做豆腐豆腐脑的生意?

可他们家就是生意好,有啥法子?

听得这老太太说自己米糕做得好,她也更是好笑,米糕啊,那又不稀奇。

不过反正也跟她家的生意不妨碍,她也乐得当好人,“我说大姐,你要想做米糕去卖的话,怕是得想好,这大柳集码头的摊位,只要占摊,不管你是摆半日还是一个时辰的,那都是要交一日的市租的,一日便要十五文钱哩!”

米糕能卖几个钱,到时候别连市租都挣不出来,那可没地儿哭了。

“不过还是按月给市租的好,不必担心今儿摆了这处摊子,明儿去晚了就没有了,当然还是得生意好才是。

毕竟,这按月交了市租,你若是回头不摆摊了,这交了的市租也是不退的,所以,要想去摆摊,可得千万想清楚的哦。”

“这样啊,可多谢大妹子你告知得这般详细哩!”

陈宝双听着这很清楚的规则了,也是心里有了数,那肯定是按月交市租好,一日一日的租,万一哪日没租上,可就耽误事儿了。

按月交租,一上来就要交差不多半吊钱,也确实不便宜,生意若是能做起来,问题就不大。

但生意能不能做起来,这个陈宝双还真没有多少信心,毕竟,她这可是头一回在古代摆摊做生意——

总之,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那胖妇人见老太太低着头不说话了,只以为她是被这市租给吓退了歇了心思,也不多言,转头继续同刚才的人摆起闲来。

一路晃晃悠悠的进了五乡镇,陆陆续续的都下了车,到了这边镇口,陈宝双也打算下了。

“诶大姐,别急啊,我正好回村的,多捎你一段!”赵旺忙道。

“那咋好?”陈宝双以为他还要转回去拉一趟客的,毕竟,这会儿还不算晚。

“不是个事儿,顺路顺路的!”赵旺摆手笑笑,赶了车继续往前去。

石头村离着镇子没多远,两三里不到就要下小道了。

可赵旺却径直越过了那小道,还继续往前。

陈宝双见着,不由提醒道:“过了过了,大兄弟,我该下车了,多谢你啦!”

“没事,反正时间还早,我多捎你一段儿!”

陈宝双实在不好意思,哪能专门让人送呢,好说歹说的,终于才说住了赵旺别再往前送了。

不过这也又走出了一两里路呢。

挥手送别了赵旺,陈宝双操着手提着肉往小东村方向走。

因着时间还早,她就慢慢的走了,免得走急了累着。

慢悠悠的花了半个时辰,总算是进了村。

先经过齐大平家,陈宝双就冲里头喊:“大嫂!大嫂!”

听着喊,许老太赶忙跑出来,“弟妹回来啦!见着春海他们了吧?他们咋样?”

“都好都好!”说着,陈宝双把手里的肉递过去。

许老太伸手接了,又不忘喊她明儿早点过来吃饭,也好见见大香一家。

陈宝双点头应了,继续往村尾回。

齐家的房子是坐北朝南的,屁股朝着村里过来的方向,周遭都是一方一方的梯田。

住在这片的人家都是如此,下地倒是方便。

就齐家左右挨着那两方梯田,就是他们家的。

走过田间小道,上了缓坡,绕过了土墙,陈宝双抬眼就见院子里几个花和几个头正在跑着跳着的玩。

灶屋里炊烟袅袅的,正做着饭呢。

“娘回来啦!咋这早呢!”扶着腰在院子里走动的刘秀娥看见婆婆回来,也是连忙喊了起来。

陈宝双推了院门进去,一边应着话,“我坐的车。”

坐车肯定是快些的。

刘秀娥却瞪大了眼,“娘你捡着钱啦?”不然咋破天荒的舍得花钱坐车呢?

陈宝双嘴角抽了抽,“哪来的钱给我捡,倒是春海他们结了十日的工钱,都给我了。”


车还不忙着走,赶车的还想多装几个人的。

陈宝双把馒头吃完,又等了一会儿,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人,车这才动了起来。

驴车晃晃悠悠的,速度也不快,但比走路可轻松太多了。

陈宝双一路看着沿途风景,倒也悠哉。

十来里路的路程,坐车比她走路快,也不过半个时辰多点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大柳集了。

陈宝双远远看着被阳光照耀着的波澜壮阔的临江打连绵起伏的大青山下淌过,心情也是不知不觉的澎湃起来。

她不是没见过江,上辈子什么样的大江大河没见过呀!

可眼前这码头,真是一个字:大!

两个字:真大!

三个字:好气派!

一艘艘大船停靠在岸边,甲板上人来人往的可见忙着上货卸货的力夫。

江水用力拍打着江面,远处还有不少的大船行驶而过的。

码头对面,一幢幢房屋排列开来,热闹非凡。

一眼望去,除了人还是人。

因为整个临江府就只这大柳集码头这么一个停靠的码头,是以,每天经这里进出的货物数不胜数,什么丝绸茶叶,瓷器盐巴,粮食等等,难以一一列举。

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可做,什么酒楼饭馆客栈茶楼的,全都有。

除此之外,从码头延伸而去的一大片市集,各种各样的摊子也是争奇斗艳。

有停靠在此补充补给的客船等,少不得就有船客下船来走动一二的,光是卖临江府特产的摊子就能数出十来个!

陈宝双慢悠悠的走在其中,一边不住的打量这些摊子,都是些卖什么的,她一个都不错眼过。

看来看去,卖吃食的也不少,什么羊肉饼面条馄饨、羊杂汤包子馒头汤圆、豆腐脑炸小鱼、卖粥的卖糕的卖酥饼的…………等等等等。

一路看过去,看得陈宝双都忍不住吸溜口水。

这大柳集集市形成多少年了,不管卖什么的,那都是饱和的状态,反正不缺。

要想来这里做生意,还能做得下去,显然要别出心裁,卖没有其他人卖的东西,独门生意或可才能在这饱满的市场里杀出一条生路来。

瞧,光是面条摊子,她都瞧见了五六家。

真是不缺人儿。

那么卖什么可以呢。

陈宝双心里大致有了点数。

“娘?”

走累了,正准备先找个犄角旮旯坐下来歇一歇,冷不丁就听得有人喊。

循声抬头,看着面前满头汗黑黝黝的汉子,陈宝双一愣,“春海。”

这是原身的大儿子齐春海。

虽是打着这个名头来的大柳集,但真儿个见着人了,陈宝双还是有些紧张。

家里的三个儿媳和闺女且不说,陈宝双是真怕被原身儿子看出啥不对来,特别是这大儿子。

毕竟,这大儿子对原身是一千万个孝顺,所谓长兄如父,齐二平死的时候,齐春海也十来岁了,跟着原身一起照顾底下的弟妹们,也是任劳任怨的。

孝顺忠厚不说,特别是人又心细,原身但凡有个头痛脚痛,想强撑着不看大夫以免花用银钱,但齐春海总是能第一个发现她的不舒服来。

她尽量学着点原身的语气,“春海!你好吧?我正找你们来呢!春江他们哩?”

“娘咋的了?可是家里出了啥事?”齐春海一听就急了。

“没事没事!”陈宝双忙道:“就是你们出门半个来月没着家,我这心里挂记着你们,今儿就来瞧瞧你们!”

听得原来是这样,不是家里出了啥事,齐春海顿即放了心,同时又是心里一阵暖流。

娘总是这样心里记挂着他们,打小就是,为他们操着心哩。

“春江他们搁那边歇气吃东西呢!娘我带先带您过去!”齐春海说着,指了一个方向,带着陈宝双往那头去。

已经巳正(上午十点)了,忙碌了一上午的力夫们大都聚在这面的空巷子里歇气吃东西。

有离得近每日都回家自带来干粮的,也有像齐春海他们这样,没有干粮,买着吃的。

多是一张素饼就些水吃着,或是再咬牙买一碗没有羊杂的羊杂汤,一文钱也能买一大碗,同同伴分着一人半碗,今儿你买,明儿我买的。

至于舍得吃其他的馒头包子等吃食的,几乎没有。

毕竟,辛辛苦苦一天挣三十文钱,一个馒头就是是一文钱,还吃不饱,不如同样一文钱的素饼饱腹,那素饼用的三合面,吃起来粗糙,但很大一张,就着水,一张就能吃个大半饱的。

陈宝双远远就看着齐春江兄弟三个正窝在角落里一起大口大口的啃着饼子,可见饿极了。

今年这扛包的短工显然更累,不过半个月没见,兄弟几个瞧着都黑瘦了不少。

特别是齐春湖,他才十六,力气本就比不上几个哥哥。

陈宝双的眼眶立马就红了,她知道,这是原身残存的意识在心疼儿子呢。

陈宝双自己心里也是很感慨,换做现代,怕是最大的齐春海也是刚大学毕业没工作两年的年纪,更别提齐春湖正是读高中的年纪,哪能吃上了这样的苦呢。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这个年头,更是如此。

“春江春河春湖,你们快看,谁来了!”

齐春海护着陈宝双挤过人群往里头去,一边扬声喊着,声音里听得出他的高兴。

那边兄弟三个闻声抬头,立时看见了陈宝双,纷纷瞪大了眼睛。

“娘?!”齐春湖立马跳了起来,迎上来,“娘您咋来了!”

齐春江和齐春河也忙叫娘。

齐春河还差点被饼子给噎住,忙先将装水的竹筒凑嘴边灌了一大口,解解干噎。

“我来瞧瞧你们!”瞧着凑过来的齐春湖眼里满满的孺慕,陈宝双心里也是一阵暖乎,“这活干着累吧?你们都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们?”

见了娘的孩子总是脆弱些的,年纪小的齐春湖立马微红了眼眶,又极力忍住,“娘,不累!我们不累!”

“是啊,娘,您别担心我们,没人欺负我们,我们兄弟几个在一起也有照应,好着呢!”憨厚耿直的齐春河也道。

老实木讷话不多的齐春江只一个劲的点着头,一双眼睛落在陈宝双脸上不离开半分。

陈宝双看看几个‘儿子’,笑着点着头,“都好就好,就是瘦了!”


卖面条?

孙德贵顾不上先捞面吃,“表姐,咱稍微一数,这集上卖面条的摊子就有七家,这家的面条算是卖得最好的,喏,就是他家的羊杂面,别家做的没他这味道好,所以他就生意更好,一天下来,我瞧着咋着也能卖一百来碗面的。

这大柳集每天人来人往的,人实在不少,还有打这儿停泊补给的,下来觅食的船客这些,要做吃食生意,倒也不难,只是——”

只是谁家都会做面条,这面条能不能煮出来卖钱,那可不是谁家都会的事,理就是这个理了。

他觉得秀芹表姐聪明,肯定也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毕竟,他可从没有听大姑说过秀芹表姐做啥吃食好吃,除了...米糕。

听着话,陈宝双先挑了一块面吃了,又尝了口面汤,这心里就有了底。

这就是集上最好吃的一家面了?

虽然味道还行,也有搁了茱萸的辣香味,但汤底不算多好,这味道,她闭眼都能做出来。

是以,等孙德贵说完,她就道:“表弟,我虽是要做跟面条差不多的生意,但却不是面条,而是一种这满集市绝对没有任何一家卖的东西,跟这面条一样,热汤煮出来的,这大冷的天,热乎乎的汤食,肯定也是更逗人吃的对吧?”

孙德贵暗暗点头,确实,天冷,像他,一般都是吃面条馄饨这些,就是哪天不吃,也是要喝碗羊杂汤就吃食的。

跟面条一样热汤煮出来的?还是市集上都没有谁卖的东西?

他想不出来,也不知道这秀芹表姐啥时候就会做这样的吃食了,不过,他知道秀芹表姐的性子,不是那起子会吹牛乱说大话的妇人。

沉吟一番,孙德贵就说起来,“若是做像这面条一样的热汤食,自是少不了炉灶的,表姐你瞧,如这家面摊一样,这都是有集市统一砌的灶台的,也是方便出摊的人,省了炉子灶子的搬来搬去了,只需自带锅和柴火来就成。

就是柴火,每日市集上也是有人担来卖的,不贵。

不过如这般的摊位,得比其他的多五文钱一个月,表姐既想好了要来这里做生意,作为表弟,别的我帮不了,自然要多多关照着表姐的。”

说着,又细细的跟陈宝双说起这市集的事,各种物价的情况,以及长期生意最好月租这事他也是建议了,让陈宝双也有了更深的一个了解。

见他从自己说过要做从没有有过的吃食就绝口不再说做生意如何如何难的事,而是一心的跟她谋划介绍这个中情况,一副你真想做,在这市集我肯定能罩着你的样子,让陈宝双也是感慨不已。

要不呢,别管哪儿,都是有熟人才更好办事的,朝中有人心不慌。

这炉子灶台的每天搬来搬去自然麻烦,他们离得又远,每个月只多五文钱就能租上这有灶台的,自然是更好。

她瞧着那灶台也不小,还是一个大灶孔两个小灶孔的,大灶孔煮粉,小灶孔煨着高汤和坐着热水,正正好的。

“哎呀,得亏了有表弟你在呢!等表姐我这摊子摆上了,回头你可每日都要来吃才是,表姐绝对不收你钱!”

孙德贵见她是打定主意要做生意了,也是笑道:“表姐摆摊做生意,当表弟的肯定要多来照顾生意的!”

白吃白喝的话他不放在心上,也不能这般做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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