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现在你母亲的设计稿里?”
图纸边缘的咖啡渍让苏晚呼吸一滞。
那是母亲熬夜画图时的习惯,总会把马克杯放在图纸右上角。
她忽然想起,七年前傅夫人葬礼那天,母亲曾偷偷塞给她一包东西,说是给她的“成年礼物”,后来在医院被父亲烧掉了——难道就是这些图纸?
“我要修复蓝钻。”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傅老太太答应过我,只要修复成功,就允许我查阅傅家历年设计档案。”
他的瞳孔骤缩,显然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
片刻后,他松开手,退后两步,领带在通风系统的气流中轻轻摇晃:“随你,但我会盯着。”
接下来的三天,苏晚泡在工作室里。
傅沉砚果然每天傍晚准时出现,倚在转椅上看她用显微镜观察钻石接缝,有时会突然开口:“你母亲总说,蓝钻的光泽像极地的永夜。”
“傅夫人也这么说。”
她擦拭着镊子的手顿了顿,“她们总在花园里讨论设计,你那时总躲在树上看书。”
他的眉峰不可察觉地动了动:“你记得倒清楚。”
第四个深夜,苏晚正在调配粘胶,工作室的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她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温热的鲜血滴在手背上——是傅沉砚,他正用掌心按住她面前的碎玻璃,本该穿在他手腕上的定制袖扣,此刻嵌在她设计稿的鸢尾花蕊里。
“蠢女人。”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喘息,却在停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用另一只手把袖扣藏进了西装口袋,“连安全锁都不会用?”
苏晚望着他渗血的手掌,突然发现他手腕内侧有道旧疤,蜿蜒如鸢尾花茎——和她七年前在玫瑰园看见的一模一样。
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带着当年的伤,就像她一直带着母亲的秘密。
第三章 血色家宴傅家每月一次的家宴在顶楼旋转餐厅举行。
苏晚穿着定制的鸢尾紫旗袍,领口处别着自己设计的银质鸢尾胸针,刚走进宴会厅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苏小姐这是要和奶奶的蓝钻比美?”
傅明珠端着香槟走过来,目光落在她胸前,“可惜有些人啊,戴假货都戴出优越感了。”
话音未落,傅老太太由管家搀扶着进来,看见苏晚的瞬间,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微亮:“这胸针……是沉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