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登科入仕,这种狐媚子留不得。
“回应的是老太太,她声音低沉,让人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范府是待不了了,若不走,怕也躲不过二房的手。
上回落单,二少爷范怀谨不知从哪冒出来。
不惧我反抗,要将我拉去二房院中,恰好被范元翰看到。
我打定了主意,故发出一些声响,好提醒里面的人我到了。
在接赏银前,我便主动自请辞呈。
老太太与太太语塞,本想盘问打压一番。
既如此,便又加了二十两银,也算全了主仆一场情意。
14我数着这些年攒下的碎银,门被径直推开来。
范元翰气鼓鼓的发问。”
你为何要走?
是范府苛待你,还是我对你不好?
“不,主仆情义上,待我不薄。”
公子待奴极好,是奴感受到最大的善意。
“他不解,不好人要走,好更要走。”
母亲说你到及笄年纪,该成全你嫁个好人家。”
你留下,我去告知母亲,我纳你。
“纳妾,妾分贵妾、良妾,前两者大都是家世清白人家出身,尚有一席之地。
可还有贱妾、通房。
某种意义上来说,可比丫鬟惨多了。
后者白日要伺候主母,夜里要伺候夫君。
何况表小姐在的时日,他护不住我,日后他登科入仕,后院是主母的天下。
妾的生杀全掌握在主母手中。
我摇头拒绝,告诉范元翰,自小我便有娃娃亲,就待及笄婚嫁。
他自然不信,说要去查个明白,还吩咐小厮看守阻拦我离开。
原是打算翌日在走,恐怕今晚就得跑。
趁小厮解手的空隙,我背上包裹,从狗洞钻出离开。
吃圆了些,爬到一半卡住,险些没能爬出来。
雇了辆马车往徐州方向去。
15乱坟岗里大都是没有墓碑的坟堆。
埋的浅些的,还被野狗拖出来啃咬。
森森白骨随处散落。
用阿娘的素钗,为她立了衣冠冢。
怕被人追查到我行踪,便刻碑虞氏之女。
那是外祖母的姓氏。
那一夜,靠在碑前,与阿娘细说了这两年的遭遇。
像极了那晚阿娘搂我在怀中。
清晨第一道光照进乱坟岗,我磕了头与阿娘告别。
从此您长眠,我常念。
一路北上,最后决定在京城脚下安身。
京城地大物贵,我摸了半瘪的荷包,找了间最便宜的客房。
一晚三百文。
不能坐吃山空,便开始找生计。
原想在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