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眼睁睁看着药瓶越滚越远……
完了……
她真的要哭了。
好难受,难受的要死了,锦棠觉得自己是那只被温水煮的青蛙。
而此刻,那锅温水终于要开了……
体内的药性终于完全发挥了作用,像是岩浆即将冲破地表,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只是简单的亲吻,就叫她酥麻不已,手指不受控地战栗着。
锦棠扬起脖子,迎合着他的吻,她的雪颈修长,像是只堕落云间下的仙鹤。
不够,不够,只是这样亲吻又怎么够。
她迷离地勉强睁开眼,眼角沁出的泪花氤氲了眼尾。
他是什么都不会的傻子么,还是什么传说中的圣人,怎么这么能忍。
忍了这么久,难受了这么久,他就不会做点别的嘛!
他光从那抱她亲她,又不……
自己两个手腕还被他攥在手心,摁在头顶,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这不是耍赖嘛……
锦棠觉得自己快疯了。
“祁云策……”她哼哼唧唧地喊着,声音中还带了点哭意。
“我们…我们做点坏事吧,好不好……”
她回亲他,迎合着他的吻,哄着他松开了对自己的桎梏。
她哼哼唧唧地将手往他衣服里摸,脑袋里只剩下四个字,及时行乐。
她的手刚探进去,就又引的祁云策发出一声闷哼。
她的动作无所顾忌,祁云策的眼睛越来越红,看她的眼神像是只要将猎物吞吃入腹的狼。
缠缠绵绵的吻终于变得大胆起来,他一路向下,从唇到脖颈再到……
燥热和焦渴终于得到了些缓解,锦棠正舒服着呢,身上的人却忽然停了。
她不满的睁开眼。
他撑在她两侧的手臂绷的很紧,肌肉线条异常清晰,汗水氲湿了额角的发,看得出来忍得很辛苦。
他像是恢复了一丝清明,在这种关键时节,竟然哑着嗓子开口问:“可以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锦棠的手就缠了上来。
“可以可以可……唔……”
冲动、欲望、贪念杂糅在一起,再也无法将它们关进牢笼。
床上的帷幔无风而动,落在含泪的眼中,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湖面孤舟上,两道身影相互依偎,随波逐流。
……
翌日。
午后的阳光依旧充足,屋子内暖洋洋的。
细小的灰尘在光柱中缓慢飞舞,安静的,只能听见两道平稳的呼吸。
忽然有人轻哼一声,似乎还打了个哈欠。
这一觉锦棠睡的累极了,醒来只觉得腰酸背痛的。
她又困的不行,打了个哈欠就准备继续睡。
结果还不到三秒,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猛地睁开了眼。
她正面对着人,被人圈在怀里,而她的手还抵在他布满暧昧红痕的胸膛上。
锦棠:“……”
回神后,锦棠默默将手在他身前拿开,却发现掌心还攥着他的发带。
绯色的发带此刻皱皱巴巴,像是经历了某种蹂躏。
一些有关昨晚的片段,随之涌入脑海。
……烛火被纱帐滤成蜜色光晕,迷朦又虚幻。
他发狠时,锦棠觉得自己像一艘木船正被暴烈的海潮反复冲撞。
在巨浪拍打而来时,她颤抖的指尖本能地绞住了同样飘摇的绯色发带。
发带被她攥到掌心,流云似的乌发倾泻而下,发梢垂在了她的脖颈处,痒的不行。
那一刻,少年乌发凌乱,眼尾的胭脂色却漫得比醉酒更艳,半阖的星眸里浮着未褪的欲色,昳丽若妖鬼。
见她失态,他的唇角好像扬了扬,仿佛衔着朵带露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