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 年的湄河雾夜,男方姓名处写着 “沈砚之”,女方则是 “阮湄”。
沈砚之望着婚书上的朱砂印,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看见阮湄,心底都会泛起熟悉的温暖 —— 那是刻在血脉里的、跨越时空的羁绊。
“陈太太,您是……” 阮湄的声音带着哽咽。
老人抹泪:“我是你太外婆的妹妹,当年替她保存碎玉的人。
孩子,去湄河吧,雾散的时辰到了。”
第七章 雾散月圆冬至的湄河笼罩在罕见的浓雾里,沈砚之与阮湄站在古巷的石拱桥上,碎玉吊坠在掌心发烫。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阮父的中山装沾满晨雾,手里攥着份文件:“砚之,我……爸,别说了。”
阮湄转身,碎玉荧光映着她的眼睛,“我知道您是怕我重蹈太外婆的覆辙,怕碎玉的约定只是场空。”
沈砚之握住她的手,将两人的碎玉拼合,荧光瞬间照亮整条湄河。
雾气开始消散,河面上浮现出与婚书相同的满月图案,而在雾散的间隙,他看见阮父眼里泛起的泪光 —— 那是看见祖辈约定成真的感动。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的渊源。”
阮父递出那份被撤回的签约书,“当年你曾祖父托人带信,说碎玉主人会在雾散时带着速画意喻来找湄湄。”
他望着沈砚之的速写本,“这些画,就是最好的信物。”
沈砚之忽然想起第一次在电梯遇见阮湄时,她耳后的涩红与曾祖父日记里 “湄湄耳后红如茉莉” 的记载完全吻合。
命运的齿轮从未停止转动,所有的偶然都是早已写好的必然。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雾霭,沈砚之与阮湄站在湄河画舫上,碎玉吊坠化作完整的满月,映在水面。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在婚书副本上郑重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面的声响,与八十年前祖辈的落笔重叠。
“砚之哥,你看!”
阮湄指向远处。
雾散后的湄河清澈见底,河底的碎玉拼成 “砚湄” 二字,正是曾祖父当年刻在吊坠上的印记。
沈砚之望着阮湄耳后的涩红,终于说出那句迟到八十年的承诺:“从此,雾散有光,碎玉成圆,我们的爱,再无阻隔。”
三年后的圣诞夜,青瓦巷 17 号的老房子里,沈砚之望着阮湄抱着女儿在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