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添颜料了。”
四周是密不透风的石墙，原主残留的记忆涌现。
原主被拐来代笔，所有画作都烙着“雪斋阁”的朱印。
春宫册流入市井，我还是被叫来御前问话。
明德帝眼神阴冷，轻抚御剑，搭在我脖颈，再偏半寸，就要流血。
“寡人倒不知，雪斋的墨竟是这般用法。”
“眉骨应该再高三分的，这画师...”明德帝的剑挑在我的下颚，“用寡人赏的狼毫笔，画寡人的龙床私帷，是嫌九族脖颈太硬？”
“来人——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民女只是被拐来代笔的陛下...抬起头来。”
我抬眼刹那，呼吸骤然停滞。
原主的画真是惟妙惟肖。
我照着她的画临摹出来的人物，竟与皇帝有七分像。
明德帝转身，笑意带着玩味。
“把这画送到乾清宫，寡人需得好好欣赏一番。”
“嗯？”
他不生气反而还喜欢我的画？
03“嗯？”
“寡人很喜欢，可惜雪斋先生辜负朕的期望”，天子扶起我，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我的神情。
“他的项上人头就在你身后，也算是为你出气。”
我倒吸一口凉气，记起刚刚瞧见司礼监掌印太监捧着个渗血的锦盒。
吓人归吓人，不过还真是大快人心。
黄泉路上慢些走，十八层地狱里给你留了雅间，就在油锅隔壁，还可以听个响。
我踉跄几步，指甲嵌进掌心逼出几滴泪，“血...好多血...皇上饶命，都是雪斋先生指使民女。”
“寡人还不会杀你，你这般无师自通，倒叫朕对你很好奇。”
懂！
我都懂。
“陛下您喜欢智计无双、算无遗策的疯癫美人，无条件顺从与追随、无处栖身的阉人，还是狐狸这等兽人，民女都能画。”
不就是性癖，什么样的男男cp我没见过，总有一款适合你。
“镇守北疆的萧将军你可有所耳闻？”
“民女明白。”
哈？
这就在我面前出柜了？
皇帝原来是断袖，还追更追到我头上来。
我不禁抓紧裙摆，手心都吓得出汗，我不会被灭口吧。
还好我阅番无数，接下来一定要小心谨慎。
谁知晓雪斋先生的下场会不会重现在我身上。
“陛下今日想听哪种姿势？”
皇帝斜倚在蟠龙纹凭几上，衣襟滑落半寸，露出锁骨。
我赶紧垂下头闭着眼。
炭炉烧得太旺，混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