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生机近在咫尺。
一拉，竟是“哐当”作响。
整座员外府都上了大锁。
我眯了眯眼。
一道被我忽视的信息涌上心头。
抱着粗壮的大树，拼尽全力向上爬。
终于接触到了院墙。
可我没有爬过去，而是脚一滑，跌落。
后背似乎磕在石头上，痛得我牙齿都在颤。
“选玉如意，我要选玉如意。
把玉如意给我，给我啊！”
大家都愣住了。
连一向睿智的姐姐也蹙起眉头。
“你在搞什么鬼？
院墙外有什么？”
我只是连声喊着，“我要玉如意，把玉如意给我！
只有选玉如意，我才能活命！
快给我啊！”
极端的恐惧下，没人敢轻视我突如其来的疯癫。
“秘籍不会有错的，你休想故弄玄虚！”
有人暴喝一声，拿起玉如意丢给我。
忽然，月洞门开了。
嬷嬷扯动青白的唇，兴奋至极。
“恭喜大家都拿到心仪的礼物，这便随我入内院吧。”
大家疾步跑开，不敢再看我一眼，生怕我的血会溅到她们身上。
姐姐捧着玉观音从我身前走过，神情哀悯。
“三娘，等我当上少夫人，我会给你立衣冠冢的。”
我低着头，痴痴笑出声来。
5走过洞门的那一刻。
浑身都轻快了几分。
嬷嬷就站在我身边，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我。
“钻空子，可不是值得嘉奖的行为。”
我捧着沾满灰土的药碾子，乖顺一笑。
“拿玉如意之人死，无人拿玉如意，所有人死，并没有人轻视这条规则。”
内院比外院还要奢华，墙上麒麟栩栩如生，眼珠子似乎还能转动。
我轻手轻脚找到最后一个厢房。
陡然听到一声惨叫。
瘦长的影子投在门窗上。
像是有一双蜷曲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起，狂躁的乌鸦大肆涌来，“哐哐”撞着门窗。
我看到了她的脸。
是方才将玉如意扔给我的人。
关上房门。
我跌坐在地，大口喘息。
确实像嬷嬷说的。
我钻了规则的空子。
嬷嬷说的一直都是“拿”。
空中出现的大字，讲的也是“拿”。
“选”与“拿”是有区别的。
为了活命，我骗了大家。
院墙外没有看守，跳下去会摔在铁蒺藜上，血尽而亡。
怎么样都是一死，我选择赌一次。
有一回，弟弟要吃鹿肉。
爹娘让我进山去捕鹿。
大家都说山里闹邪祟。
进山后，我踯躅不前。
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