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看见她发梢炸开青芒,旋风卷起药杵对准他咽喉:“斩风人的银链味,隔着三里都闻得到。”
冷汗浸透后背。
陆昭赌的就是她不敢在老妪面前杀人,喉咙却仍被风刃抵得生疼。
“青丫头别闹!”
老妪的拐杖敲在地上,“没见这小子中了蛇毒?”
风刃倏地消散。
青梧蹲下来时,裙摆扫过他渗血的伤口,蒲公英的清香压住了蛇毒腥气。
她指尖凝出气旋,却在触到他锁骨风灵石时僵住:“你是…昨夜那个…”陆昭“适时”地咳嗽起来,袖中暗藏的岩蛇胆破裂,逼出两行黑血。
这苦肉计奏效了——老妪抹着泪说“造孽”,青梧咬着唇把他拖进西厢房。
月光被窗棂切成菱形碎块,陆昭在药气中屏息假寐。
青梧赤足踩过砖地的细微声响,像蒲公英落在水面。
她果然来了。
冰凉指尖搭上他脉门的瞬间,陆昭险些破功——斩风人最忌被妖触要害。
强行压住反绞她手腕的本能,任由一缕清风钻进经脉。
这风裹着松针苦香,竟在悄悄修复他伪造的蛇毒淤伤。
“装睡不累么?”
青梧突然开口,惊得陆昭睫毛微颤。
她跪坐在榻边捣药,旋风卷着瓷杵起落,药香混着她发梢的星屑簌簌落下:“你锁骨灵石每半刻钟亮一次,当我们风妖是瞎子?”
<陆昭猛地睁眼,正对上她凑近的脸。
月光透过她半透明的耳廓,映出皮下流动的金砂——那是风妖的灵髓,此刻却混着缕缕黑气。
“别动。”
她指尖凝出寸长风刃,“你体内有余毒。”
寒光划过胸口的刹那,陆昭的银链应激暴起。
青梧闷哼一声,腕间被勒出焦痕,风刃却精准挑破他心口毒疮。
黑血喷溅时,她突然俯身吮上伤口。
“你…!”
陆昭浑身绷紧。
妖类噬血的画面没出现,反而有清凉气息涌入四肢百骸。
青梧抬头时唇色发白,吐出的黑血凝成蒲公英飘散。
“斩风人的血真难吃。”
她抹着嘴瞪他,耳后羽纹却开始渗金血。
陆昭这才发现她腰间纱布透出血渍——白昼救药田时受的伤根本没愈合。
药杵突然坠地。
青梧踉跄扶住床柱,后背衣衫裂开,露出狰狞的旧伤:七枚锁妖扣钉成北斗状,最末一枚正在脱落,带出汩汩金血。
“别看…”她慌乱拢衣,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