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样。”
小满手一抖,米汤洒在炕席上。
她想起爹娘临终前的话:“等你满十八,就去云城找沉哥哥,他手腕上有朵蓝玫瑰……婚书?”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的胎记,“什么婚书?”
小满猛地抽回手,耳尖发烫:“没、没什么!
就是……”她转身翻出压在箱底的红绸布包,却在触到泛黄的纸页时顿住——婚书边角的焦痕,竟和男人心口的疤痕形状相似。
“阿沉,该换药了。”
她岔开话题,掀开他胸前的绷带。
狰狞的闪电形疤痕盘踞在心脏上方,伤口边缘新结的痂泛着粉红,像朵倔强的野蔷薇。
男人别过脸去,盯着房梁上悬挂的玉米串。
这个动作让小满想起村头的阿黄——每次偷喝羊奶被抓,就会用这种心虚的眼神看蚂蚁搬家。
午后晒草药时,阿沉突然接过她手中的镰刀:“我来吧。”
他握刀的姿势标准得像受过训练,手腕翻转间,杂草齐整地倒在田埂上,惊飞了躲在蒲公英里的蚂蚱。
“你以前……是不是当过兵?”
小满蹲下身捡草药,瞥见他裤脚卷起的脚踝处有道浅红的勒痕,“或者……是那种很贵的私人医生?”
男人的动作顿住。
记忆里闪过白大褂、消毒水,还有无数张带着谄媚笑容的脸。
他摇摇头,镰刀却在泥土里划出半朵玫瑰的形状。
暮色漫过山坳时,奶奶在樟木箱底翻出件旧衬衫:“这是小满他爹年轻时穿的,你凑合着穿。”
藏青色的确良布料裹住男人修长的身形,领口处的补丁恰好遮住他锁骨下方的红痣——和小满后颈的一模一样。
“真合身。”
小满笑着递过竹椅,却在触到他掌心时愣住。
那是双不属于农人的手,指腹有薄茧,虎口却没有常年握锄的硬痂,反而在无名指根部有圈淡淡的白痕——像是长期戴戒指留下的。
夜风捎来山核桃的清香。
阿沉坐在门槛上,看小满蹲在青石边搓洗绷带。
月光给她的睫毛镀上银边,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玉佩,碎钻在暗处发着微光,像他记忆里某扇永远亮着灯的窗。
“在想什么?”
小满突然抬头,肥皂泡从指尖滑落,“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摇摇头,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指尖即将触到她发间的野雏菊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