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白日那个,是假的。”
“假的?”
我闻言轻笑,指尖漫不经心划过茶盏边缘。
“如何能是假的?”
“她总不能说……亲眼看见若虚的脑袋,被人端端正正摆在她的枕边吧?”
笑声低哑,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诡谲。
燕浔静立一旁,沉默如影。
“你说别人为何要把若虚的尸首扔在皇后床榻上?”
烛火噼啪一响。
燕浔终于开口,嗓音沉得发涩:“下一步,你待如何?”
他看到我的表情:“可梁玉是无辜的。”
无辜?
被自己的父皇亲手剥皮制成祭祀器的我难道就不无辜?
我的母妃,我的妹妹可曾有一人不无辜?
为何皇后能对我们一家下手,我偏动她的女儿不得?
手中摩挲的茶杯陡然碎成一片:“所以你心软了?”
“燕家的仇,你可以不报?”
我盯着他笑:“我为你沾的血里,难道没有无辜之人?”
“倘若你觉得我心狠、你走便是。”
燕浔沉默良久。
烛影在他眉骨投下深痕。
那双眼底翻涌着痛色,最终化作一片暗沉的怜惜。
“我知你苦。”
他低叹。
“可你本性并非如此……这样下去,疯的只会是你自己。”
我凝视燕浔许久,看清他神色的转变,才一点点放下心来。
“疯?”
我轻笑一声。
指尖抚上心口。
那里空落落的,早已不会疼了。
“从梁思死的那刻起。”
“我就只能疯了。”
11 和亲风波皇后沉寂数日。
我知她尚存一丝侥幸。
她在赌父皇对梁玉尚存舐犊之情。
而我,在赌一个帝王对长生的渴求。
说来可笑,我的胜算反而更大些。
毕竟......杀个公主长点寿命这种事,他早做过了,不是吗?
“可万一呢?
万一梁玉和我不同……”我走到窗边喃喃自语。
燕浔踏着夜色而来:“陛下下了圣旨,梁玉被禁足祠堂,罪名是......对先祖不敬。”
指尖蓦地收紧。
祠堂。
当年我被剥皮抽骨后,就是被他摆在那里。
“皇后急了。”
燕浔的声音裹着夜露的凉意:“她想即刻将梁玉嫁出去,哪怕是和亲。”
“可惜......”我轻笑出声:“陛下已备好万两黄金,要从宗室里随便挑个姑娘前去和亲。”
12 皇后求饶皇后摆足架势杀到我的寝殿时。
我正慢条斯理地为她备茶。
“若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