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彻嗓子一哽,冷冷地看着我,他从上到下扫视我一眼,突然笑了:温妍,你装病装上瘾了?
他是给你开假病例的帮手吧?
别闹了,我没时间看你表演,你装的一点也不像。
没有人住院会烫染一头金发,还带粉色猫耳帽子。
他似乎笃定了我就是为了跟沈清捏酸吃醋,才装的样子,笑地势在必得,警告道:别用离婚这种低端的手段引起我的注意。
你没资格跟我谈判。
师哥脸色憋的通红,正要开口,我连忙道:对,我就是装的!
陆彻满意地点点头搂着沈清离开,边走边道:别闹了,回家吧,结婚纪念日我会给你买礼物的。
他是陆彻?
我没认错吧?
他现在怎么对你这样?
师哥不解地看着我。
大学时,我俩爱的高调又张扬,同一个系的自然听过我们的故事。
我摇了摇头:师哥,我累了,想睡会儿。
好。
他离开前摸了摸我的头。
我把被子蒙住头顶,大哭了一场。
不得不说,沈清那句话确实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黄脸婆。
肝癌晚期的人,脸色就是会蜡黄蜡黄的,她一点也没说错。
我破防了,想抓着她的头发给她一巴掌。
哭累了睡着后,我被尿憋醒了。
下床的时候,腿脚有些发软,我摸了摸额头,温度又烧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出了门朝卫生间走去,刚拐弯就撞到个人。
我脱力地跌坐在地上,住院的一周里,我瘦了十斤,这下摔得不轻,连假发都歪了。
我整理了下头发,却听到面前的人颤抖的喊:温妍……我猛地抬头,眼眶腾地红了:夏夏。
她冷冷地看着我,不想理我,脚又实在挪不动:温妍,没想到再次见面,你竟然这么狼狈。
我朝她温和地笑了笑,我不怪她,毕竟出国前我说了特别过分的话。
夏夏,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
她道。
随后她讥讽道:我以为你抛弃了我们这些穷人,会过得很好,现在看来,呵!
我看着她的表情,眼泪瞬间涌出,委屈地撇着嘴:夏夏,这些年,我过得很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道着歉呜咽地哭着,夏倾吓了一大跳,连忙过来扶我,给我擦眼泪,眼睛也红了:小妍,别哭了,你慢慢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