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开线。”
“试试。”
他背过身去,“不合身再改。”
我挑挑眉,套上裙子,拉链一拽,刺啦一声。
周川柏猛地闭着眼转身:“怎么了?”
“卡住了。”
我反手摸后背,“你帮我看看......”他僵着步子绕到我背后。
“周川柏。”
我往后靠进他怀里,“你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做裙子?”
“......嗯。”
“第二件呢?”
“买去火车票票。”
我转身揪住他衣领:“然后呢?
再错过我十年?”
“周川柏。”
我踮起脚尖,“你要承认。”
“承认你怕重蹈覆辙才装冷漠,怕我再次消失才偷做裙子,怕......”滚烫的唇突然堵住我所有话。
他吻得毫无章法,牙齿磕到我舌尖发麻。
“......裙子会皱。”
他喘着气松开我。
“皱就皱。”
我拽着他往桌子上倒,“反正你会熨。”
他闭了闭眼:“......我爱你。”
11.纺织厂大喇叭“刺啦”响的时候,我正踩着缝纫机给周川柏改衬衫领口。
“全厂通报!
原厂办主任徐小强贪污案调查结果……”周川柏突然按住我:“听。”
广播里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挪用工会经费十五万八千元,其子徐志刚参与销赃,现开除公职,依法移送……”厂区突然炸开欢呼。
我打开窗探出头,看见徐小强和徐志刚被五六个警察押着走过篮球场。
“活该!”
我抓起剪刀“咔嚓”剪断线头,“判多少年?”
周川柏扣着新衬衫纽扣:“七年起步。”
“便宜他了。”
楼下突然传来尖叫。
徐母顶着鸡窝头冲进厂区,一把抱住警察大腿:“同志!
我丈夫是被冤枉的!
都是周川柏那个小畜生栽……儿啊!
你爸老了!
你做的这些破事!
要自己认啊!”
“不要连累你爸啊!”
“妈!”
徐志刚突然暴吼,“账本在我爸保险柜!
我亲眼看见的!”
全场寂静。
周川柏嘴角抽了抽:“狗咬狗。”
我抓起缝纫机上的水杯泼下去,正好浇在徐志刚头上。
他抬头看见我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顾婉清!
你他妈……你他妈闭嘴!”
我晃了晃空杯子,“看见没?
连水都知道只泼畜牲不泼人。”
警车开走时,新任厂长突然在楼下招手:“小周!
调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