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现在充电台上,断裂处的金属丝还在轻轻颤动,像条刚死去的银蛇。
我注意到他的鞋底沾着黄色泥土——中山路正在施工,挖开的路基里全是这种掺着碎石的黄土,而他今晚根本没出过宿舍。
3 错位的时间(01:30)校保卫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老张盯着监控屏幕直揉眼睛。
22:10分,周明走出宿舍大门,穿灰色卫衣,戴银手链,步态平稳。
10:17分,中山路十字路口,他闯红灯,渣土车急刹的刺耳声透过屏幕传来,画面里,他转身看向镜头,表情平静,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微笑。
“两个周明?”
老张的茶杯冒着热气,“上个月303宿舍的李洋也说,看见自己在图书馆门口看书,可当时他正在宿舍打游戏。
后来那孩子精神就出问题了,总说镜子里的自己会笑。”
他压低声音,“知道为啥后山旧教学楼封了吗?
十年前有个女生在顶楼自杀,后来常有人看见她在走廊游荡,穿的就是自杀那天的红裙子,连鞋跟的磨损程度都和尸体一致。”
宿舍内的监控显示,22:00周明准时爬上床,之后再也没下来过。
两个画面里的周明,穿着同样的衣服,戴着同样的手链,却在同一时间出现在相距三公里的两个地点。
陈露突然指着屏幕:“看他的手链!
出门时第三颗珠子是完整的,车祸现场断裂了,可宿舍里的手链一直完好!”
回到宿舍,周明正在熟睡,呼吸绵长而均匀,仿佛刚才的诡异场景只是幻觉。
我翻开他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用红笔写着:“11月15日,不要接任何电话,不要看镜子,不要相信23点后的周明”,字迹歪斜,像是在极度恐惧中写成。
笔记本里夹着张医院检查单,日期是三天前,诊断结果栏写着:“躯体化障碍,建议进行催眠治疗”,备注栏医生手写:“患者称能看见另一个自己,行为与本体完全一致”。
陈露的手机突然亮起,周明的朋友圈更新了。
照片是深夜的中山路,路面上有滩黑色的血迹,配文是:“第二十七次死亡,这次轮到你了”。
发布时间显示22:18,IP地址是宿舍的Wi-Fi。
我颤抖着拨通周明的电话,床头的手机立刻响起。
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