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外侧各添一道伤口，鲜血还未流出就被寒气冻住。
“继续。”
叶尘声音平稳，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云清霜眉头微蹙，但剑势不减。
她知道叶尘说得对——宗门大比上不会有人站着让她打，她需要适应真实战斗中的距离感和手感。
二十招过后，叶尘身上已经添了七道伤口，最严重的一处在腹部，冰晶混合着鲜血，在青衣上晕开一片暗红。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也变得急促，但眼神依然坚定。
“今天就到这里。”
云清霜收剑转身。
“师姐才练了不到半个时辰。”
叶尘声音有些发抖，“大比临近，时间紧迫。”
“我说，够了。”
云清霜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尘不再坚持，低头行礼：“是，师姐。”
他转身欲走，却因失血过多而踉跄了一下。
云清霜下意识伸手扶住他，手掌触及他后背的瞬间，感受到一阵不正常的灼热。
叶尘在发烧——这对修士而言极为罕见，除非伤势极重。
“我送你回去。”
她不自觉地说。
叶尘摇头：“不敢劳烦师姐。
弟子自己能走。”
云清霜松开手，看着他一步步走出寒冰涧，背影挺得笔直，直到消失在拐角处才微微佝偻下去。
她握剑的手紧了紧，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像是有人用钝刀在一点点割她的心。
药庐内，叶尘咬牙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药老外出采药，他只能自己动手。
最麻烦的是腹部的伤，冰晶已经融化，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整块纱布。
“该死的...”他低声咒骂，手指因寒冷而僵硬，打不好绷带结。
“让我来。”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尘浑身一僵，转头看见云清霜不知何时站在药庐门口，白衣胜雪，眉目如画。
她手中拿着一个玉瓶，显然是来取药的。
“师姐...”他慌忙抓起一旁的衣物想遮住伤口，“弟子失礼了。”
云清霜没有理会他的慌乱，径直走到他面前，夺过他手中的绷带。
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但比叶尘自己笨拙的处理要有效得多。
冰凉的手指偶尔碰到他的皮肤，引起一阵战栗。
“为什么要这么做？”
包扎完毕，云清霜突然问道，“以你的修为，随时可能丧命。”
叶尘系好衣带，轻声道：“因为师姐需要。”
“
