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实在太社畜了。
“生前职业？”
“程序员。”
“有无重大过错或功德？”
阴影再次沉默，时间似乎比刚才长了一点。
王小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生怕自己因为写过太多 BUG 或者偷偷骂过产品经理而被判定为“重大过错”。
“王小明，”电子音再次响起，“经审查，生前无重大恶行，但长期指摸鱼，热爱吐槽，尤其针对上级，有一定的网络喷子行为。
综合判定，功过相抵，略有不足。
现分配至轮回资源调配与再就业指导中心报道，工号 G-48795。
去人事部。”
王小明：“……”不是，摸鱼和吐槽也算过错？
还有匿名喷人……这阴间大数据也太厉害了吧？
查户口呢？！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但看着那团深不见底的阴影和闪烁的红光，求生欲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那个……请问，”他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这个再就业指导中心……是干嘛的？”
电子音毫无波澜：“工作，赚取功德积分，达到轮回 KPI 标准后，排队等待投胎。”
“工作？！”
王小明瞪大了眼睛，“我都死了还要工作？！”
“不工作，功德积分清零，将根据滞留魂灵处理条例进行资源优化。”
电子音冷冰冰地回答。
“资源优化……是什么意思？”
王小明有种不祥的预感。
“参考你生前公司的裁员流程。”
王小明：“……”他瞬间想到了那些被“优化”掉的老同事的下场，打了个寒颤。
永不超生？
变成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明白了。”
王小明欲哭无泪，只能认命地朝着新魂报道处的方向走去。
新魂报道处的房间更是重量级。
里面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新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檀香和打印机墨盒的古怪味道。
负责登记的是一个穿着老式旗袍、面容姣好但眼神空洞的女子。
她动作机械地给每个新魂发放一块非金非玉、触手冰凉的黑色牌子——所谓的“魂牌”，上面刻着工号和名字。
轮到王小明，旗袍女子头也不抬，递给他魂牌和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工号 G-48795，王小明。
入职部门：情绪垃圾处理与数据化归档部，简称情垃部。
工位：丁区 44 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