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烟踢蹬着后退,后背撞上土墙,震落一片浮灰。
那些金线却像嗅到血腥的蚂蟥,更加疯狂地缠绕上来。
金线越来越多,从银锁裂缝中源源不断涌出。
风芷烟惊恐地发现,这些细线正在空中编织,眨眼间就结成一张巨大的金网,这座院子里的每件物品都被金线连接:织布机连着米缸,米缸又连着灶台等……而所有金线的源头,竟都汇聚在那件嫁衣上!
织布机的线轴上缠着特别粗的一根金线,延伸向屋外。
她颤抖着触碰那根线,剧痛立刻从指尖炸开,顺着经脉直冲心脏!
踉跄后退,撞翻了铜镜。
镜子落地碎裂,每个碎片都显示着不同画面,最大那块碎片里,娘亲躺在病榻上,胸口插着三根金针,针尾的金线被无形之手缓缓抽走。
针尖每次颤动,娘亲的面容就衰老一分。
中等碎片显示着父亲跪在张府台阶下,脖子上套着金线圈,线的另一端握在一个锦衣少年手中 ——那是张老爷的嫡孙。
正用线牵着风大富像遛狗,最小的碎片中,自己穿着嫁衣被推入棺材,而张老爷正红光满面地清点田契,他腰间挂着的新钥匙,赫然是用人骨雕成...风芷烟抓起半片镜子照向自己,顿时毛骨悚然——她全身都被金线缠绕,最粗的一根从心脏位置延伸出去,笔直地通向张府方向。
线上每隔三寸就挂着小巧的金铃,铃铛上刻着“天命”二字,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晃,发出蛊惑人心的声响。
“这就是...因果线?”
她浑身发抖,突然想起娘亲临终时的呓语:“阿芷...别戴那个锁...那是...” 话未说完就咽了气。
这时手中的银锁突然发烫,烫得她惊呼一声松开握着的银锁。
锁坠落在空中翻转,她清晰看见背面莲花纹正在融化,重组为一柄微型月刃图案。
与此同时,所有金线剧烈震颤,像被激怒的蛇群般昂起“头”,齐刷刷指向她心口。
织布机上的线轴自动转动,将更多金线缠绕到她身上。
我不要!
风芷烟抓起剪刀刺向那根最粗的金线,剪刀在碰到金线的瞬间断成两截,但断裂处迸出的火星点燃了嫁衣的袖口。
火星呈诡异的青白色,落在丝绸上竟像落在油纸上般迅速蔓延。
火苗窜起的刹那,整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