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来了?
快坐,快坐。
““瞧你这身子骨,还虚弱着呢,怎么不在屋里好好歇着?”
詹子珩坐在她塌边,正体贴地给她剥橘子。
见我来了,他很是不耐。
“你来作甚?
既然来了,还不快过来给情儿请安!”
这都还未过门,就已经如此做派了。
我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恨意走上前。
“见过楚小姐。”
在我不察之际,其中一个“押”着我来的婆子往我的膝盖窝就是一脚。
膝盖撞在地板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我疼得看向詹子珩,想让他帮帮我。
可是,他却和楚情儿卿卿我我,看也没看我一眼。
再一次的,我心死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对我而言,如同在地狱中被反复凌迟。
楚情儿变着花样地折磨我。
一会儿说茶水烫了,让我重新去沏。
一会儿又说点心不合胃口,让我跪在地上给她捶腿消消气。
一会儿又嫌我手脚笨拙,捏肩的力道不是重了就是轻了。
她甚至故意将一杯滚烫的茶水泼洒在我手上,然后故作惊讶地尖叫。
“哎呀,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快,别弄脏了我的新地毯,这可是子珩哥哥送我的,我爱惜得很呢。”
她说完,楚楚可怜地挽着詹子珩。
“子珩哥哥,这可如何是好,都怪情儿,不该让姐姐......”詹子珩看着地上的洋货,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和门道才得来献给情儿的,就这么被这贱妇糟蹋了。
他没等楚情儿说完,大步过来就往我脸上扇了一掌。
“贱妇,你就这么容不得情儿好是么?”
原本滚烫的茶水烫得我手背红肿起泡,钻心的疼。
如今脸上又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我死死逼了回去。
“我没有,不是我,我的手被烫了,很疼,我......”见詹子珩眼底有些悔意,楚情儿立马捂着肚子喊道。
“子珩哥哥,我肚子有点疼,想必是腹内的胎儿吓到了。”
果然,詹子珩闻言立马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哄完对我吼道。
“贱妇,还不快把这毛毯子拿去洗净,别污了情儿的眼!”
我强忍着身体从上到下的剧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反复盘旋:忍下去,为了囡囡,一定要忍下去。
将毛毯子洗净,我的手已经不是我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