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桂花的香气混着血腥味冲得我太阳穴一跳。
我压着他颤抖的肩膀，“别动，灭魂箭会撕裂神魂。”
他染血的手指突然收紧：“...后面。”
劲风袭来时，掌心传来锐痛。
低头见莹蓝指甲刺破皮肉，这是月宫禁术“碎玉诀”发动的前兆。
体内沉睡的月华之力突然翻涌，十丈内的青瓦同时震颤。
霍司夜的面具在气浪中迸裂，玄铁碎片擦过我的脸。
剑眉下的泪痣，紧绷的下颌线，与千年前跪在诛仙台上那个背叛月宫、屠杀月兔的叛徒沧溟分毫不差。
不可能！
他不是灰飞烟灭了么？
他顶着满脸血单膝跪地，就像千年前，他被迫跪着接下天庭诏令时一样。
佩剑横举的姿势像在献祭，剑穗上还挂着半片胡萝卜皮。
“主人...要踩着我杀人，还是踩着我逃走？”
沙哑的嗓音和记忆中重叠。
读心术被动触发，他脑内循环着扭曲的记忆：杀光月兔，否则你妹妹的锁魂钉会刺穿元神——“诛仙台上的戏码还没演够？
这次打算为谁当刽子手？”
我一脚踹向他心口。
茶楼残墙被他撞塌，却还在烟尘中低笑：“主人出脚的力道变轻了...是胡萝卜没吃饱？”
李清风在血泊里剧烈咳嗽，他手指向镇口，更多猎灵黑旗正在逼近。
“现在跑还来得及...”他每说一个字，嘴角就溢出血沫。
我上前拽起霍司夜的领子，他锁骨下的月牙疤烫得我手疼。
那是我亲手刻的诛仙印，专克叛仙。
我把他砸向最近的猎灵者，“想赎罪？
那就给我开路！”
---3李清风比我想象的沉得多。
我拖着他摔进枯月洞时，袖袋里最后一根胡萝卜都掉了。
“亏大了...医药费记得赔双倍。”
我咬牙去摸遁地符，他腰间的镇长令牌突然掉下来。
青铜牌面“啪”地撞上地面，裂纹里渗出诡异的蓝光。
“喂！
你爹给的传家宝要碎...”我话音未落，整个洞窟突然亮起月光纹路。
石壁上浮现的精怪古文像活过来的蜈蚣。
月神祭坛：非月宫血脉者入内，万箭穿心。
洞顶钟乳石“咔”地裂开，一根冰锥擦过我手臂，血珠溅上蟠龙浮雕。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李清风染血的手指抽搐着指向祭坛，指甲缝里还夹着猎灵者的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