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扶枳瞪了他一眼。
祝翎钰笑起来,她已许久没如此放松。
但旋即她又正色道,“师父,我下山这些时日,也未曾松懈,一直潜心修道。
如今我对你所授的知识,已有更深体会。”
祝翎钰低下头,眉眼间已染了些愁绪。
扶枳见状说道,“天下熙熙,多少人对此位心向神往。
你瞧着却似乎并不开心。”
祝翎钰听见师父关心她,又打起精神来,“师父爱自由,不入朝堂,我又何尝不是。
可每每想到天下万民生活困苦,便又想为他们出一份微薄力。”
扶枳欣慰道,“我的钰儿,真的长大了。”
“什么长不长大。
你也不过才年长我九岁,怎总说得像我爹一样。”
祝翎钰埋怨地念叨着。
清皖没待几天,便急着将山下的糕点带到山上去给师弟们尝尝,扶枳于是让他先回去,毕竟有清皖在,观中也是有了主心骨。
入夜,祝翎钰刚从翰林院回去,准备去完善一下明日要呈递的奏折,没想到一推开书房的门,发现里面竟有人。
“谁?”
黑衣人闻声而逃。
祝翎钰连忙追了上去,没想到那人不但对她府中构造极其了解,还一剑刺中了她的琵琶骨。
她疼的呲牙咧嘴,想回敬那人一剑,结果太久没用剑,一下子忘记放在哪儿了。
“钰儿!”
听见动静出来查看的扶枳连忙上前,想查看她的伤势。
“我先去看看丢了什么东西。”
祝翎钰忍着疼,在扶枳的搀扶下去书房查看情况,果然,她要写给陛下的秘密奏折丢了。
“快来人,抓刺客。”
说完,便疼晕过去。
扶枳小心地给还在昏睡的祝翎钰包扎好伤口,见她疼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他没忍住伸手想为她抚平。
没想到,祝翎钰竟睁开眼,抓住了扶枳正要收回的手,“当年你告诉我,我们是错的,如今,这又是在干什么呢?”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扶枳偏开头。
祝翎钰看出了他的口是心非,因为多年相处让她早就知道扶枳不善撒谎,她松开扶枳的手,目光上移。
瞧着他白皙的脖颈,祝翎钰特别想朝那儿咬上一口。
她突然想,这白皮若是泛起粉色,定是极好看的。
成全也好,放手也罢,她得先尝尝放肆的滋味。
于是祝翎钰下令将扶枳关在了自己院中。
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