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程序的……”护士小姐解释道。
江维不懂。
“为什么非得是合法伴侣才有这种权利？”
他声音有些颤抖。
“是这样的，根据公约，法定伴侣是城市所承认的最亲密关系。
除非伴侣本人有特殊要求，否则出于节约空间的环保理念，在身体数据上传到塔后，城市一般对尸体立即执行销毁程序。”
销毁。
一个人的一生就这样被强制删除，连一点痕迹都不给留下。
就算追问下去毫无意义。
他还是没能见到吴忧最后一面。
他也没有权力带着他离开。
那束曾照耀他整个世界的光永远逝去了。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来灰暗的日子。
……“江维。”
苍老而疲惫的声音响起。
白老师步履蹒跚，来到他身前，声音悲伤。
江维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
“他们怎么都不肯告诉我吴忧的死因。”
江维蜷缩在角落里，因着额前头发的遮挡，看不见他的脸。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缘无故地来，无声无息地去。
你还太年轻，没习惯离别。
经历多了会好一些的。”
白老师宽慰道。
“会刻骨铭心一辈子吗？”
江维的鼻音有些重，带着无限的悲凉。
老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神色复杂。
“孩子，你未来还长。
你会走出来的。
吴忧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说完，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后，他起身凝望着身后走廊尽头厚重的金属门，目光沧桑。
白老师戴上帽子，默默地离开了。
听着渐远的脚步，江维微微抬起头。
露出来一只眼睛，藏着明亮的锋芒。
“不，我要一个真相。
既然你们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查。”
（四）头号通缉犯X五年后，安全局保密部办公室。
“报告长官，A区14街又发生了帮派火拼，人员伤亡众多。
经过初步侦察，我们怀疑幕后策划的嫌疑人是X。”
年轻警员向办公桌后面的中年长官大声地汇报道。
“怀疑有个屁用！”
中年长官气愤地将手中的纸张一扔，背过身来，气冲冲地骂道：“又是这个X！
今年已经是第几起了？
怎么连个证据都搜不出！”
纸片轻飘飘地落到桌子上。
长官又将那张纸粗暴地揉成一团，朝门口丢去。
纸团正好击中了进门的人。
“谁惹我们敬爱的张部长了！
还不赶紧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