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我奋力的挣扎,想要脱开他的怀抱。
可在绝对的力量之下,一切都是徒劳。
我挣扎着,观礼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退去,一股阴冷的气息,对我席卷而来,让我于一瞬间僵直,不敢动弹。
于此同时,谢陵终于松开了对我的禁锢。
只是他精致的面容上,阴云满布,琥珀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我。
“回去?
回去替沈家收尸吗?
兰时,我们已经拜了堂。”
我忍着心悸恐惧,疯狂的摇头,眼泪在眶中摇摇欲坠,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谢陵问道,“不是这样的,也不该是这样,谢陵你把沈家怎么了?”
“沈家谋逆,其罪当诛,我只是做了我职责之内的事。”
谢陵冷着声,他结着粗茧的手指抚上的脸颊,一下一下,将我的眼帘擦的绯红。
“沈家没有……”虽说我与沈家交集不多,可是沈家是我外祖选定的人,外祖在太医曙任职多年,对朝中官员之中的那些隐私,知晓甚多。
他能为选沈家联姻,沈家的人品,我当然信得过。
我张口就要替沈家辩驳,可是却在脱口而出瞬间,被谢陵捂住了嘴巴,声音只余呜咽。
谢陵目光阴鸷的扫量着我,直至我眼角的泪,滑落他的指缝,他怔了一下,随即叹息着,妥协着松开了手。
他神情转为疲惫,他垂下了头,将额头搁在我的肩上,“兰时,你这是在怨我吗?
这世上,谁都可以怨我,恨我。
可唯独你……不能。”
5 香囊定情劫我不明白,明明他灭了我夫家满门,到如今却做出一副我亏欠了他的模样。
“谢将军,可是认错人了,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际。”
我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谢陵身体明显一颤,他再一次抬头,竟是满眼的脆弱,“兰时,你怎么能对我说这种诛心的话呢?”
我抿了抿唇,却没有应话,只是用蓄满泪水的目光倔强的望着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飞快的从胸前摸出一个破旧不堪的香囊。
他如捧珍宝一样,奉到了我的面前。
他说,“你看,这是你给我定情信物,这两年来,我一直贴身收着。
边境敌时,我曾多次濒临险境之际,若非有它支撑着我,只怕我早已尸骨无存。”
他说,“我怕你嫌弃我,不敢上门拜见长辈,等孝期一过,就回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