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无意识摸右眼角,像在确认那颗泪痣还在不在。
我故意批得苛刻,其实她数据模型错得很有创意。
那晚她趴在办公桌睡着时,我用游标卡尺量过泪痣位置——比周念的高1.2毫米。
苏妍说这是强迫症,程野骂我变态。
他们不懂,这是确认灵魂坐标的必要工序。
当韩家的人浇汽油时,我本该先抢救保险箱里的并购文件。
可火舌卷上书房门框那秒,我抓的是抽屉里那本《小王子》。
烧焦的扉页烫穿掌心,我终于明白:周念是教会我爱的理论的人。
而林小满,是让我实践这份爱的唯一案例。
苏妍用激光打掉0823时,程野在手术室外哭成傻狗。
“哥,不疼吗?”
疼。
但新纹身扎得更深。
这次我要把生者刻进骨头里。
她永远不知道,那篇《缺陷美学》的剪报背面,有我铅笔写的一句话:“若你眼中住着银河,我愿终生仰望星光。”
现在,这颗星星终于落入我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