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照亮他左手新增的伤口——像是砸穿玻璃留下的。
我转身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疯子。”
他偏着头笑出声，喉结滚动时月牙疤跟着颤动：“才知道？”
5我病了。
淋雨加情绪过载，直接高烧到39度。
迷迷糊糊间，总觉得有人用冰毛巾敷我额头，指腹偶尔蹭过泪痣，又触电般缩回。
再醒来时，公寓里空无一人，只有床头柜上多了盒退烧药和便利贴：“药8小时一次”——字迹锋利得能划破纸。
我揉烂纸条扔进垃圾桶，却在瞥见茶几时愣住。
那本从周叙白抽屉里拿的《小王子》，正大喇喇摊在案头。
扉页上写着：“给念念，玫瑰不必独一无二，因为你是宇宙本身。
——白”出版日期是四年前。
周念死前一年。
闺蜜苏琪强行把我拖去医院。
“你烧出肺炎了知不知道！”
她凶巴巴举着吊瓶，突然压低声音，“……那是周叙白吗？”
走廊尽头，熟悉的高挑身影正弯腰听医生说话。
他今天没穿西装，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愈发凌厉。
我转身要走，却听见清脆的女声：“姐夫！”
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小跑过来，胸牌晃动着——“整形外科 苏妍”。
她掠过我们直奔周叙白，却在擦肩时突然刹车。
“你是……”她盯着我的脸，瞳孔骤缩。
“周念是我亲姐。”
急诊观察室里，苏妍递来热巧克力。
她右眼角有颗和我对称的泪痣，只是位置偏高些。
“三年前她酒驾撞上护栏，方向盘贯穿胸腔。”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那天是她生日，刚收到剑桥的聘书。”
我看向她无名指的钻戒：“你刚才叫周叙白姐夫？”
“他们没结婚。”
苏妍苦笑，“念姐是周家收养的，法律上算他妹妹。”
窗外飘起雪粒子，她突然抓住我手腕：“别重蹈我姐覆辙！
周叙白他根本……”诊室门突然被推开。
周叙白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我俩交握的手上：“苏医生，陈主任找你。”
趁苏妍离开，我拔了针头想溜，却在安全通道被拦住。
“你调查我？”
周叙白把我堵在消防栓前，呼吸喷在我发顶。
他手里攥着那本《小王子》，书页皱得像被反复揉捏过。
我冷笑：“比不上周总偷拍的专业。”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扯开高领毛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