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皱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
我尴尬的搓着手,费力的挤出一抹笑,赶紧说明来意。
“温蓝,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过了好一会,我都要怀疑她被关哑了,才听见她发出阵阵低笑,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沙哑的嗓音磨的人耳朵生疼,眼中的嘲讽就要把我淹没了。
“救我,是吴家义要死了吗?”
说罢,她狠狠把书扔在地上,发疯似的快步走了过来,却在我眼前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了,动弹不得。
哗啦啦的声响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许久。
我这才看见她的左踝处拴着一个锁链,一直延伸到床脚。
锁链有成人的小臂粗,黑漆漆的一条与这个暖黄色的房间格格不入,在她雪白的脚踝处显眼的很。
长年累月的佩戴,她的脚脖勒出了一圈圈的红痕,有的已经结痂成疤,有的还微微渗着血丝。
我不知道这些年,我的好孙子经历了什么,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带给我的冲击远比我第一次见这个豪华庄园震撼的多。
<4我紧抿着唇,呆呆的半天说不话来,温蓝无所谓的嗤笑一声,慢吞吞的走回去,捡起刚刚扔掉的书,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好似刚刚这一切都是幻觉。
“我真的是来救你出去的!”
我一遍遍的和她解释着,急切的证明着我不是吴家义的帮凶。
她悲凉一笑,扬起了手边的一沓纸张,雪白的纸纷纷扬扬的撒在各处,正巧有一张扑簌簌的落在我的脚边,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正”字。
“我被关了这么多年,现在你说救我,有意义吗?”
“想要什么器官尽管拿去就是,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歪着头,眉毛皱成了川字,目露疑惑。
只见她不慌不忙的撩起了衣服的一角。
一道十多公分长的疤痕,像个蚯蚓一样趴在她的腰上。
“这是四十年前切的肾,前面还有一道三十年前切的肝脏。”
“这次他是又哪里不好了?”
“不过我这个年纪,他能用的不多了吧?”
我惊的好半天说不出话,微张着嘴,捂着胸口费力的喘着粗气。
怎么会这样,真相竟然是这样。
大约是听到我的眼泪滴滴答答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温蓝看我的眼神才少了一丝戒备。
我忍着愧疚,忙蹲在她的脚边仔细端详着。
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