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记忆,也不记得自己要等一个人,只知道自己是一只快乐的鬼,在一间大大的宅子里,有花有树,还有一只俊美无双的男鬼一直陪着她,宠着她。
简直不要太幸福。
顾厌的呼吸正灼着她耳后那颗淡褐色的小痣。
她无意识揪住他散开的衣襟,布料下绷紧的肌理蹭得指尖发烫。
“你身上……”她鼻尖擦过他渗着汗珠的锁骨,“有一种好闻的味道。”
顾厌喉结滚动,托住她后颈的掌心渗出湿意。
苏梨仰头时,发间银铃垂落的流苏扫过他胸口旧疤,呼吸陡然灼热,顾厌用舌尖急不可耐地探索着少女的香甜气息,裹着三百年的隐忍与渴求。
他抱起浑身酥软的苏梨回房时,夜风掀起松垮的嫁衣。
“疼就说话。”
他衔住她耳垂低语,气息染着陈年合欢香像极了前世大婚夜合卺酒的味道。
月光温柔地洒在交缠男女身上,却没有影子。
苏梨脚踝银铃轻颤,奏出细碎的清音。
树影摇曳如浪,嫁衣扫落案上契书,露出阎王朱批的小字:“长生殿外无春秋,唯有相思酿酒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