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
但当她翻到信封内侧，发现还有一张空白靶纸时，顿时明白了陆星野的意图。
靶心位置用红笔画了个极小的心形。
西部战区靶场，风沙漫天。
陆星野蹲在射击位后检查枪械，指导员走过来踢了踢他的靴子：“听说你把成绩单寄给小姑娘了？”
陆星野头也不抬：“训练资料归档。”
“放屁！
档案室老李说你要走空白靶纸的时候，笑得像只狐狸。”
指导员压低声音，“那姑娘是医学院的？”
陆星野终于抬头，眯眼看向远处的靶子：“嗯。”
“你俩玩什么情趣？
互相批改作业？”
陆星野没回答，只是从兜里掏出一张对折的纸。
展开后，沈昭昭的解剖学笔记赫然出现在他的射击数据旁边，娟秀的字迹围着他的弹道分析画了个箭头：“建议陆队长补习运动神经系统”。
指导员凑过来看，噗嗤笑出声：“人家骂你手抖呢！”
陆星野嘴角微扬，把纸折好塞回口袋：“明天实弹训练，我用新靶纸。”
三天后，沈昭昭在图书馆收到第二个信封。
这次里面是张崭新的靶纸，10发子弹全部集中在心形图案周围，旁边标注：“修正后成绩：300环”。
背面是陆星野新写的“报告”：“1. 确认未压迫腓总神经2. 建议沈医生复查视觉传导通路——心形靶心直径2cm，您上次似乎没看见？”
沈昭昭咬着笔帽，在图书馆角落笑得肩膀发抖。
她撕下一张实验报告纸，画了幅精细的视神经解剖图，在视交叉位置画了个叉：“视交叉无异常，建议陆队长检查大脑皮层情感中枢——否则怎么总打心形靶？”
她把纸叠成方块，塞进信封，却在填写地址时顿住了。
陆星野的部队代号经常变动，上次能收到信纯属侥幸。
她想了想，翻出手机发了条短信：“你的‘病历本’在我这儿攒了十页了，什么时候来复诊？”
信号格跳动三次，显示发送成功。
深夜的军营，陆星野在战术手电的微光下查看短信。
窗外传来巡逻的脚步声，他迅速锁屏，从枕头下摸出沈昭昭寄回的“病历本”——其实是她这学期所有的解剖学笔记复印件，每页边缘都写着挑衅式批注。
最新一页的脑干解剖图旁，她画了个Q版小人，穿着迷彩服持枪射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