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蜷进他怀里。
他的心跳平稳有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后颈的纹身。
“下个月去看极光吧？”
他在黑暗中轻声说，“听说对着极光许愿，神明会听得更清楚。”
江芯黛闭着眼睛点头，泪水无声地浸湿枕头。
她知道这是什么病“解离性身份障碍”，战场上常见的心理创伤。
她的大脑为了保护自己，分裂出了一个永远活着的方聿禾。
而她决定永远不痊愈。
极光如绿色绸缎铺满天际时，方聿禾从背后环住她。
“许愿了吗？”
他问。
江芯黛望着海浪点头。
“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在漫天极光中吻上方聿禾。
远处，午夜的钟声响起。
方聿禾的身体在绿光中变得透明，他最后在她掌心放了样东西。
是那枚紫水晶戒指，内侧刻着一行新字：“我永远在你眼睛里。”
江芯黛独自站在海浪前，看着戒指在指间闪烁。
潮水退去时，沙滩上留下一行字：“好好活下去，我的蝴蝶。”
梦醒。
“江小姐，在你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他跟我说了你们发生的一切，谢谢你愿意配合治疗。”
“医生，也谢谢你让我能在梦里再见他一次。”
江芯黛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方聿禾留下来的怀表。
表盖内侧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18岁的江芯黛站在雨中的古董店前，眼神警惕如受伤的幼兽。
照片背面是一行褪色的小字：“找到她，保护她，哪怕与世界为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